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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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味道？”

  徐老太疑惑地看着外孙兴奋的脸，稍微想了想以后说：&1dquo;军子去帮阿嬷买午饭了吗？好像有饭菜香的味道。”

  她弯起眉眼，捏了捏自家外孙的脸蛋：&1dquo;军子真懂事，知道照顾阿嬷了。”

  徐老太张着嘴还要夸什么，眼睛却突然瞟到丛军的手。

  原本白皙修长的手指内侧多了几道细微的伤口，似乎还冒着丝丝血迹，一看就是伤。

  &1dquo;怎么受伤了？快给阿嬷看看！”

  徐老太急忙靠近丛军的手，还从床头柜上拿来眼镜戴起来。有了眼镜后才现伤口上已经上了一层药，她微微有些放心，疑惑则不减。

  &1dquo;阿嬷，外孙不是去买了饭菜，是给您做了饭菜！”

  &1dquo;啥？”

  &1dquo;不仅是饭菜，还是您最喜欢的螃蟹料理！”

  徐老太这回是真的不信了：&1dquo;你要说煮了一锅白粥我还能信，你做料理我就不信了，还是螃蟹？你会清理螃蟹吗？”

  丛军抬起手，放到徐老太眼前晃了晃：&1dquo;这就是外孙在清理螃蟹的时候受的伤呢。”

  李映红和林家栋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到了时机就由林家栋推开门，李映红端着粥走了进来。

  &1dquo;老太太，丛军确实为您学着做了不少。”

  徐老太意外地看着进屋的两个陌生人，用询问的眼神看丛军。

  &1dquo;阿嬷，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李映红阿姨，这是林家栋。”

  李映红自然地自我介绍，林家栋也礼貌地向徐老太问好。

  徐老太点点头，仔细打量了一遍李映红和林家栋。前者约莫二十五岁左右，后者和自己的外孙差不多高，大概年龄也相近。虽然不知道两人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自己和自己外孙的世界里，但至少看起来很有教养，上得了台面。

  但很有教养的家庭怎么会是母亲带着儿子到另外一个孩子的家里做菜做饭呢。

  丛军看到外祖母不说话，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自己刚才表述的不完整的缘故，就讲他们三人如何认识的经过讲了一遍给徐老太听。

  徐老太耐心听完，李映红也讲装了蟹肉粥的碗放在她手边的床头柜上。

  &1dquo;阿嬷，我学着做了些清理螃蟹的工作，但烹饪上面的东西实在没经验，所以都是李阿姨帮忙弄的，还有家栋，他也帮了很多。这就是李阿姨帮忙煮的蟹肉粥，您尝尝看。”

  &1dquo;你叫李映红是吧？”

  &1dquo;是的。”

  徐老太又去看林家栋：&1dquo;这位小朋友，你去外面玩玩吧，和丛军一起。”

  林家栋语气平静礼貌，却显然对徐老太的话不为所动：&1dquo;我在这里就好。”

  李映红笑着说：&1dquo;老太太，我这个儿子打小就沉稳，不是活泼的性子，您要是想把他支出去不如直接明说的好。”

  徐老太见林家栋的确没有出去的意思，看了看李映红：&1dquo;李小姐，我不知道你这样行事的原因，但要是说这一切都是巧合，未免也太蹊跷了。”

  李映红缓缓说：&1dquo;您是不相信什么？是您的外孙想为您亲手做一顿螃蟹料理，还是我和我儿子送给他一笼子螃蟹，还来你家烧好煮好？”

  徐老太脸色愈沉：&1dquo;当然是后者，就先不说别的。我外孙不了解这些东西，但螃蟹在秋天才是最好的赏味期，你为什么要在夏天就到农贸市场卖螃蟹？”

  &1dquo;我可没说过，我是去卖螃蟹。”

  李映红见徐老太有些吃瘪，继续说：&1dquo;我和我儿子到县城住几日，螃蟹是给自己带的，农贸市场是为了买别的东西。况且没到最好的品尝时节不要紧，我可以用厨艺掩盖不如意。”

  &1dquo;你的厨艺？”

  徐老太神情忽地放松，然而露出不是那么友好的笑意：&1dquo;徐小姐，螃蟹可不是什么大锅饭的佐料，可以瞎糊弄就能做好吃。你不要意外听了我外孙的几句话，就来投机取巧。”

  李映红指着那碗粥：&1dquo;您要是愿意尝尝，就会懂我说的了。”

  丛军左看右看，终于找到了时机开口劝道：&1dquo;是啊，阿嬷，你尝尝吧。”

  徐老太沉默片刻，既有好奇李映红的原因，也有不想让小外孙太失望的缘故。大概权衡了一下，也不用丛军喂，直接自己端起来，盛了一口粥送入自己嘴边，然后停住。

  这粥显然比她以为的成色要更好，蟹肉均匀遍布在其中，葱花和姜末都没有过量，而且看得出来不是一味地少放而是有掌控比例。原先在外面就能闻到香味，此时离得近了更是香气扑鼻。

  李映红，丛军，林家栋看着倚靠在床上的徐老太慢慢喝下一口，都有点忐忑。

  &1dquo;你经常做这个吗？”

  李映红心里高悬的大石头终于落下：&1dquo;没有，只是偶尔会做给孩子们吃。”

  林家栋看到徐老太向自己投以询问的眼神，也开口道：&1dquo;妈经常变着花样给我们做吃的。”

  &1dquo;家栋，丛军你们去帮徐奶奶把东西都盛出来吧。”

  丛军出门前说：&1dquo;阿嬷，您要多吃些蟹肉煲，这可难做了，李阿姨做了好久！”

  李映红对着两个男孩说，看着他们离开屋子这才坐在床边的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