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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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1dquo;这就对了。”

  门推开，这候客室堪称巨大，落地窗前有个鱼缸，鱼缸前站了个高挑的套装丽人，背对着我们，大约是听到开门声，轻声笑道：&1dquo;yee，这两条鱼怎么身上长了白点？”

  推门的小秘书愣了一下说：&1dquo;哎？苏部长预约的时间不是十一点半吗？这个时候聂院还在开会呢。”

  小秘书口中的苏部长转过头来，我一看，比想象中年轻，也就二十六七。苏部长面有讶色，边打量我边道：&1dquo;我以为会议提前结束了，这位是&he11ip;&he11ip;？”

  小秘书说：&1dquo;聂院的朋友，褚室长让我先请聂小姐到这儿来等聂院。”

  我一看也没我什么事了，跟面前的美女部长点了个头，就随意找了个沙拿了本杂志坐着打时间。结果拿起来的是本摄影杂志，最一期的《深蓝·蔚蓝》，上面还登了几幅我在红海的亚喀巴湾拍的作品：色彩艳丽的蝴蝶鱼，奇形怪状的毕加索老虎鱼，以及老是喜欢巴着海葵珊瑚的小丑鱼。我正翻到太空摄影部分，想看看这期有没有登我欣赏的天文摄影师雅克·杜兰的作品，苏部长突然坐到我身边，道：&1dquo;以前没听yee提过聂小姐。”

  我从杂志上抬头，说：&1dquo;yee是聂亦的英文名？”

  她端着茶，嘴角抿出一点儿微笑：&1dquo;怎么聂小姐不知道？聂小姐不是yee的朋友吗？”这苏部长一头长烫成大波1ang，是那种古典神秘的深咖色，跟康素萝一个风格，但康素萝一张娃娃脸，苏部长衬这个型倒是显得很温柔妩媚。

  我说：&1dquo;我们认识没两天。”

  她看了我一阵，突然说：&1dquo;恕我冒昧，没猜错的话，聂小姐其实是董事长为yee选的女朋友对吧？”

  我合上杂志，看着她：&1dquo;苏部长像是了解很多？”

  她笑了笑：&1dquo;我知道董事长在为yee选择女友，但yee是个天才，一般的女孩子很难跟上他的步伐，勉qiang和他在一起会很辛苦，也难以和他有共同语言。董事长当然是好意，但这对yee可能是种负担。”她喝了口茶道：&1dquo;聂小姐对生物制药有什么看法？这可说是yee的人生重点。”

  我说：&1dquo;一窍不通。”

  她做了个很美式的遗憾表qíng，抿了口茶，又说：&1dquo;聂小姐在哪里高就？”

  我说：&1dquo;谈不上高就，就随便做点儿事qíng。”

  她放下茶杯：&1dquo;那聂小姐今后可要想办法让自己忙起来，可能yee不会有太多时间陪你，人一旦空虚了很难不胡思乱想。”

  这苏部长说话真是很有意思，我笑着看她没说话。她起身去添水，我则站起来去看落地窗前的热带鱼。

  聂亦就在那时候走进了候客室，还带了位客人。

  我站在候客室的深处朝门口看，那位客人四十左右，一身休闲派头，对刚添好茶的苏部长颔：&1dquo;苏瑞小姐，好久不见。”苏部长满脸惊喜：&1dquo;秦总什么时候&he11ip;&he11ip;我都不知道&he11ip;&he11ip;”苏瑞迎上前去和那位秦总攀谈，而我的目光始终只停留在聂亦身上。

  这人将立领衬衫穿得真帅。我妈喜欢一个法国的服装设计师，我看他去年的作品里有几件衬衫就不错，很适合聂亦。想想打扮聂亦不久就能变成我的工作，心里控制不住就开始激动。我这儿正在脑海里琢磨怎么给聂亦配家居服，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走到我旁边，在我身边问：&1dquo;伯母怎么说？”手里是一包鱼食，看样子是准备投喂鱼缸里的热带鱼。

  我爸也养热带鱼，只要我在家，喂鱼就是我的活儿，我熟门熟路地接过鱼食帮聂亦量足分量，说：&1dquo;你知道我妈是个诗人，特不爱攀附权贵，但我跟她说不嫁你会死，她就屈服了。她想跟你吃个饭，你今晚有空没有？”

  他拿过我量好的鱼食道：&1dquo;七点如何？伯母喜欢中餐还是西餐？”

  我说：&1dquo;中餐西餐其实无所谓，不过人少谈事qíng还是西餐合适。”

  他想了想说：&1dquo;那就去水园。”

  我看该聊的事qíng也聊得差不多了，拿出手机道：&1dquo;我们还是互换个号码，这样联络也方便。你不知道，我今天过来找你足足开了四个小时车。”

  聂亦看了我好半天，说：&1dquo;聂非非，昨晚我给你打过电话，你没接。”

  我想了三秒，惊讶道：&1dquo;&he11ip;&he11ip;那陌生来电原来是你打的？我还以为谁拨错号码了。”一边翻通话记录把他的号码存上一边问：&1dquo;你那时候找我什么事？”

  他说：&1dquo;就是这桩事，我们互换个号码。”

  我问他：&1dquo;没别的了？”

  他说：&1dquo;没别的了。”

  我从手机屏幕上抬头看他，不可思议地说：&1dquo;就算我没接电话你也可以给我个短信啊聂博士，这样我就不用白跑一趟了，你知道在堵车高峰期往开区开车我有多想死吗？”

  聂亦将剩下的鱼食重放到一旁的架子上，说：&1dquo;给你短信？”

  我说：&1dquo;对啊。”

  他说：&1dquo;了你还怎么记得住这个教训？”

  我愣了好一会儿，说：&1dquo;不对啊聂亦，昨天你见我还文质彬彬的，今天怎么对我一点儿也不客气？”

  他接了杯水喝，说：&1dquo;因为昨天还没确定我们会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