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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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葽完全是意外收获。”王言卿说，“我当时在慈庆宫中闲逛，无意现她们。我一进去就现秀葽心神不宁，看另一个宫女的表现，她应当遭遇了什么大事，深受打击。我正打算细问，秦祥儿就来了。我被秦祥儿叫去吃饭，问话无法继续，秀葽具体遭遇了什么，可能得明天再找机会了。”

  6珩微微眯眼，突然问：“秀葽长相如何？”

  “端正秀丽，只不过年纪轻，尚存稚气。”王言卿说到这里，不由转身，仔细看着6珩，“二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6珩低头瞥了她一眼，伸手盖住她的眼睛：“这些本事对外人使，别总盯着我。”

  王言卿忍不住笑，她把6珩的手掌拨开，说：“哪有。二哥，你为什么关心秀葽的长相？”

  6珩也没打算真的蒙她的眼睛，顺势放开，手指顺着她的下巴摩挲：“我应当知道这个女子有什么隐情了。”

  说完，6珩垂眸，似笑非笑道：“怎么，卿卿吃醋了吗？”

  第45章绾

  王言卿身体一僵，下意识要坐起来：“我吃什么醋？”

  她呀，稍微开句玩笑就要着急。6珩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动，另一只手将她的簪抽出来，王言卿的长立刻像瀑布一样，从6珩指尖滑落。

  王言卿没防备6珩这么做，一时怔住。她的头散落在6珩膝上，逶迤绮丽，光泽细腻，远远看去如一匹华丽的黑缎。6珩满意地从王言卿中梳过，道：“卿卿竟然没吃醋吗？那我可太失望了。”

  6珩的反应接二连三出王言卿的预料，王言卿下意识否认吃醋，他倒直接认了。王言卿不知道该怎么回，这一打岔，6珩已经把她的头全部解开，摊在膝上，饶有兴致地把玩。

  6珩早就觉得她头摸起来触感很好，以前她头上有髻，只能摸到一小段，如今从根梳到尾，丝流水一样从他指缝间滑过，才算真正过瘾。

  他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王言卿不得不伸手，按住他的手腕：“二哥。”

  结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头不是随随便便碰的。为彼此梳，一向是夫妻才能做的事情。

  6珩却仿佛不懂这其中的意义一样，疑惑地看向王言卿：“怎么，我弄疼你了？”

  王言卿看着6珩浅波粼粼、坦荡诚挚的眼睛，竟然觉得拒绝他是一种罪恶。她支吾了一下，说：“倒也没有。”

  “那就好。”6珩越明目张胆地摆弄她的头，说，“头顶有几个穴位安神效果特别好，只是我记不太清了。有劳卿卿帮我回忆一下，如果扯痛了赶紧和我说。”

  6珩一副帮她按摩的模样，王言卿也不好回绝，只能躺在6珩膝上，任由他的手指在自己间滑动。6珩在把玩秀空隙，忙里抽闲问：“卿卿，今天晚上，你听到了什么？”

  王言卿经过这么久的调整，早就不害怕闹鬼了。她没有多做回忆，顺畅说道：“我晚饭后和宫女们一起去正殿，张太后在里面睡觉，我和宫女们一起守在明堂。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大概子时的时候，我被一阵冷气惊醒。当时我特意看过，除了我，所有人都睡着。我想起来活动腿，正好听到外面有哭声，我立刻去开窗，但什么都没看到。我回来时无意惊动了崔月环，66续续其他宫女也醒了，就在这时，我们听到了敲门的声音，一个很奇怪的声音说外面好冷，放他进来。”

  6珩若有所思眯眼，问：“除了这句，还有吗？”

  “后面他还在念叨好冷，没说几句，我就推开门了。我一出去，外面声音就断了，但我反反复复找了几遍，屋外并没有人，包括门窗房梁。紧接着，二哥你们就进来了。”

  王言卿仰躺在6珩膝上，一抬眼就能看到6珩平静淡漠的脸。她盯着6珩细微翕动的睫毛，看了一会，悄声问：“二哥，你想到什么了？”

  6珩眨了下眼，回神，低头对她笑了笑：“没什么。”

  王言卿涌来股无名的气，她拢住自己的头，流水一样归拢到脖颈一侧，同时支撑着手臂从6珩膝上爬起来：“你总是这样，我对你毫无保留，你却什么都不说。”

  6珩讶然一瞬，之后又好笑又无奈。他双手握住王言卿肩膀，止住她想要下榻的动作，说：“并不是我不信你，而是需要验证。”

  王言卿拧眉，对6珩的话十分怀疑：“真的？”

  “真的。”6珩拿来引枕，调整好角度，扶着她躺倒，“二哥什么时候骗过你？我突然想起来一些事，但现在没资料，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记错了，就不拿出来干扰你了。你就为了这么点事，和我置气？”

  王言卿被动躺在枕上，辩道：“没有……”

  不等王言卿说完，6珩已经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顶，说：“没关系，二哥不怪你。”

  王言卿没觉得自己哪里有错，就已经被原谅了。王言卿郁闷，但再揪住这个话题不放显得她无理取闹，只好略过，真心问：“二哥，你说出声音的那个人到底藏在哪里？”

  “嗯？”

  “目前来说最可疑的两个人——崔月环和秀葽，今夜都在屋里。事时我亲眼看到她们在睡觉，不可能出怪叫。可是声音明明白白就在窗外，莫非，她们还有同伙？”

  太监走前在屋里留了一盏小灯，烛光摇曳，满室温馨，连6珩眼睛里似乎也洒了细碎金光。6珩说：“锦衣卫去慈庆宫后院问了，天黑后没有人出门，事时所有人都在自己屋里睡觉。除非所有人提前串好口供，要不然，同伴之说就站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