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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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澈笑道：&1dquo;只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才劳烦段大人亲自再帮着过一遍。我不是信不过她，只是为了安心罢了。”

  赵荞插嘴：&1dquo;安谁的心？”

  徐静书面上一红，立刻怂哒哒又埋下了头。

  ****

  待赵澈亲自将段微生与段玉山送走后，折回含光院的途中，就遇到明显在等他的徐静书。

  平胜很有眼色地自行退远。

  徐静书背着双手，红着脸蹭到他身旁：&1dquo;方才阿荞的问题，你没回答。”

  &1dquo;嗯？”赵澈想了想，&1dquo;哦，请段大人在临考前替你最后过一遍，自是为了安你的心，免你忐忑。”

  &1dquo;多谢&he11ip;&he11ip;”

  她话还没说完，手就被人握了去。

  赵澈歪头噙笑，眼神炙烫地睨着她：&1dquo;免了你的不安，自也就是安了我的心。否则你成日躲在我心上瑟瑟抖，我也难过。”

  &1dquo;我才没有躲在你心上，”徐静书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脸红到脖子根，低头踢着小径上的碎石缝，叽叽咕咕，&1dquo;也没有瑟瑟抖。”

  这么说着，柔软的小手却轻轻使力握住了他纤长手指。

  两副春衫宽袖交叠下，藏着勾勾缠缠交握的双手。小儿女之间打着机锋来回涌动的暗流情愫在周围无声蔓延，氤氲出一股子浓到化不开的蜜味。

  赵澈唇角眉梢都快飞上天，颊边微红，目视前方：&1dquo;就会嘴上凶。我问过双鹂了，说你前日考场去时一直抖。”

  &1dquo;双鹂这个叛徒，”她笑着嘟囔一句，忽地抬起红脸扭头看向赵澈，&1dquo;前日在考场，遇到个好讨厌的人。明明看出我害怕还故意吓我。还说&1squo;文官都胆小’！”

  她说这话时语气神态都软绒绒，似是告状又似撒娇，仿佛有只小兔子在赵澈心尖上调皮打滚。暖呼呼，痒酥酥，真是说不出的滋味。

  他忍下心中乍起的激荡，撇开目光不敢再看她，嗓音轻哑：&1dquo;&1dquo;什么人？”

  &1dquo;不知道，我就见他穿着皇城司武官服，长得还一副英朗正气的模样，却没料到是这样无聊的人。哼。”

  在背后说人小坏话这种事，徐静书也就在赵澈面前才干得出来。

  赵澈原本还在美滋滋，听到这里却倏地停步，古怪地回望她：&1dquo;为什么你看一个讨厌的人，还能看出英朗正气来？”

  这事情走向不对！她可从没这么夸过他！

  作者有话要说：　　赵澈：皇城司哪个小毛贼要挖我墙角了？！出来挨打！

  第五十四章

  为什么&1dquo;讨厌一个人，却还能看出英朗正气来”？

  对于这个问题，官考第三日的堂辩结束后，徐静书出光禄府再见到那个皇城司武官时还是没得出答案。

  接连三日皇城司的人都在考场外设拦截关卡，但这人只有第一日早上出现过，当天下午徐静书离开时就未再见过他。

  昨日一来一回也没见过。

  今早&he11ip;&he11ip;

  徐静书排在退出考场的人龙后头，垂着脑袋回想今早的情形，确认这人今早也是没来的。不知为这时却又出现了。

  出考场自不必再验什么，应考者依次通过关卡、各自散去，人龙前移的度比早上快许多。

  当徐静书走到关卡处时，那青年看似不经意地横了腰间长剑，不偏不倚挡住她的去路。

  &1dquo;欸，徐静书，你考上了吗？”他的声音不大，还淡淡带着点和气笑意，仿佛故友寒暄。

  因着小年前夕花灯夜集上遇见白姑娘，关于药童案的阴云重笼罩在徐静书心头，使她对这人疑似套近乎的言行莫名戒慎。她忍不住周身一僵，低下头：&1dquo;还不知道，要下个月才放榜。”

  低头敛眸间并不能看见对方的脸，可他站如青松横握剑鞘的姿仪与气势却是一清二楚。只需稍稍留心就能看出他与身旁两名卫戍全然不同。

  皇城司低阶武官官袍为靛青色，而寻常卫戍兵卒是赭色，材质上也大有区别。但都是浮云纹，且形制上毫无差异。按理说他站在两名卫戍中间，不该给人这样强烈的突兀感。

  徐静书一时也说不上是哪里古怪，但就是觉得他与身旁那两位下属同僚的区别绝非衣袍的缘故。

  忍下挠头的冲动后，她收回疑惑目光，改盯着自己的鞋尖。

  &1dquo;堂辩不顺利？”那人又问。

  有赵澈与段玉山事先多次&1dquo;模拟堂辩”的磨练，再加上临考前一日又有大名鼎鼎的段微生加持，徐静书在官考今日的堂辩场上可谓所向披靡——

  若是她能控制住不要抖腿的话，几乎算是毫无瑕疵了。

  好在堂辩时有桌案在前挡去半身，考官们倒是瞧不见。

  这些话，徐静书当然不会对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且还意图不明的陌生人讲。

  &1dquo;还好，”她含糊应下，讷声询问，&1dquo;我可以走了吗？”

  从头到尾都没有要抬头看人的意思。

  那青年出一声含义不明的模糊喟叹，似是笑了笑：&1dquo;去吧。”

  徐静书如蒙大赦，头也不抬地疾步迈过了关卡，往候在不远处的双鹂跑去。

  双鹂见她惊慌，赶忙扶住她的手臂，边走边小声关切：&1dquo;表小姐这是怎么了？方才在关卡处被刁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