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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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压低声音：&1dquo;离妹啊离婚，不告诉你了聂亦是出公差吗？”

  &1dquo;公差？”她反应了两秒钟，&1dquo;哦&he11ip;&he11ip;哦，我爸那个系统的？顶上面的命令？”立刻收回手机同qíng聂亦：&1dquo;那的确是不讲qíng面非去不可的，唉，当个被军事级安保系统供起来的科学家也怪不容易。”又替我控诉：&1dquo;可你们是婚蜜月啊，上面也不通融一下，上面就不懂蜜月和包包对女人的重要xing吗？”

  我说：&1dquo;上面也挺难的，毕竟南海争端还没有解决，恐怖主义还没有被消灭，国家也还没有实现全面小康，暂时cao心不到大家的包包问题和蜜月问题也是可以理解的。”

  康素萝频频点头：&1dquo;那也是。”喝了半杯子水，又道：&1dquo;可要是我，上面的命令归上面的命令，闹一闹归闹一闹，蜜月啊！一辈子一次的蜜月！总要让他知道你不开心的。”她一只手捂住嘴：&1dquo;你&he11ip;&he11ip;该不是怕聂亦为难吧？啊啊，聂亦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分量，你就这么怕他难做？聂非非你完了！”

  我说：&1dquo;你应该问我国家在我心里是个什么分量，我们这不都是为了国家嘛，没有国家哪有家？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中学课本不都这么教的吗？要爱国啊康同志。”

  康素萝有点蒙：&1dquo;我觉得我们好像是在讨论个人的小qíng小爱来着，怎么一下子就上升到爱国qíng怀了，我有点跟不上，我刚问你什么来着&he11ip;&he11ip;”

  我说：&1dquo;你问我爱国还是爱家，废话，先爱国后爱家。”

  她继续蒙：&1dquo;我问的是这个？”

  我说：&1dquo;是。”

  她右手捂额头：&1dquo;我感觉不是，你等我想想啊。”

  我想她反应过来就该打我了，赶紧坦白说：&1dquo;役有。我们其实在说度蜜月。”

  她打了个响指说：&1dquo;哦对，我们说的是这个。”气得拿手指我：&1dquo;聂非非你惯会带人歪楼，你怎么不去学催眠呢你？”

  我小心地将她手指娜到一边去，说：&1dquo;康二。”

  她说：&1dquo;你才康二你全家都康二。”

  我说：&1dquo;萝儿。”

  她打了个冷战。

  我煽qíng说：&1dquo;萝儿你觉得我不开心，我哪有不开心，聂亦对我来说比世上一切都要多，我都嫁给他了，多不容易，蜜月不蜜月的还有什么打紧。”

  萝儿抬下巴：&1dquo;好哇，他居然比世上一切还要多。”壮着胆子给了我脑门一下：&1dquo;世上一切也包括你爹妈吗？也包括我吗？”

  我说：&1dquo;不，当然不。”

  萝儿欣慰地笑了。

  我说：&1dquo;不包括我爹妈，但是包括萝儿你。”

  萝儿立刻决定和我绝jiao了。

  但绝jiao不到半小时又颠颠跑来问我和聂亦有没有什么进展。我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婚夜我感冒重得呼气都困难，聂亦被我传染，也好不到哪里去，此种qíng况下实在很难有什么进展。康素萝万分失望，连连追问，那第二天呢？

  第二天聂亦就走了。

  s城规矩是婚次日回门。聂亦在回门当天下午就被Q城的专机接去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就记得那天下午有很好的夕阳，我一路送他去机场，司机很体贴，车开得很慢，风景从车窗外清晰掠过，入眼的每一帧画面色彩都很饱和。

  机场临别时好几位工作人员随行，我落在后面和其中一个穿中山装的&1dquo;娃娃脸”聊天。

  聊了一会儿见聂亦在前面等我，就止了话头快走两步到他旁边。

  他问我：&1dquo;在聊什么？”

  我含糊说：&1dquo;就聊聊天气。”

  但紧跟过来的娃娃脸立刻把我给卖了，一脸正直同聂亦道：&1dquo;秘书小姐在和我聊聂博士您的饮食习惯，说您口味清淡，爱吃菱白虾仁、清蒸刀鱼、素秋葵、西湖银鱼羹、西芹百合，请我们多照顾您，因为饭菜不合口味您也不会说出来，但会吃得很少。”聂亦看了我一眼。娃娃脸继续一脸正直：&1dquo;其实秘书小姐不说我们也会很注意聂博士您的健康，但秘书小姐给的菜谱也帮我们省了很多力，很感谢秘书小姐。”

  能感觉聂亦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我低头看鞋子假装没注意到，就听到他开口：&1dquo;哦？你都是这么和人介绍自己的？我秘书？”

  我腼腆道：&1dquo;这不是怕人嫉妒你嘛，能娶这么贤惠一媳妇儿多不容易多大福气啊，要别人知道了因为这个恨上你那多不好啊。”

  聂亦笑了笑：&1dquo;你倒是敢说。”

  娃娃脸一脸迷茫地cha话进来：&1dquo;&he11ip;&he11ip;难道不是秘书？”又向聂亦道：&1dquo;可这位小姐很了解您的生活起居的&he11ip;&he11ip;”

  聂亦道：&1dquo;她是我太太，喜欢胡说八道，不用理她。”

  娃娃脸一脸震惊：&1dquo;您太太？”看他一眼又看我一眼，连连道歉：&1dquo;啊！是我先误以为聂太太是您的生活秘书来着，聂太太只是没纠正我。实在是对不起，主要是还没见过能将先生的生活起居问题了解得如此详尽、叙述得如此专业的太太，自然就想到了生活秘书&he11ip;&he11ip;”

  聂亦的目光重回到我身上，问题却是向着娃娃脸：&1dquo;她和你说了什么你这么夸她？”

  我跟娃娃脸使劲使眼色，暗示他他已经说得够多了，可以闭嘴了，但娃娃脸显然没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跟个小学生似的踊跃道：&1dquo;我没有夸呀，是句句属实哇，您太太真的很了解您，也很关心您&he11ip;&he11ip;”

  聂亦的目光再次膘到我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