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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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冷声：&1dquo;他就不能找别人？”

  卿源记得那时候自己还顺着徐离菲开玩笑：&1dquo;岛上除了徐离菲全是破锣嗓，岛外找人我还得包食宿，我开一小破酒吧我不容易啊兄弟，我真是特别需要徐离菲。”

  徐离菲也附和：&1dquo;你看，源源都这么求我了。”

  男人皱眉：&1dquo;你就非去不可？”

  徐离菲细长的手指攀在男人肩头，微微动了动，嘴角仍然含着笑：&1dquo;可不是，为了源源的生意嘛。”

  男人单手揉了揉太阳xué，出其不意地转头问他：&1dquo;卿源是吧？你那小破酒吧多少钱？”

  徐离菲的脸色一瞬间冷下来，男人生硬地改口：&1dquo;我是说，我去你那儿唱，一晚上你给多少钱？”

  那时候他觉得，不管男人问他酒吧的价钱还是问他驻唱的价钱，都不过是开玩笑。卿源记得自己是带着戏谑回了他：&1dquo;那得看你唱歌的水平。”

  没想到那之后，男人还真成了他酒吧的驻唱。

  其实后来卿源听说过Vic的传闻。长明岛被称为东方小巴厘，岛上有不少高端酒店，除了接待普通游客，主要业务是承办各种高端会议。三月份岛上曾举办了一场中法景观设计论坛，接待了许多客人，Vic就是在那时候上的岛。很难说清他到底是哪国人，他是个混血，中文法文都说得地道流利。

  传闻中Vinetg，卿源都能想象那个场景，长明岛多的是风qíng小街，多半是某个街头转角的不经意一瞥，伊人的倩影便滑入眼底，从此挥之不去。徐离菲的确长得漂亮。

  附近的客栈老板娘笑着向他证实这传闻：&1dquo;没错呀，Vinetg呀。那天已经很晚了，我以为他要来住店，说真的已经很久没遇到那么帅的客人了，还想说看在长相的分儿上可以给他打个八折，他却拿出一张菲菲的照片，问我照片中的女孩有没有在这里投宿，我和他说菲菲不是游客，是我们这里的一个岛民时，他还显得很吃惊。”

  卿源从没有问过徐离菲关于她和Vic的事，无论如何他们后来的确是在一起了，他见过他们要好的样子。但两个月前的某一天，Vic突然不再来酒吧，第四天，却是徐离菲出现在他面前和他打商量：&1dquo;最近又缺零花钱了，你不介意我来赚点儿外快吧？”

  他还打她：&1dquo;Vic不是不让你唱了吗？”

  她那时候怎么答的来着？他仔细地回想那时候她的表qíng，记得她似乎弯了弯嘴角，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声音挺轻地跟他说：&1dquo;他管不着。”

  然后今早他就在闻里看到了Vic订婚。

  对面的徐离菲已经抽了好一阵烟，老唱机咿咿呀呀停下来时，她像是突然回过神来，向卿源道：&1dquo;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不等卿源回答，已经自个儿想起来。&1dquo;哦，你问阮奕岑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她侧身坐着，神色清明地看向他，&1dquo;他不会回来了。我们分手了。”

  卿源呆了一阵，才道：&1dquo;你是说谁？”

  徐离菲笑了笑：&1dquo;Vic，你一直不知道他的中文名？他中文名叫阮奕岑。”

  那之后有好几天，卿源都没再见到徐离菲。再接到她电话是一个星期后，说接了单生意，要去附近的眠岛拍外景，问他有没有时间帮她打光。徐离菲的小照相馆一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钱过活了才接几单活儿，所以也没雇专门的摄影助理，大多时候都是由也懂点儿摄影的他来充任。

  卿源倒是没想到预约拍摄的人会是阮奕岑的未婚妻。

  阮奕岑的未婚妻傅声声据说是某地产大亨的侄女，难得既能唱歌又会演戏，出道时间不长红得却快，偏远如长明岛也能看到她代言的广告牌。

  挺远的海滩上，傅声声正和一个年轻男演员对戏。剧组拍戏清场，他和徐离菲被请在离拍摄现场有段距离的海湾处休息。

  徐离菲打开相机试光，卿源坐过去点了支烟，好一会儿才开口问她：&1dquo;你是不知道预约拍写真的是傅声声还是不知道傅声声就是Vic的未婚妻？”

  徐离菲抬头看他：&1dquo;都知道，怎么了？”

  他满是惊讶：&1dquo;知道&he11ip;&he11ip;知道你还接这单活儿？”

  徐离菲单手握相机，瞄准一望无际的大海咔嚓按下快门：&1dquo;没理由不接，她出手阔绰，再说我也挺好奇她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