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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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东好笑：&1dquo;那看出什么来了没有？”

  &1dquo;唔，这么看好像没什么。”她还故意凑过来，揪住他衣服闻了闻，&1dquo;不过你们医生的工作也有优势啊，身上穿着白大褂，空气里都是消□□水的味道，就算有香水味什么的也被遮盖掉，闻不出来了。”

  &1dquo;那你该庆幸我没做法医，否则就不止是消□□水的味道了，你得把鼻子训练成警犬那样才能查岗。”

  &1dquo;好哇，你敢骂我是小狗。”

  &1dquo;我没有。警犬是大型犬，不是小狗。”

  莫澜作势扑过来掐他，他笑着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往怀里带，两人打闹了一会儿，她看到他眼下的青影才停下来，在他嘴上亲了亲：&1dquo;不闹了，去我那儿吧！”

  程东看她一眼：&1dquo;去你那儿吃什么，还得我做饭，做饭还不顺手。”

  莫澜一扬脸：&1dquo;别瞧不起人啊，我不仅锅碗瓢盆备齐了，现在还买了烤箱呢！你信不信我做几个烤箱菜给你尝尝看？”

  程东扣上安全带：&1dquo;我信，开车吧！”

  大概是预备好他要来，莫澜已经提前收拾过，公寓里不像之前那么凌乱，只是她进门的时候鞋子还是胡乱蹬开丢在一边。

  &1dquo;怎么样，是不是整洁很多？你先在沙上坐一会儿啊，我去看看今天吃点什么菜。”

  程东顺手帮她把鞋子摆好，在沙上坐下，拉住她的手将她抱住：&1dquo;不着急，我们等会儿可以出去吃。”

  &1dquo;难得来我这儿一回，怎么又要出去吃？”她坐在他腿上，整整他衣领，&1dquo;你是不是真不相信我能做一桌菜出来？”

  他摇头，有点困倦似的，靠在她胸口道：&1dquo;我只是不希望你为我改变太多，我们像以前那样就行。”

  以前争执时他也想过的，他总是迁就她，她为什么就不能迁就他一点？他们不是相爱的吗，她为什么不能为了他改变一些？然而真的等到这一天，她迁就他、体谅他，为他洗手作羹汤，学着做饭、烘焙、收拾房间，从少时就随性惯了的灵魂学着约束自己，甚至不惜为救他在意的人而受伤&he11ip;&he11ip;他才现他要的并不是她的改变，从来都不是。

  他只是爱她，从头到尾，爱的都是那个桀骜、自我，又善良可爱的莫澜。

  他不需要她为他改变什么，她只要做她自己就好。

  她手抚着他的头，慢条斯理地说：&1dquo;我没觉得改变了什么啊，不就是跟以前一样？”

  他抱住她不说话了，有种恬淡的氛围弥散开来，一切似乎都尽在不言中。

  相拥一阵，莫澜推开他：&1dquo;都有黑眼圈了，昨晚值班又没睡好吧？被叫起来做手术了？”

  &1dquo;嗯。”

  &1dquo;起来几次？”

  程东伸出三个手指。

  &1dquo;好可怜，那不就相当于没睡？”她心疼地在他眼睛上亲了亲，&1dquo;那你靠一会儿，我把吃的弄好了再叫你。”

  他还是不放心：&1dquo;你真的搞得定？”

  &1dquo;哎呀，你就等着吃吧！好歹我也是拜过师的人了，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长安啊！”

  他叹口气。

  莫澜按住他的肩膀压他在沙上躺下，跨坐到他身上，俯低身子轻声道：&1dquo;你要么睡一觉等我给你做好吃的，要么就剥光我吃现成的，然后我们再出去吃饭，自己选。”

  程东揉捻着她的耳垂，顺着她颈部的曲线往下，扯开她柔软宽松的一字领针织衫，露出里面黑色的内衣肩带：&1dquo;我明明感觉有点累，可为什么还是倾向于第二种选择呢？”

  莫澜把食指放在他唇上轻轻抚娑：&1dquo;食色，性也。”

  他乘势张嘴含住她的指尖，轻轻地咬和吮，灵活的舌也凑上来打转舔舐。温柔又暧昧的力道充满了情欲，她也心猿意马，趴在他身上亲他的额头、脸颊和冒出浅浅青髭的下巴，在他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吮出红印。他终于放开她的手指要来寻她的唇瓣，她却解了他衬衫的纽扣，亲吻一路蜿蜒向下，似乎有大战三百回合的意思。

  他挺起身动了动，伸手想来拉她，她却自己起来了，微张着嘴唇道：&1dquo;好了吧，纽扣松开了，可以放松睡一觉了。”

  他拿她没办法，眼看着她从他身上翻身下去，抱了薄毯给他盖上，才施施然走进厨房。

  他确实是累了，脑子里装着昨晚收治的病人，闭上眼仿佛还看到今早刚写完的密密麻麻的手术记录，不能放空就更没有心力跟莫澜商量他们俩的事，乱哄哄的，越想越疲倦，眼皮也越来越重。

  他终于还是睡了过去，莫澜这里的沙很软很宽，薄毯上有她的气味，他很快放松下来，恍惚间听到厨房里忙乱的动静，竟也感到安心。

  莫澜叫醒他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被她拉到桌边，烤的培根卷和肋排摆在盘子里，点缀了圣女果和西兰花，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她问他：&1dquo;你笑什么？”

  他笑了吗？程东摸摸自己的脸，清了清嗓子：&1dquo;嗯，也没什么，就是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