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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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澜白他一眼：&1dquo;养得好着呢，在我房间的飘窗上摆着，每天都能看见。多肉怎么会养不活，都不用天天浇水。”

  &1dquo;就算不浇水也会有病虫害的，就像这乌龟，虽然一个玻璃缸盛一点点水就能养，但它也会得肺炎，而且还是致命的。”

  &1dquo;这小家伙也会得肺炎？”莫澜咋舌，想了想又乐观起来，&1dquo;不怕，这不是有你在吗？反正你也会到我那儿去，看到花啊糙的要浇水施肥就料理一下，看到宠物病了就给他们治病，反正医学原理是相通的嘛！”

  程东道：&1dquo;那这些活儿我都做完了，你做什么呢？”

  &1dquo;我就负责观赏和陪它们玩嘛，可以跟他们说说话，培养下感情。我看过一个报道，说动植物这样的生命体也是有感情的，你天天跟他们说话、放音乐，陪伴它们，它们也会长得比较健康比较快。”

  &1dquo;那就是我负责物质，你负责情感？”程东笑了笑，&1dquo;听起来倒是跟养孩子差不多。那不如考虑直接要个孩子？”

  莫澜心头一震，幸而她俯身池边，又有帽子遮挡，脸上的表情他看不见。

  她拍拍手直起身，已经恢复了笑容，勾住他臂弯半撒娇地说：&1dquo;我感觉自己都还没长大，你养我不就行了？”

  &1dquo;嗯，难得你有这样的自觉。我也觉得现在养你一个就足够了。”

  程东没有察觉她情绪的波动，揽着她一路上到大雄宝殿。莫澜罕见地在殿前跪下，闭上眼双手合十，虔心许愿。她向来不信鬼神，模样对程东来说也是陌生的。上回见她露出这么虔诚的表情，还是她过生日那一天。

  那天她的愿望实现了，今天的不知会怎么样。

  三拜九叩之后，她站起来去拿签筒，旁边却有人比她快了一步，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抢了签筒交给刚刚跪在她身旁的男人。

  莫澜最讨厌抢东西，她不抢别人的，别人最好也别跟她抢。于是她单手叉腰，柳眉一挑，眼看就要开撕。

  程东把手搭在她肩上摁住她，示意稍安勿躁。

  旁边原本跪着的男人站起来，表情和煦地将签筒递给她：&1dquo;女士优先。”

  将撕未撕，莫澜一口气哽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反而有点不适应了。

  对方依然绅士地保持微笑，她这才接过来：&1dquo;谢了。”

  谁知用力太猛，对方松手的瞬间她还没有拿稳，签筒掉在地上，竹签撒了一地。她手忙脚乱地去捡，程东弯身帮她一起，旁边的男人说了声罪过，将落在脚边的竹签捡起来放进签筒，就让到一旁，跟同行的人说：&1dquo;回去吧！”

  或许觉得触了霉头，今天是求不到好签了。

  莫澜抿了抿唇，却还是决定摇一支签出来。

  殷郊遇师，下下之签。

  &1dquo;啊&he11ip;&he11ip;一定是刚才掉在地上沾了灰，不算不算，我重摇。”

  她把竹签放回签筒，闭眼刷刷重晃出一支。

  居然还是跟刚才的一样。

  程东心疼她的倔强，劝道：&1dquo;今天算了，我们先去斋堂吃饭吧？”

  其实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随心而已。

  莫澜却还是坚持去取了签文，认真地问解签的僧人，这签问姻缘有什么涵义。回答充满禅机，只告诉她时机未到。

  什么样的时机？相爱还是相守，还是真正的冰释前嫌，令人琢磨不透。

  两人穿过无相门，沿回廊一路往下，一直走到斋堂，莫澜都沉默不语，脸上神情寥寥。程东点的斋菜6续端上来，她闻到食物的香气，才露出点笑意，看着桌上的饭菜道：&1dquo;好丰盛。”

  &1dquo;这是供应给香客吃的，僧人吃的可没这么丰盛。”他给她夹素鸡和素火腿，&1dquo;趁热吃，凉了就不好了。”

  斋菜味道不错，莫澜喜欢尝，吃素算是个鲜尝试，所以胃口大开吃了不少，看起来像是把刚才下下签的不快给冲淡了。

  他给她舀汤：&1dquo;多吃点，吃完我们就下山。附近有个湖，我们还可以去湖边走走。”

  &1dquo;会不会太晚了？你明天不是还要值班？”

  &1dquo;不要紧。”

  &1dquo;那等会儿我来开车。”

  程东点头。

  临出山门的时候，他找她要签文：&1dquo;刚才那张写了签文的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