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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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托尼看着四周越来越多的人，咬着牙根道，&ldo;还不快点上来？&rdo;王小明看了看巴尔，小心翼翼地朝水池边走去，但是无论他走哪个方向，巴尔总是拦在他面前。他不停地换，巴尔也不停地拦。这个景象落在托尼和旁观者眼里，就变成王小明悠闲地在水池子里散步。&ldo;王小明！&rdo;托尼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阶段。王小明委屈地看着他。谁能相信他是受害者呢？托尼回头对两个看热闹的保安道：&ldo;把他架上来。&rdo;保安看了看谁，又看了看衣服，老大不愿意的表情。托尼道：&ldo;难不成我请不动你们，还要你们老大亲自来？&rdo;既然前厅经理都这么说了，保安只能认命地跳下水去，但是心里早就把王小明诅咒了七八百遍。王小明巴不得有人来架他，于是很配合地站在那里。两个保安站在他面前，也不含糊，呸呸两下吐在手心，一边一个，将他扛出水池。王小明惊恐地看着巴尔站在他的面前，而保安仍无所觉地继续前进。巴尔那件黑色的西装在他瞳孔里渐渐放大，大到他几乎可以清楚地看清西装纽扣上的条纹。他现在才知道，原来巴尔西装的纽扣上有条纹……砰。他的鼻子仿佛撞上一堵墙，整个人因为反作用力被撞了回去，摔进水里。这幅情景落在旁观者眼里，就好像王小明故意挣脱开保安的手，跳回去似的。托尼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急了，亲自跳到水里，一把把他拽上来。王小明吃惊地看着巴尔居然抱胸让到一边，没有阻拦。托尼拉着他，径自拖进办公室，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抽出一根毛巾，丢在他脸上，&ldo;擦擦。&rdo;毛巾上融合汗臭和蟑螂丸的诡异气味扑鼻而来，王小明屏住呼吸后，才一下一下艰难地擦拭着。气氛很僵硬。托尼坐在办公室后面，思考良久，终于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显然就是刚刚才分开的武振剑，因为他开口第一句就是武总。托尼轻描淡写地说了下自己表弟来找他的时候，不慎掉下水的事情，然后再三保证没有造成任何损失后，才挂掉电话。门被敲了两下，先前那个美女走进来，看到王小明的时候整张脸都白了。托尼道：&ldo;什么事？&rdo;美女眼睛震惊地看着王小明，然后后退一步，双脚移到门外，关门。……托尼愣愣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低喃道：&ldo;她到底进来干嘛？&rdo;王小明擦完脸和头发，小心翼翼地看着眼正斜坐在沙发的巴尔。巴尔的目光朝托尼的方向扫了扫。王小明咕隆，又吞了口口水。&ldo;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do;托尼的注意力被引了回来。&ldo;没什么事。&rdo;王小明目光闪了闪，把毛巾递还给他。托尼顺手拿过来，看也不看地又塞回原来的地方，&ldo;算了。你不说你找到工作了吗？什么工作？&rdo;王小明就将管理培训公司的一些福利和工作内容介绍了一下。托尼道：&ldo;这个公司我听过，听说在其他城市办得不错。没想到这么快就扩张到我们市了。你先做着吧，以后要是有好的再说。&rdo;王小明低应。&ldo;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rdo;托尼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从刚才他对那个武振剑打电话，王小明就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是闯了祸的，这时候也不敢多说什么，就准备往外走。&ldo;站住。&rdo;巴尔冷声道，&ldo;我有同意你走了吗？&rdo;王小明的脚步顿住。身上的湿漉漉提醒着他刚刚才在水池里吃了亏，伤疤还没好，疼自然就忘不掉。所以他很配合。巴尔慢悠悠道：&ldo;不喜欢你表哥？&rdo;王小明拼命点头。巴尔眼睑微垂，手指在膝盖上轻敲着，不知在算计着什么。王小明的心跟着他的手指上上下下的动，紧张得快要跳出来。&ldo;还有事？&rdo;托尼见他半晌不动，忍不住问道。王小明挠了挠头皮，&ldo;我，我只是觉得……呃，难得来一趟，想多站一会儿。你的这幅画真好看啊。&rdo;&ldo;这是排班表。&rdo;&ldo;……&rdo;王小明又转头看桌上，&ldo;这盆花……&rdo;托尼将他口中的花朝他的方向倾斜。&ldo;是废纸篓啊。&rdo;王小明摸了摸后颈。托尼放开手，皱着眉头，&ldo;你究竟有什么事？&rdo;王小明眼睛瞥向巴尔。&ldo;既然你不喜欢他，那么……&rdo;巴尔嘴角勾起一丝冷笑，&ldo;问他和石飞侠是什么关系。&rdo;王小明想起那张游戏光盘，心里偷偷为托尼画了个十字，&ldo;你认识石飞侠吗？&rdo;托尼眉头一松又一紧，&ldo;认识。怎么了？&rdo;&ldo;没什么。你上次给我玩的游戏很好玩，我想问问看，他还有没有制作别的。&rdo;&ldo;好玩么？&rdo;托尼耸肩道，&ldo;我也不太清楚。他的手机停机很久了，我上次是在路上碰到他的。&rdo;巴尔沉声道：&ldo;问他当时除了石飞侠之外，还有没有别人在场。&rdo;王小明照实转述。托尼面色一紧，干巴巴道：&ldo;还有些他的朋友，怎么了？&rdo;巴尔放下翘起的脚，身体微微前倾，&ldo;问他是什么样子的人。&rdo;王小明继续当传声筒。&ldo;没什么特别的，就和大街上路人甲乙丙丁差不多。&rdo;托尼顿了顿，疑惑地问道，&ldo;你问这个做什么？&rdo;&ldo;问他石飞侠在哪里？&rdo;巴尔站起身，双眼露出厉光。王小明只好问：&ldo;你知道石飞侠在哪里吗？&rdo;&ldo;不知道。听说他租的房子已经退了……&rdo;托尼话音刚落，就被巴尔用结界困在墙壁上当壁灯。&ldo;巴尔。&rdo;王小明惊叫道。不过比他更震惊的是托尼。他脱口叫道：&ldo;透明人？&rdo;秘密（中）巴尔的眸光瞬间冰冷。王小明绕着巴尔团团转，&ldo;我表哥是普通的人类，他什么都不知道。你放过他吧。&rdo;巴尔眯起眼睛，冷笑道：&ldo;普通的人类会知道透明人？&rdo;&ldo;普通的人类也看电影，透明人我也知道啊。&rdo;王小明刚说完，衣襟就被巴尔猛地抓住。就近看，才发现巴尔瞳孔的颜色很淡，犹如琥珀，但是琥珀色中闪烁的光芒却比寒冰更冷。&ldo;你也知道透明人？&rdo;他的每个字都像是铁钉钉下来的。王小明无措地望着自己缩小的倒影在他那琥珀的瞳孔里瑟瑟发抖，心几乎要跳出胸腔。&ldo;知，知道……那部电影，我有看。&rdo;&ldo;电影？&rdo;他的眸色又深了些。王小明赶紧点头，&ldo;就是美国惊悚……科幻片。&rdo;&ldo;小……小明，你在和谁说话？&rdo;托尼的问句带着明显的波浪音。他都成小小明了……王小明不敢回头，只是结巴道：&ldo;就，就是……&rdo;该怎么解释巴尔的存在呢？就算实话实说，表哥也未必相信吧。毕竟这件事听上去太离谱了，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的话，他也不会相信暗黑里那个长着触角的boss摇身一变成幽灵暴力贵公子。可是不说的话，他又怎么解释自己平白凸起来的衣襟？难道说脖子上青春痘爆开时的冲击力？他正纠结着，却发现巴尔缓缓放开手，把注意力又投到托尼的身上。王小明紧张地挡在他面前，&ldo;我表哥是无辜的。&rdo;大概他的后背颤抖得太厉害，害得托尼的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ldo;是透明人，鬼，还是外星人？&rdo;王小明看着巴尔，一时也不知道该把他归到哪一类。巴尔不言不语地看着他们，似乎在计算着什么。但越是安静，托尼就越感到不安，他忍不住催促道：&ldo;你说话啊。&rdo;&ldo;他是……&rdo;王小明终于想好他的归类，&ldo;boss。&rdo;&ldo;啊？&rdo;托尼很少玩游戏，所以对boss的理解仍停留在本意上。&ldo;你的老板？&rdo;他不说找了份管理培训公司的工作吗？为什么管理培训公司的老板这么诡异？&ldo;不是，呃，是游戏里的boss。&rdo;王小明艰难地解释着。&ldo;……&rdo;托尼眼中的情绪从震惊到疑惑到茫然，最后又回到疑惑，&ldo;小明。&rdo;&ldo;嗯？&rdo;&ldo;你知道，一加一等于几吗？&rdo;托尼看着他后脑勺的眼睛中含着一丝不确定。王小明下意识地想回答二，但是表哥在这种时候问出来的问题不可能是这么简单的答案。表哥一定是在暗示着什么，但是暗示什么呢？一加一……啊，难道表哥的意思是要和他联手对付巴尔？他看着浑身散发阴寒气息的巴尔，缓缓地吞了口口水。他从小喜欢看动漫，动漫中的人类在关键时刻总是能够突然爆发出潜力，以弱胜强。比如打不死的五小强，但是，他的身体里也有小宇宙这种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