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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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一个被真爱俘获的场景（第1页）

吴言想着这几年来，黎素馨只在夜深人静时才打开的梦景。那时，她总在听到吴言有轻轻地酣睡声响起的时候，才会悄悄地起床走去书房，用电脑打出的文字为早时的梦再装点些喜怒哀乐的花样情节。或者，她在无声地静坐与冥思走过的生活细节以后，还会用细长地手指有节奏地敲打键盘，用串串可以表达想法的文字记述人生里的部分生活细节。她不需要单纯地为了打烦闷去虚妄地为生活着上一层恬淡的色彩，可是却不得不以某种方式去驱逐现在的人对一成不变的生活有的那些思绪，或是由于情绪烦躁导致的无聊和荒唐。吴言在觉察到黎素馨的爱好一直都没有转变的同时，开始刻意地沉醉到偶有的时间段，再有意识地让酣畅的睡眠提前到来。他睡不着的时候，也会闭目思索那些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一些为了生活所累，可是也得去悄悄承受地累，也只希望有些可以被他们利用的时间会变得充实，还可以充满爱意，那是再好不过的了。他还总觉得，有时男人在生活的旅途里欠一个女人的太多了，就是她们仅仅为了家里家外的琐事，都让这些站在男人背后的女人不知吃了多少苦，又流了多少泪。

吴言对这些人生不惑之事想得出神，直到现正端着酒敬靖童，才慌忙地说：“我再敬你一杯，我和素馨也确实没有可对过去有所表示的话语，你就允许我说声谢谢，也让咱哥们几个都知道咱们也的确没白认识这么一场。”把酒喝干了，示意地心意全浸在了酒里。黎素馨想起了以前在公司时的事情，心里难免不为当时的情景再次地碰触到了灵魂的深处，而感到胸怀里起伏着阵阵地闷疼。她尽量地让话音明朗，可是说话的声音还是显得有些夸张地说：“靖总，咱们这也有好多年不见了。不过，你可一点没变啊！”感觉到她的话音颤抖的靖童，心里也有了一阵阵闷钝的局促感。黎素馨掩饰着心情，接着说着：“你还说呢，就你话多不是？靖总，有时间，你也教教他。你瞧，他都多大了，每天还和孩子似的，怎就没个正性呢？”黎素馨用餐巾轻轻地拭了拭眼角的潮湿，看着又想张口说话的吴言。靖童看着两夫妻恩爱得像蜜糖的意味，说着话相望着，却已用眼神粘结住了彼此。他被他们之间的情感感触得伤着疼着，也只是把过去的感觉重新地拿了出来，如同品读了一番写过的那些爱情故事，即使再次品味的文字里还满是幸福感的，可心里却依然默默地感伤着。

蒋涵涵在旁边看着郑仪，当时有的紧张神情一变，脸上马上都乐开了花样地笑了起来。她心绪有些复杂地琢磨着靖浩然会用什么样的故事情节，来描述这个如同某些描述真情境的音乐剧，还是处在鼎沸状况下的一个被真爱俘获的场景。她还寻思着，或许不久以后还会有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出现在他们的身旁。郑仪看着蒋涵涵，话音悠长地说：“有时间，我看你就办个爱情培训班吧！”居然让自己说出的话给惊得怔了一会，才接着说：“啊……不过，你老兄可不能把爱情美化到让我们无法生活了啊！”慢慢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杯中的茶。他感到茶水有淡淡地苦涩，并且在品味到苦涩味道的时候，似乎看到了谢燮甜美静弱的笑容和身影。不过，郑仪在想起这些的时候，感到如同走在了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心里眼里只有绿意盎然的青春走势，还以无法阻挡的如火势般的劲头无尽地蔓延着了。他心里被情感的事情纠结着，直到目光看向了蒋涵涵，才让想到的事变成了一些残丝断絮，给及时地斩断了。如今，他想到谢燮后的一切，只是模糊地无法肯定的一些牵挂，也都是他在看到女儿乐儿的时候，从他心底慢慢地牵扯起来的。郑仪起身看着这个餐桌前所有地人，意味深长地向大家举了举杯，却很是理性地说：“来吧！让我们共同喝一杯吧！”微笑再次地出现在了儒雅而有形的脸庞上。餐桌前的人都起身举起了杯，也相互说着：“干杯！”此时，餐厅走廊里响起的钢琴曲音如泉水轻慢地奔跑于山谷，又如泉水欢快地飞跃于山涧之间，一段琴瑟和谐悄然地潜入了他们聚会的餐室，也为这次友情的聚会完满地画上了一个句号。

大家从酒店里走出来的时候，看着天空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落起的雪花，每个人的心情立马像极了随风悠悠飘扬的雪花。黎素馨接住一片，看到明明是雪花却不如同雪花，因为雪花都被冷风吹得有了花叶的纹理。她暗暗地叹着是冬天的那颗大树到了落叶的季节，这些落入满目的雪叶还并不亚于开在春季的槐花，虽然缺少了可以吐露的香氛，却不缺冷艳逼人的白芙蓉的沁沁寒香。她叹息着此时随风飘逸的又有了莽莽苍苍感的雪叶，瞬间记起了冬冬含笑也含泪的样子，似乎正是在她也不知靖童去向的那段日子。那段日子，黎素馨让突然间现的一份爱情成为了一个真切地感受，和一场切身地感触，还让那些感受与感触成了在场的各位都品尝过的，也似一种于他人了还是无法用言语去安慰的痛心和难过。当然，也多是冬冬在不久后出现的那份美丽如同蝶变的爱情，虽然仍然是暗恋，可是冬冬在追求的爱情却如影随形在了黎素馨的身前身后。

几个人站在雪里，举着双手接着落下的雪花，用嘴轻轻地吹着，如同站在即将离开校园时的那排花树下。吴言觉得有些冷了，拿起挽在胳膊上的毛线毛巾，探着身给看雪就变得痴狂的黎素馨围在了脖子上，还系了一个松散又保暖的结。黎素馨嘟着嘴抗议他把雪花都挡住了，急忙挥手想推开他的遮挡，可是落下的雪飞在裸露的肌肤和脸上，还感到了瞬间的碰触却又入心的凉。她有些无奈地看着吴言耸了耸肩头，双手拿起围巾捂在了脸庞上，使得吴言有些小兴奋地说：“嗨，这场雪下得呀，还真是称心如意的呢！素馨啊，你不是天天说着‘天啊，冬天了呀，下雪吧，下雪吧’！”怔怔地站着，看到黎素馨的两腮被不明原因的羞赭了。

郑仪从车子上拂起薄薄地一层雪花，用双手紧紧地攥着。这时，他们眼前的雪好绵重地好大团的飘着，雪与雪之间已经变得没有间隙地坠落在地上。郑仪望着沉浸在雪景里陶醉着的蒋涵涵，感到情怀最深处隐藏的难以抒的感情也已经跑了出来，可他却还只是忘情地呆呆地望着蒋涵涵。蒋涵涵感觉郑仪在看她，本来尽情地赏着雪的却多了几分心悸，因令心绪莫名地犹疑于了郑仪是不是一位标准的好男人，是不是还缺少了热恋的人才会有的浪漫。

黎素馨怕冷，可是爱雪没顾及站得过久了，直到感到一不忘情了似乎天气就更冷了，才有些拒绝意味的看着雪，嘀咕着：“这会觉得冷了呢！”脚步有些犹豫地走近了吴言。吴言轻轻地拥了拥她，然后把她抱了起来，两人在飞舞的雪花里旋转着。后来，黎素馨在吴言的怀里挣扎了几下，站到了地上。吴言看着她，抬起双手，接着落在她头上的雪花。黎素馨转身向车的方向走去，吴言忍耐着想与她打场雪仗的冲动，伸手抓起了一小捧雪握成了雪团，看着走在不远处的黎素馨，慢步地追随着她去的方向，寻思着每次近距离的接触似乎都会那么地无力，还是想再次地把黎素馨拥入怀中。

相隔一条马路的休闲广场上来往的人，以及站在路旁街道上看雪的人，好多都嬉闹追逐着处在雪落下后的喜悦中。

黎素馨在漫步走到车前的时候，神情稍有严肃地说：“其实，这样的雪出现在家乡的时候只会让天气变得干冷，还真地不会下很长地时间的。你看，雪花都是大片大片的，还是很干，很散的大雪花呢！”经验告诉她，雪在落下的时候就如同大片地枯干的百合花花瓣了，这场雪也注定了不会下很长的时间。黎素馨看着这场让她有了想法的雪，认为只能让出现过的景色变成回忆里的情景，虽然这样的雪不能成为最浪漫的雪景，也不会被套上不浪漫雪景的罪名，偶尔还是可以去追味追味的。吴言想到黎素馨常提到雪前和雪后的一些事，觉得确实可信。毕竟，他也在一个时常落雪的地方，生活了将近七年有余。由于他真正地看过雪，也感触过雪落下后有的那份欢欣感与沉重感，也现了雪花还会有很多形态出现，而且天欲降大雪之前最不可少的还就是黎素馨说的这种雪景。

大家相互道过别以后，靖童开车奔出了城区，行驶在了可以去往吴言父母居住的城市路段。车子行出一段，原本飘浮的大片大片地雪花，突然间消失不见了。此时，寒冷的风呼啸着，出了野兽般尖声嘶叫的声响。靖童没在意风的一路追随，听着飘荡在车里的音乐，想到了刚认识的蒋涵涵，眼前也出现了若文的身影，觉得蒋涵涵身上散着来自白色百合的纯真气息，而若文则是魅惑的来自粉色百合的可人气息。再想，她想到蒋涵涵已经落在了大龄女孩的范围内，不禁有几分想笑。靖童想着，想着，很多精美的生活场景如同幻灯片那样播放着，迅而有序地从他的脑海里闪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