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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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自我怀疑（第1页）

有时候小孩子，就是看得见，我们看不见的东西，所以坚信科学没有错，有时候出科学可以理解的，也是正常的。

我上完第一节课，我堂叔就过来了，跟老师请假，要带我回去，还有比我低年级的堂弟，还有堂哥。

回到的村子里，已经听见打炮声音。每一次三响，这个村里有人去世才有放响声。

该来还是来了，昨晚太婆的笑容，我还历历在目，还以为她好一点，昨天精神的很，也没有作，没有想到那只是回光返照。其实奶奶她们前几天，已经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寿衣什么都放在家里，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可是真的生了，心还是会痛，还是很难过。

自己眼泪忍不住流下来，我们没有回家，直接背着书包，去二大爷家里，因为昨天的聚会，大家都差不多齐聚在一起。太公坐在那里，默默流着泪。其他人都各忙各的。

法师刚才来过了，算一下太婆的去世时辰，他给家属说：大吉的时辰，对子孙后代好。

说完就跟大爷爷他们商量一下棺木几时送过来，这些重要的事情，太婆现在躺在床板上，放在大厅的中间，脸上用黄纸盖好，身上盖着礼被，奶奶她们已经把太婆的遗体整理好了，跪在那里烧纸钱，遗像放在一张木凳子上面，前面有一盏油灯，有一个香炉，还有一碗半生半熟的饭，上面放着一个鸡蛋，筷子竖着插着，我们都接过奶奶烧好的香，眼泪不要钱的往外面冒，拜三下，上香完，跪三下。

就起来怕小孩子害怕，大人让小孩子去外面，等一下要送太婆去祠堂。

等亲戚来差不多，鞭炮一响，爷爷几兄弟跟几个孙子抬太婆，长孙抱着香炉，我爸也赶回来，抱遗像，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哭着送太婆去祠堂停灵。

在祠堂安置好太婆，所有人上完香，留几个人守着，其他人该回家准备东西，奶奶带我回家，爸爸留下跟爷爷他们在守灵，大爷爷跟法师去谈事情。

二爷爷去安排接下来开伙吃饭，当有人家里老人去世，那天开始主家就没有自己做饭，请的是房亲戚过来做饭，如果放三天，就前面两天都是自己亲戚做饭，最后一天请外面的人来做，包三餐。我们这些至亲都是吃三天。

因为这几天没有做饭，爸爸要去守灵，我就赶紧收拾东西，去跟奶奶家住，这样方便。已经经历过一次，也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事。我以为跟前世不同了，还是走向同样的轨道，我现在存在怀疑的自己，真的可以改变这辈子的轨道吗？想也想不出结果。起码现在爸爸还没有走偏了，不过心里的慌还是有的。

二爷爷家现在灯火通明，大门敞开，太婆去世了，主家三天不能关门，灯火不能关，不能拿扫把扫地，（据说村里以前有人不信邪，家里老母亲去世，家里人都交代了，家里不能拿扫把扫地，结果他偏偏不信，结果好了，尸体出现变化了，人死了会僵硬，是正常，可是她那个僵硬很吓人。反正入不了棺，后来知道真相的法师，那个人被法师破口大骂一顿，才开始做法，把尸体放进棺材里。从那以后，村里从来没有人敢挑战这个传说。）

我们这些是直系亲属，也是有同样的要求，奶奶怕小孩子不懂事，都提前把扫把藏起来，哪怕这几天地再脏都不会理，我们还有三天不能洗头的风俗，还好现在也不热，三天不洗头也没什么事情。

书包已经在二大爷家，我直接把衣服拿去奶奶家就好，现在二大爷家特别热闹，忙里忙外人特别多，都是亲戚，我光叫人，就叫几十个。

看见太公，一个人坐那里，闷不出声，眼泪滑过他那满是苍老皱纹的脸，几十年的夫妻感情，相知相伴走过半个世纪，就这样没有了，谁摊上不难过，我走过去，拿杯水给太爷爷，低声安慰他几句，他跟我说没事，他想静一静。

我没有继续打扰太公，回奶奶家，小叔也从祠堂回来了，他赶紧去洗澡，晚上要那里守灵到天亮。

我等小叔洗完澡，我才去洗，洗完澡换上白色的衬衫，这个是孝衣。

那边来叫吃饭，我跟小叔去吃饭，吃完饭，小叔让我先回家，他去换爷爷奶奶跟爸爸回家吃饭。一个屋子里，把灯都开了，我没有害怕，很平静。

不一会爷爷奶奶他们回来了，爸爸问我吃饭了么。我告诉他吃饱饭了，也洗完澡，这几天就在奶奶家住。

爸爸摸摸我的头，安慰我不要害怕，太婆是去做神去了。她会保佑我们的，就像妈妈一样。

这些都是美好的谎言，但是我没有揭穿，就当是真的。这样就不会把妈妈忘记了。

第2天早上，起床洗漱完，就去祠堂上香，再跟守灵的爸爸回来吃早餐，爸爸样子很憔悴，也很困，吃完饭，家也不回，直接在奶奶家睡了。小叔没有多久也回来。我想我今天就在家跟祠堂跑，没有想到接到任务，就是要去送报单，一张白色的帖，就是通知比较远的亲戚来参加葬礼，我骑着我的单车，去一个堂姑婆家，我过年跟奶奶去过，就隔几个村子，送在门口，等堂姑婆出来接报单橘子，把报单烧了，橘子和红线拿在手上，她让我进屋，我摇摇头不进去，因为我是直系亲属，有孝在身，这几天都不能随便去人家家里，进人家的门，怕人家出事了，怪自己。

她回屋，拿一个红包给我，还有一小袋的米，我不想要，堂姑婆让我拿着，这个是回礼，必须拿着，图吉利。我才跟堂姑婆说谢谢，拿着东西就回家。

我回家，奶奶刚好在家，我把东西给奶奶，奶奶让我拿回家，这些回礼都是给送报单人的报酬，也是图吉利。上辈子我没有经历过这事，还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红包虽然不多，我就放进钱包里。米倒进米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