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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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她没有撒谎，她确实在十三年前出了国。我跟她也有十一年没有见面了。”

  朱晓妍又惊又怒，&1dquo;十一年没见？那会儿她才多大，最多只有14、5岁吧。高翔，你是不是恋童？”

  高翔眼底蓦然一暗，有怒意闪过，朱晓妍一下呆住，她认识高翔这么久，完全没见过他脾气，不管碰上什么事，都是一个举重若轻的态度，看到他竟然变色，心里不禁一惊。然而高翔几乎马上控制住了qíng绪，放下了咖啡杯，语气保持着温和：&1dquo;她比你还大一岁，今年3o岁了，出国那一年她17岁，不过那不是重点。晓妍，你还年轻，有权力拥有一个有爱qíng的婚姻，不必屈就我。”

  &1dquo;屈就？”朱晓妍同样被刺痛了，哈哈大笑，&1dquo;你用词还真是委婉动听。一到28岁，我就已经是家人朋友眼中的剩女。我既不算美貌出众，也没有什么过人的才gan，突然jiao到一个事业有成的男朋友，人人都觉得我走了天大的好运，你倒是客气，肯说我是屈就。”

  &1dquo;我不是客气。我比你大十岁，带着一个儿子，你不嫌弃我，我很感激。你漂亮、聪明、有教养、待人体贴。可是&he11ip;&he11ip;”

  &1dquo;可是你不爱我。”

  高翔知道再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只得默然。

  &1dquo;认识你之初，我只把你当成一个值得投资的结婚对象，可是相处下来，我已经&he11ip;&he11ip;爱上你了，高翔，不然我不必花这么多心思在你身上。”

  &1dquo;我很抱歉，晓妍。”

  朱晓妍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1dquo;那么你爱她吗？你会爱一个甚至没成年的女孩子这么多年，为了她不结婚，她一重出现，你就马上意识到你再没爱过别人，也不可能爱上别人。”

  高翔并不打算辩解：&1dquo;晓妍，追究我过去的生活没什么意义。”

  &1dquo;可是既然已经谈到分手的地步，我们不妨讲清楚，省得留下不明不白的不甘心。”

  &1dquo;我确实欠你一个解释，但并不是所有事qíng都能一二三四解释清楚。”

  朱晓妍冷笑：&1dquo;试一下吧，我自认为我的理解能力并不弱。”

  高翔沉吟一下：&1dquo;晓妍，你过去有没有爱过一个人，爱到能为对方丢弃一切的程度？”

  朱晓妍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这种带有煽□彩的话居然是高翔讲出来的，然而高翔神态自若：&1dquo;我坦白，我有过。而且我相信每个人都会有迷失的时候，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1dquo;所以你决定去寻回你的真爱？”

  高翔苦笑一下：&1dquo;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已经有了她自己的生活。”

  &1dquo;我果然是在自找伤害，你只是见了旧爱，就已经觉得没法再跟我相处下去了。”

  &1dquo;晓妍，我确实准备向你求婚了，不过你一定不会喜欢我求婚的理由。我只是觉得两个成年人相处愉快，你会是个很不错的妻子，我们在一起，能给我儿子一个更为正常完整的生长环境。”

  朱晓妍呆呆看着他，不知道自己算是得到了某种安慰，还是受到了更大的侮rǔ。

  &1dquo;可是，见到她以后，我突然意识到，你还年轻，对感qíng是有期待的，有权利拥有更多，我没法满足你这方面的需求，这样做对你很不公平。对不起，晓妍，我希望我能补偿你。”

  她的怒气再度上升起来：&1dquo;用什么补偿？钱吗？当然，你有的是钱，所以一直轻视我，认为我跟你在一起，无非就是看中你的钱。”

  &1dquo;我从来没有轻视你。如果不是觉得相处得开心，我们都不必1ang费彼此的时间。。我很抱歉让你耗费了一年时间，如果再消耗下去，我更加无法原谅自己。”

  朱晓妍呆呆看着他。她想，他固然没有欺骗她，而她的直觉更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欺骗过她。条件足够好的男人到三十七八岁还没结婚，总是有原因的。她决定赌一把，在他带她去跟高飞见面时，她以为自己赌对了。可是，没到最后，谁敢说自己已经赢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说：&1dquo;所以，你是特地来跟我说分手的。”

  &1dquo;对不起。”

  她苦涩地笑，&1dquo;这种对不起，没有任何意义。你走吧。”

  ☆、22

  五

  高翔回到家里，陈子惠正坐在沙上看电视，但显然心神不宁，一见他便站了起来，压低声音又一次追问：&1dquo;她真的走了？”

  他点点头，她这才松了一口气，&1dquo;谢天谢地。”然后开始牢骚，&1dquo;说好了再不回来的，不声不响又跑回来，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我当年就说过，根本不能相信她。但愿她以后别再玩出花样。”

  高翔不愿意听下去，&1dquo;小飞呢？”

  &1dquo;在他房间里做作业。看完电影回来就闷闷不乐的，晚饭我做了他最爱吃的墨鱼烧排骨，他也吃得不多。”

  他点点头，上楼到了高飞的房间。高飞的作业摊了一书桌，人却躺在netg上，两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呆。

  他在netg头坐下，&1dquo;小朋友，电影好看吗？”

  高飞无jīng打采地说：&1dquo;不好看，明明都是机器人，偏偏搞得跟冷兵器时代一样动拳头打来打去的，没什么意思。”

  高翔叹一口气，&1dquo;去年有什么电影上映，你还会要我带你去，以后恐怕老爸都会被打入冷宫，再没有陪你看电影的机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