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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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兼彦痛切地说着，话音里包含着作父亲的担忧。

  &1dquo;我可以把住址写给你，如果你打算去的话。”哥哥安慰他。

  &1dquo;谢谢。麻烦你给写一下。不过，也许还是暂时假装不知道为好。要是把他领了回来，在家也只是捅漏子。仁木，我想请你办件事。如果你有空的话，请你明天再到敬二那里去一趟好吗？因为我要和妻子商量一下，给他准备一些零用钱。并请转告他，老人的葬礼定在星期五举行。那小子大概还是看报的。但不要指望他看到家里出了大事就会自己回来参加葬礼。不过，知道了他住的地方，妻子也许会好一些的。真谢谢你了。”

  &1dquo;不用谢。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明天一早就去。”

  正在哥哥说话时，后面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我们一起回过头去，只见一位老实纯朴的中年妇女，心事重重地向我们走来。那是在体育运动中伤了脚，现在住在五号室的桐青年的母亲&1dquo;怎么了？桐野？”

  兼彦看出她好象有什么心事，便问了一声。桐野夫人不知怎么办才好，有些踌躇地向哥哥这边看看：&1dquo;这位是侦探先生吗？”

  &1dquo;我？”

  哥哥大吃一惊，脸一下子飞红。

  &1dquo;哪儿的话。我只是一个学生。虽然一直在这儿转来转去的&he11ip;&he11ip;”

  &1dquo;啊！是吗？”

  桐野夫人更加不知所措了。

  &1dquo;实在对不起。我想这位先生断定这儿有地道、又现了尸，一定是侦探。因此，我想有些话还是应该告诉你，所以找来了。也可能是些不值得一谈的事。”

  &1dquo;什么事？”

  兼彦显得非常好奇。

  &1dquo;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在门诊室里谈吧。”

  当时，我们正站在门诊室门口谈话，于是，我们和桐野夫人一起跟在兼彦后面进了门诊室。

  &1dquo;五号深夜，十二点左右&he11ip;&he11ip;”

  桐野夫人不安地向四周看了看，接着讲下去。

  &1dquo;我因为太热不能入睡，想借本杂志看看，就到楼下的候诊室去了。候诊室里，晚上也开着小灯的。我走到窗户旁边的小桌那儿，在那里挑选杂志。正在这时，从手术室里传来了声响。”

  &1dquo;手术室？半夜十二点？”兼彦瞪大了眼睛。哥哥也很感兴，&1dquo;是什么声响？”

  &1dquo;是一个女人的说话声。好象在和谁说话。她说&1squo;这一颗，就让它这样吗？’。听得很清楚。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我突然感到很害怕，杂志也没拿，就跑回二楼去了。”

  &1dquo;你说是女人的声音，可女人也有好几个。你听不出是谁的声音吗？”

  哥哥问。桐野夫人犹豫了半天：&1dquo;也许是我听错了，不敢肯定，但我觉得那似乎是家永的声音。”

  &1dquo;家永的声音？家永在干什么呢？”兼彦喃喃地说。

  &1dquo;手术室晚上都上锁的吧？”

  哥哥回过头来看着兼彦。

  &1dquo;锁。手术室有两把钥匙。一把我拿着，另一把是家永拿着的。平常用的，是家永的那一把。”

  &1dquo;这么说，是家永护士锁门了？”

  &1dquo;是的。因为家永工作的时间最长，所以锁门啦，冬天生火等事，都由她负责。”

  &1dquo;先生五号进过手术室吗？”

  &1dquo;等等。五号——五号是星期天，也就是失踪事件生的那一天。那天上午，我记得确实进去了一次。那是因为必须给工藤姑娘的脓肿放脓，去取了一把手术刀。后来，还去了一回，那就是晚上，负伤的大野被抬来的时候。此外，再没进去过。”

  &1dquo;那件事，我因为害怕，对谁都没说。是不是还要和警察说说？”桐野夫人提心吊胆地说。

  兼彦说：&1dquo;那当然应该讲。至于和本案有没有直接关系，要由警察来判断。”

  &1dquo;可是，我如果和警察说了，警察又要问个没完吧。”

  要是那么个结果，还是不说为好——桐野夫人的语气里包含了这种意思。

  兼彦稍稍考虑了一下：&1dquo;这样吧，把家永叫来问问看？那样省事些。”

  &1dquo;那可不行，先生。”夫人吓得直打哆嗦，&1dquo;不管我听到的是真是假，家永都会恨我的，那可不行啊！”

  &1dquo;况且，现在当面问也不太好吧？”哥哥也说，&1dquo;如果她说不知道，那就没办法了。如果问问别的人——假如家永半夜到手术室去了，睡在一起的野田也许会察觉。从那方面了解情况不好吗？”

  &1dquo;我去问。我可以装着没事的样子套她们的话。”我说。

  哥哥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来走到窗户旁看了看外面。

  &1dquo;此外，再没有听到别的什么吗？”兼彦问桐野夫人。

  &1dquo;好象还说了什么，可是想不起来了。让我再想一想。”桐野夫人鞠了个躬，出门诊室去了。

  这时，哥哥突然说：&1dquo;猫要死了。”

  我急忙跑到窗口：&1dquo;咪咪？”

  &1dquo;不，是一只黄猫。”

  &1dquo;野猫在午休吧？这一带野猫很多。”兼彦说，哥哥摇了摇头，&1dquo;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