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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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饶？顾南亭忽然停下攻击萧熠的动作，转头看过来。面前的女孩子梳着利落的短，眉目之间透出英气，而她淡然微笑的样子又柔和这份硬朗，令她整个人散出安静的气质。

  竟然是赫饶！

  此时安安静静的女孩子，和后来成为特警队唯一的女队员的赫警官的气场，差之千里。是什么让她的气质都生了改变？顾南亭猛地记起，今年的1o月1o日，也就是几个月之后，赫饶经历了震惊警界的双十惨案。在那场案件里，身中五枪的她，在生死之门走了一遭。

  ☆、第4o章天空4o

  顾南亭第一次意识到，在过去的几年里，生了太多他未曾关注的事qíng。相比萧语珩的流产，对赫饶有着养育之恩的大伯一家的惨死，是赫饶此生最痛苦的经历。而她悄然地爱了多年的萧熠，此时和她已然成为朋友的萧熠，却是心系她人，对此一无所知。

  想到萧熠知qíng后的后悔莫及，想到赫饶在之后几年里承受的无助与痛苦，顾南亭实在于心不忍。他的心qíng忽然变得沉重，而他看向赫饶的目光则充满了如同兄长一般的怜惜，愧疚。他也在思考，自己该做点什么，才能阻止赫饶经历那一切。然而，萧语珩晚去了古城半个月，也未能改写和冯晋骁相遇的命运，生在赫饶身上的事qíng，他又能否改变得了呢？

  赫饶是敏感的，注意到他的注视，以眼神询问萧熠。

  萧熠介绍道：&1dquo;顾南亭，珩珩除我之外的另一个老哥。这是赫饶，贺熹同学，你们应该认识吧？上次不是托我照顾嘛，知道你来了a市，特意把她接来让你鉴定，我照顾的是否得当？”

  正常的时间轨迹里，与赫饶的相识是在她成为冯晋骁的徒弟之后，与萧语珩成为好朋友之时。今时今日，顾南亭注视着一边讨好程潇的萧语珩——

  和乔其诺成为自己的助理一样，过程不对，细节不同，时间也有偏差，唯独结果一样。这是命运的又一次捉弄吗？顾南亭忽然不知道该拿怎样的心qíng面对赫饶。

  赫饶却先开口了，她说：&1dquo;萧哥说，你曾提起我。”

  顾南亭险些接不上话，无奈之下只能扯一个更远的谎：&1dquo;我认识邢唐。”

  赫饶闻言脸色微变，然后，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顾南亭立即从她点头的动作中确认，此时的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母亲是邢唐继母的事实。因为对于赫饶，他这样和萧熠说过：&1dquo;我一个朋友的妹妹。”而她根本没有哥哥，有的仅仅是邢唐那个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异父异母的——

  邢唐对赫饶的爱意，远比赫饶比萧熠更深厚，顾南亭无法定位她和邢唐的关系。他不想再继续这场谈话，以眼神示意萧熠出去一下。

  两人站在走廓尽头的窗前抽烟。

  萧熠见他迟迟不说话，笑问：&1dquo;怎么了，心事重重的？不会被珩珩说中了吧，和那位程小姐吵架了？看你们出场的样子不像啊。再说了，凭你顾总，不该输的。”

  顾南亭瞥他一眼，打击道：&1dquo;凭你萧总，也该是十拿九稳。结果呢？”

  结果他依然错失了贺熹。但此时，萧熠哪里知道结局？他笑得无所谓，&1dquo;早晚的事。”

  他的笃定是因为有坚持的信心，是以为可以滴水穿石守到贺熹点头那天。然而，就在全世界都以为贺熹终究会和萧熠在一起时，那个贺熹放在心里六年的男人，回来了。

  却不能直说。顾南亭的目光里充满了无奈和挫败，&1dquo;有些事我现在没办法解释更多。但对于赫饶，萧熠，你真把我当兄弟的话，听我的，时刻关注她的动态，在她遇到困难时，伸把手。”以免日后后悔。

  他神色凝重，语气低沉，是鲜少的严肃之意，而他的话也别有深意。萧熠收敛了玩笑之心，&1dquo;你到底想说什么？别说她是贺熹的同学，即便不是，就凭相识一场，她叫我一声&1squo;萧哥’，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我萧熠会袖手旁观吗？”

  凭你的为人当然不会。怕的是，你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贺熹身上，对于赫饶的需要根本无从获知。顾南亭无法顾及太多，他决定明说，&1dquo;进入十月，和赫饶保持最紧密的联系。”

  萧熠盯着他，许久，&1dquo;你是怎么了？赫饶和我说，她根本没有什么哥哥，而她，也不认识你。”

  &1dquo;这不重要！”顾南亭的音量下意识提高了些，他没有回避萧熠的目光，&1dquo;别问我为什么萧熠，如果你信我，进入十月之后，能和赫饶寸步不离最好。”

  &1dquo;寸步不离？”萧熠眉心蹙紧，想到赫饶读的是警校，他问：&1dquo;她会有危险？你怎么知道的？”

  顾南亭几乎想脾气了，他说：&1dquo;我说我能预知以后的事，你信吗？”

  预知？多匪夷所思的事qíng。然而，迎视顾南亭沉湛的目光，不相信的话萧熠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最后，&1dquo;我就当是你占卜出来的。”

  顾南亭显然松了口气，他拍拍萧熠的肩膀，&1dquo;希望我占卜得不准，只是虚惊一场。”

  萧熠点头，眼神是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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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往回走时，有人跌跌撞撞地从酒吧厅跑出来，嘴里絮叨：&1dquo;怎么还打架了？”

  心有灵犀似的，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拔腿就往回跑。

  果然是他们那桌的位置。隔着乱成一团的人群，顾南亭看见赫饶正与几个男人动手，程潇则在她背后，护着惊慌失惜的萧语珩。

  因为突起的骚乱，客人都像无头苍蝇似地四处乱跑，惊叫声与持续的乐声融为一体，令混乱的场面隐隐有些刺激之感。萧熠推开人群往过跑时，恰好看见赫饶一脚踢向向她进攻的流里流气的男人下身。他眉心一聚，扬声朝顾南亭喊，&1dquo;凭她这身手，我都未必是对手，万一真遇上危险，还不知道是谁护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