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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会儿,一婆子来开门,警惕地看着他。
陈桂拱手行礼:“妈妈好,我家孩子在隔壁胡同里玩球,不小心落入你们后墙里,能否请妈妈替我寻找一下。”
他的衣着并不富贵,却也不是寻常百姓打扮,模样端正,又因着平日与林珣往来得多,说起话来也颇有些气度。
那婆子收起了些戒心,本想让人在外头等,话未出口就被陈桂塞了块碎银子。
“辛苦妈妈了。”陈桂笑容和煦。
拿人手软,婆子想了想,让了一步,叫陈桂在门内站着,切莫随意走动,自个儿往后头去。
陈桂很配合,背着手站在原地,一双锐眼打量着。
这是间一进的宅子,院子里晒着两排衣物,一排是婆子的,另一排……
陈桂不由皱眉,怎得是男装?
料子光鲜,从颜色款式看,是年轻男子穿着。
许是听见动静,正屋帘子撩起,一人探出头来,见陌生人站在门内,他微微一怔,又赶紧退了回去。
这一下太快,陈桂除了对方是个少年人外,什么都没看清。
不多时,那婆子空着手回来:“没有寻到您说的球,是不是落去隔壁人家了?”
陈桂连连抱歉:“孩子小,大抵是指错了墙头,劳烦妈妈了。”
婆子送他出去。
陈桂一面走,一面说刚才状况,道:“我恐是吓着公子了,要不要赔个礼?”
“无妨的,我与他说一声就是了,您不用赔礼。”婆子道。
陈桂暗暗咋舌。
婆子没有否认是“公子”,那就不是他看走眼。
陈桂出了宅子,唱戏唱全,又往隔壁敲门,想要寻球。
他耳力不差,等他迈进隔壁大门,就听得轻轻的一声,婆子的那扇门才关上。
球自是寻不到,收获倒还有一些。
与这邻家交谈之间,陈桂确定了那宅子里只那一老一少两人。
他不解极了,怎么会是个少年呢?
难道郡主给他的住址错了?
再回到胡同里,陈桂寻了个不打眼的角落,继续盯着那宅子。
直等到夕阳西下,只见另一头行来一顶轿子。
蓝色轿衣,印着车马行的印记,街头巷尾很是常见。
那顶轿子停在了宅子外头,轿帘一掀开,里头下来的人正是苏轲。
挽月还说她厉害,她哪里是厉害,不过是经历过一回罢了。
而看人,正是人世间最最困难的事。
哪怕吃了再多亏,谁也不敢夸海口说自己从此得了一眼辨忠奸的好本事。
她柔声与挽月道:“现在阻止就来得及。”
陈桂办事十分利索。
出了留茗轩,他便点了几个靠得住的,分别去几处宅子探了探。
而他自己去了柳树胡同。
郡主写的其中一处便在这里。
那宅子的门紧闭着。
陈桂左看看、右看看,心一横,主动上前去敲门。
隔了一会儿,一婆子来开门,警惕地看着他。
陈桂拱手行礼:“妈妈好,我家孩子在隔壁胡同里玩球,不小心落入你们后墙里,能否请妈妈替我寻找一下。”
他的衣着并不富贵,却也不是寻常百姓打扮,模样端正,又因着平日与林珣往来得多,说起话来也颇有些气度。
那婆子收起了些戒心,本想让人在外头等,话未出口就被陈桂塞了块碎银子。
“辛苦妈妈了。”陈桂笑容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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