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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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节 狐仙送子（第9页）

只要过了今晚，土堆没有打开，抬着狐仙的棺材没有出来，就说明这狐仙的道行还没到家，明天，我们就能把这土堆挖出来，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半夜三更，村民们在松树林中点燃了火把，因为害怕，全都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这时，有人现，土堆忽然动了。

还从侧边裂出一条缝隙来，里面似乎压着什么东西，那东西正急着从里面钻出来。

大家全都屏住了呼吸看向那条缝，缝隙越来越大，依稀能看到棺材的一角。

村民们全都怕得要死，生怕那东西真从里面钻出来了。

周围阴风阵阵的，挂在松树枝上的鞋子和肚兜来回飘荡着。

最终，那条缝没动静了，棺材露出的那一角，也缩了回去。

我吓得松了口气，跌坐在地上。

第二天清早，王婆子指挥我们先挖开土堆周围，果然在围绕着土堆的地方，现了九个很大的酒坛子，上面全都被红布封住了，里面散着阵阵恶臭的味道。

酒坛子中，全都是婴儿的尸体。

有些酒坛子时间久了，里面被灌满了泥水，只能看到一些露出来的小骨头。

可我妹妹的那个酒坛子还是新的，里面血肉模糊，但还能辨识出来肢体。

大家一边挖，一边骂我爹和奶奶畜牲。最后把酒坛子集中在一起。

王婆子让人买来新的婴儿鞋子和肚兜，盖在酒坛子的上面对那酒坛子磕了几个头。

几个力气大，不害怕的精壮汉子，拿着铁锹把土堆给刨开了。

刨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从里面钻出来一头红色的狐狸。

大家正要举起锄头砸死那头狐狸，结果被它敏捷地躲过去，钻进灌木中没影了。

土堆里面的棺木被挖出来，里面埋着一副白骨，白骨穿着黄色的道袍，身下垫着黄纸。

乍一看，跟来我家的那个道士一模一样。

至于从土堆周围挖出来的九个大坛子，谁也不肯承认那是自己家的孩子。

为了化解婴儿们的怨气，王婆子只能找个地方，让她们安葬。

九个坛子，被分别埋在不同的方位，中间有山有水，将她们分隔开。

王婆子说，这样她们的怨气才不会冲撞到一起，再来阳世间作怪。

就在埋葬我妹妹的时候，天气忽然阴了下来。

那个酒坛子，忽然裂开了。

13

村里的小孩跌跌撞撞地来找我们，说我家出事了。

当我们赶回到家里，只听到一阵惨叫的声音。

外面虽然还是白天，但是因为天色很阴，乌云遮天蔽日，还电闪雷鸣的。

屋子里，棺材旁边的蜡烛被吹灭了。

里面的光线更暗了。

有胆大的村民想冲进去看看怎么回事，但是被王婆子给拦住了。

王婆子摇着头，叹息一声：「已经晚了，那鬼胎已经成了。」

我们这才知道，在我们离开以后，奶奶怕我们会回来，破坏她的生孙子大计，于是催促着我爹再跟纸扎人做那事，我爹身体虚，爬不上棺材，奶奶就在后面推着他摔了进去。

结果，从前怎么都弄不坏的纸扎人，被我爹砸了一下，突然就碎开了。

我爹吓得要死，颤着声音告诉奶奶，说我娘的冤魂跑出来了。

屋子里很黑，我爹在棺材里不停地惨叫和颤抖着，棺材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我们被王婆子阻挡在门口，在昏暗的光线下，只能看到我爹跟一个小小的身影。

是那个道士做的婴儿纸扎人。

我娘的纸扎人碎掉以后，它从纸扎人的肚子里爬出来，这东西的行动非常敏捷，由于肢体是纸糊的，因此行动起来的时候，显得特别诡异。

它一眼瞧上了我爹的肚子，然后迫不及待地朝向我爹冲了过去。

婴儿纸扎人撞了一下我爹的肚子，没有钻进去。

我爹吓得连滚带爬地退到了门口，可下一刻，就被婴儿纸扎人给堵住了。

它硬生生地将我爹给开膛剖腹了，我爹的血和肠子流了一地，躺在地上，瞪大了眼睛。

纸扎人不耐烦地将我爹的肠子和器官扯出来，然后，将自己的身躯钻进了我爹的肚子里。

我们全都惊愕地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