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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迅避进了山里,此时对岸人头攒动,有人将他们遗留下来的马都牵走了。半晌,那些人居然搬来了独木舟。
靠,阿奴气愤无比,无奈只有带他们沿着有人走过的痕迹继续往山里走去。
阿奴郁闷地现这些老兄什么也没带,空着双手施施然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原始森林。毕竟他们刀还是随身带着,阿奴安慰自己。
一身湿淋淋的,天气闷热异常,衣服粘在身上散着一股酵的味道,难受之极,他们不敢停下来,只有继续往前走。森林里松萝密布,棵棵参天大树被松萝裹的奇形怪状,脚下都是烂泥浆,他们抓着树枝削成的拐棍,一步一滑地走着。因为原来要爬雪山,他们穿着吐蕃的牛皮高帮靴子,鞋底都用五至七层牛皮缝制,不透水,可是闷热无比。阿奴最熟悉环境,只好拿着刀在前面开路,虽然有人走过,可是那草比她还高。
邻近傍晚的时候,他们还在山林里,阿奴勉强找到一块空地,这里似乎有人宿营过,地上有焦黑的痕迹,还有一块巨大的平坦石头。她将上面的苔藓,还有小动物们统统清理出去。
刘仲突然‘嗷’地一声叫起来。他被路边的‘咬人草’(火麻,荨麻的一种)蛰了,手上红肿一片,又痛又痒,阿奴只好弄点水给他清洗,埋怨道:“叫你手脚不要乱动,这里到处是咬人草。”刘仲足足痛到了天黑才松快了点。
拉隆好歹跟着罗桑到过几次博窝,带着十二出去居然打到了一只羚羊。阿奴的包裹是用牦牛皮缝得不容易透水的包,里面火石,火绒,盐巴什么的都很干燥,只是树枝都是半湿的,熏得大家眼泪直流,第一顿晚饭总算解决了。
夜里气温陡降,阿奴和阿宝早围着火堆睡着了,她实在累坏了,闭上眼之前想,要是今晚死在这里也不错,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云丹和刘仲睡不着,森林里阴森可怕,到处黑漆漆的,远处不知名的鸟在一个劲的惨号,他俩听得心惊肉跳,石头下悉悉索索,也许是蛇在悄悄爬行,风吹过枝头沙沙作响,似乎有诡异的东西探出头来窥视。。。其实,拉隆正坐在火堆旁放哨。
好容易熬到天色微明,两人决定起来探路。
阿奴忽然腿抽筋了一下,她吓得一咯噔醒来,刘仲、云丹和丹派,索朗旺堆都不见了踪影。拉隆也睡着了,他看见云丹和刘仲起来,以为他们来换班。
阿奴四处查看,没看见两个人,连忙把众人叫醒,拉隆急得脸白,阿奴也没怪他。
将昨夜剩下的羚羊肉当做了早餐,他们又等到天色大亮,两人还是没有回来,阿奴暗叫不妙,仔细看了看沿路有没有新鲜的足印,最后在往左边的一条路上找到了痕迹,他们追踪而去。
直走到日头当空,他们循着水声来到一个峡谷里,这里是帕隆藏布?还是鲁藏布?看着湍急的江水,阿奴也不清楚,她迷路了。
李长风突然叫起来“蚂蟥!蚂蟥!”。一只蚂蟥在他的靴子上探头探脑,大家随即现自己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几只扬着吸盘正准备下嘴的蚂蟥。好在都有经验,用点燃的树枝一烤,一个个就滚下地来被踩得稀烂,阿奴一阵恶心。
这里有人活动,附近应该有溜索之类的东西可以过江,阿奴和拉隆决定分开两组往前后探寻,看见了溜索就回来找对方。
阿奴带上阿宝和十二,拉隆和扎西平措、李长风一组,各自分头寻找。
不多时,阿奴找到了一根溜索,看样子还是新换过的藤,只是这种‘平溜’的溜索不好滑,是坐在藤圈上,一点防护没有,滑到江心后要靠双手轮流拽把自己拉过去。
他们回头寻找拉隆那组,迎面看见几个博噶尔人与云丹、刘仲比手画脚而来,阿奴吓得往后一闪,迅躲进石头后面,她告诉十二和阿宝:“米古巴人与我有仇,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你们跟阿依族人是朋友。”随后十二赶上去打招呼,手指着拉隆走的方向,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阿奴趁机带着阿宝躲进峡谷上方的丛林,水声隆隆,博噶尔人没有现这里的动静。昨天太累,忘记了警告大家,阿奴后悔不已。
拉隆回来后,他们要跟着那几个博噶尔人溜过江,十二和拉隆会和后,见拉隆迅往这边看了一眼,随即转过头去。
这些人还是第一次坐溜索,一个个心慌手抖,手忙脚乱,刘仲坐上藤圈被硬推出去,溜到了江心就不知道如何是好,折腾了很久,总算一点一点的把自己拽过了江,等他们全部过江,天已经快黑了。
他们6续消失在对面的悬崖边,不一会儿,十二溜回来,将溜索上套的硬藤圈用力的滑过江,见阿奴接到藤圈,方迅的攀上悬崖走了。
阿奴问阿宝:“你会不会?”
阿宝点头:“以前坐过。”因为有阿奴和沈青娘两个人教,导致阿宝汉语和吐蕃语参杂在一起讲。
两人吃力的溜过江,天已经全黑了。她们摸索着爬上悬崖,阿奴伸手摸到一个滑溜溜的东西,吓得一甩手,一条蛇被甩出去,阿奴趴在地上喘了几口气,爬起来跟着阿宝继续朝前走,路上的草都被砍倒在地,露出一条分明的路,十二他们怕阿奴迷路,故意费力砍倒一大片草,就是在黑暗中也能看得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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