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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松鹤将她禁锢在门板上,臂弯坚硬如铁,不容撼动。
“我说过,你留下来,就意味着要任我处置,你没有反悔的余地!”他愈低哑的声线里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恶劣音质。
沈知懿抬眸,乌黑纯粹的双眼写满了偏执的爱意与愠怒,扬起下巴直视着他,质问道,“裴松鹤,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
他怔住,一时无法开口。
这样的情绪,他从没见她对自己展露过。
自从来到清音别苑后,她就像一只宠物猫,为了讨主人欢心会乖乖藏起利爪。
是他忽略了这件事,忘记她的爪子始终未曾剪去。
沈知懿等不来他的回答,唇角牵起一抹苦笑,兀自下了定论,“我不是你的情人吗?”
裴松鹤启唇,还没出声,她就自暴自弃地摇摇头,音调里含着浓重的委屈。
“情人就情人吧,我早已经接受了……可哪有金主把送出去的东西全收回来的道理!你除了不要我,别的都要是不是?”
“那好啊,钱还给你,车还给你,铺子我搬走就是了,明天就搬!”
裴松鹤几欲被她逗笑,却又看清了她眼眶中刻意压制的泪水。
她毫无意识地继续呢喃,“别的都还给你,你把我的秋千还给我行不行?”
任凭裴松鹤再冷心冷情,此时也不由触动,低头以吻封缄。
这是今夜他第二次吻她,比起来上一次,可以算得上是极尽温柔。
“没扔。”裴松鹤在她吻到气喘时松开了她,淡声道。
沈知懿睁开眼睛,长睫沾染了泪水而变得湿润,眼前那人轮廓不甚明晰,她茫然问道,“你说什么?”
“刚好在你搬走的那天,李管家过来告诉我,那架秋千的吊环有些松动,想趁着你不在换一批新的配件,就先把它拆下来了。”
“现在还在别墅后院放着,你不信可以自己下去看。”
裴松鹤不疾不徐的解释,粗糙干爽的指腹擦去她眼睫上的泪水,用着嫌弃的口吻说道,“一个秋千而已,哭成这样,你三岁吗?”
沈知懿被他这番解释弄得患得患失,紧紧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说出今晚第一句自肺腑的话,“裴松鹤,你别不要我。”
裴松鹤眼底融冰消雪,抬手轻抚上她脑后的黑,故意逗她。
“你卡里的余额我都看过了,光是懿念那间商品铺你就欠了我八百万,不要你,谁来还我钱?”
她破涕而笑,或许是他的回答给了她底气,搂在腰间的手臂又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占有欲十足的说道,“裴松鹤,你的卧室,只有我能住!”
“你买产权了?”他挑眉。
沈知懿满不在乎地轻哼,“等我赚到大钱,就把整个清音别苑都买下来,然后包养你!”
裴松鹤彻底绷不住,胸腔传来震颤,沙哑的嗓音里都染着笑,“志向还挺远大。”
她赖在他的怀里不肯走,贪恋这份难得的纵容。
裴松鹤伸手去推她,神色已恢复平静,淡淡说道,“太晚了,赶紧去洗澡。”
沈知懿点点头,转身进了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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