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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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苏霞挨打（第1页）

只见杨大良靠在门框上，目不斜视地打量着邻居。

邻居感到有些尴尬，她迅换上一个笑容可掬的表情，咧着一张大嘴唇说道：“大良啊！快去劝劝你娘，我是出于好意来安慰她的，也不知道说错了哪句话，呵呵。”

说着，她走向门外，杨大良让开了一些地方，并故意提高嗓门说：“没关系大娘，我妈知道您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不会和您计较的。但是……我这个人比较小气。”

杨大良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邻居大娘，大娘意识到自己理亏，“呵呵”干笑两声，赶紧离开了。

她知道杨大良这个人的脾性，在家里他乖乖听话，可一旦出门就像只老虎，她可不敢招惹。

家里突然变得安静下来，母子俩对视着，谁也不先说话，苏霞瞥了一眼哥哥，带着一种怪异的语气说道：“娘，你阻碍了大哥的前程，他会恨你的……”

杨大良听到妹妹的话，内心的火焰开始冒出来。本来因为没有当成兵而感到委屈，他跑出去半天才安抚好自己个儿，听到她这样说，顿时怒火中烧！

“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整天唠唠叨叨的，村东头一群老头老太太都没你那么会挑事。”

“娘，你听见了吗？大哥骂我！”

“骂你都是轻的！”

“你这个野种骂谁啊？”

杨大良被“野种”这两个字彻底激怒了，他立刻冲到苏霞面前，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打得苏霞不知所措，嘴和鼻子流着血。

吴芳华看到这情景，心急如焚，她拿起一根木棍就朝杨大良打去。

“反了，真的是反了天了……你个混账东西，兔崽子，你滚……滚出我的家，在这个家里还轮不到你称王称霸，只要我这把老骨头还活着，绝轮不到你当家做主，滚……”

每一次棍子落下，杨大良都护着自己的头，但还是被打出了门外。

吴芳华狠狠地关上大门，门内传来母女俩哭喊和辱骂的声音，每一句都刺痛着杨大良。

“娘，让他滚吧！他本来就是个野种。”

“你滚吧，打我闺女，我无法容忍你，滚得远远的白眼狼……”

“白眼狼，呸……”

“娘，给哥哥开门吧！天马上要下雨了。”红霞幼稚的声音充满担忧，只是没有人理会她。

辱骂声越来越大，杨大良揉着肿胀的大腿，实在无法忍受，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天空阴沉沉的，风变得有些凉意，杨大良裹紧身上破旧的外套，眼眶通红。

从懂事起，他常听别人议论自己的身世，大妹也会在吵架的时候骂他是个野种，这么多年他一直装作不在意，但实际上心里还是很难过。

今天亲耳听到母亲这样谩骂自己，他突然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关心他，因为他只是一个“野种”而已！

他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几声轰隆，雨水犹如洪水一般倾泻而下，一瞬间他被淋得湿透，看不清楚路况，他只能摸索着艰难地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