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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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尝结束，谢薄声问：&1dquo;喜欢吗?”

  小桑葚毫不犹豫：&1dquo;喜欢。”

  &1dquo;这也是很多人喜欢的味道，”谢薄声说，&1dquo;所以在人类的语言中，甜也往往会和许多幸福、轻松或者开心的事情关联在一起。比如你见到了喜欢的东西，可以形容它是甜的&he11ip;&he11ip;”

  辣呢?小桑葚辣到额头冒汗，谢薄声准备了冰块，教她含在口中，慢慢地等待冷却。她还是小猫般的舌头，经受不住烫，也受不了辣，东西都是放到温凉再入口。

  她对苦这个味道的反应最大，只是谢薄声很难对她举例说明&1dquo;吃苦”。什么算吃苦呢?没有地方住，在街头流浪，翻垃圾桶找食物&he11ip;&he11ip;

  在猫猫眼中，这都不算苦。

  这是他们的日常。

  小桑葚不觉着这是苦，这是流浪猫的日常生活。

  谢薄声思索，他在犹豫，要不要举猫咪遭受虐待的例子，担心会吓到她。

  但聪明的小桑葚却说：&1dquo;苦，是指生活难过吗?”

  谢薄声：&1dquo;或许用’艰难’形容生活更合适，艰难生活，心情难过。”

  小桑葚笑了：&1dquo;那我知道了喵!”

  &1dquo;嗯?”

  小桑葚认真地看着谢薄声，她那种异色的眼睛还在——只有在出门的时候，谢薄声才会教她带上美瞳来遮盖颜色。

  &1dquo;你抛弃我的时候，”小桑葚说，&1dquo;那个时候的我很苦，很苦。”

  谢薄声微怔。

  而下一刻，小桑葚站起来，放下调羹。双手压在谢薄声肩膀上，她踮着脚，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谢薄声的脸颊。

  柔软湿润，她的呼吸很轻微，像一阵柔和的、夏日夜晚里微带燥热的风，吹得青草生出春天的错觉。

  谢薄声僵硬着手，不自然地将她推开，后退一步。

  他说：&1dquo;不要这么近，小桑葚，你知道，我和你说过，不可以随便舔我。”

  小桑葚却眼睛亮晶晶看他：&1dquo;我知道你是什么味道了。”

  &1dquo;咸?”

  &1dquo;不，”小桑葚摇摇头，&1dquo;是甜的。”

  谢薄声愣住。

  小桑葚凑上前，她认真地告诉谢薄声：&1dquo;你是我喜欢的东西，所以你是甜的。”

  谢薄声哭笑不得，他抬手，将试图再度舔他的小桑葚拉下来，他心平气和地告诉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猫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