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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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与小鬼有什么不同（第1页）

我们沉默了好久，我看向丽丽的母亲：“婶婆婆！外面那个怪石嶙峋，没有长草也没有长树木的小山谷周围！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些奇怪的声音！那里真的是鬼在闹腾的吗？”

丽丽的母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丽丽：“每个人从那里经过都会遇到像你们遇到的情况一样，丽丽已经经历过好多次了，还是会害怕！”

“妈妈！他们都说那些是小鬼搞的声音，谁不害怕！”丽丽看向我：“晨晨也跑进来的呀！”

我看向丽丽：“小鬼？”

“那些山以前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但老人们都说那周围的山不能爬！有些人不信，爬上去都会摔下来死了！”丽丽的母亲看向丽丽：“所以久了，那里就不干净了！”

“怎么可能！那周围的山都是斜向上的！不陡也没有悬崖，怎么会摔死人呢？”我看向丽丽的母亲：“而且那山顶距离山谷也不高啊！倒是这个大山谷，距离山顶很远！抬头都看不到上面！”

“那些摔下来的小孩，都是摔下来砸到下面的石头死的，和高不高没有任何关系！我记得我小时候也不信大人们说的话！和几个小孩到那里玩！有一个男的，十四岁了吧！他就是爬上从这里出去的右边那面山，他爬上靠近出谷口的那里，他刚爬上去，还没有这个房子这么高呢！他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向我们示意，让我们也上去，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自己头朝下的摔了下来，我们都吓坏了，跑回家告诉大人，大人们过来看，说已经死了，头都摔烂了，后来我们都不敢去那里玩了，也相信了大人们讲的话！”

“那个地方一直到现在都是那样怪石嶙峋的吗？”

丽丽的母亲看向我：“以前老人们我不知道，从我懂事起出去，那里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老人们都说，那些山里都是小鬼，摔死在那里的人也变成了小鬼待在那里，每次有人经过那里，他们就会出来搞恶作剧吓唬路人！”

“那！妈妈！为什么这里没有野生动物，也没有小鸟！我以前没有注意到过！刚才晨晨说了！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觉得丫怪异恐怖的地方，是因为这里太安静了！”丽丽看着她母亲：“妈妈以前总是叫我要注意这注意那！但却从不讲原因！”

“妈妈也说了一些了啊！有时候不告诉你，是担心你听了更害怕！”丽丽的母亲看向我：“现在既然晨晨问了，倒是可以讲讲！但我知道的也不多，就比如拜山神，生嫁的女儿是不可以去拜的！而且也许你外公外婆也像妈妈一样，担心自己的女儿害怕，所以有些事情没有说出来！”

“真搞不懂以前的人是怎么找到深山里定居下来的？”我看向丽丽：“这些在我们看的书里面从来没有写过！”

“书里面写的，有时候是人自己想像出来的，我们这些真正生过的事情，人们更不想记录下来！比如说前面小山谷那里生的事情，那可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而且大都是十几岁的孩子！谁会想记得这些事情！这可是一辈子的痛，记起来就像是在伤口里撒盐一样！那都是人家父母的孩子！而且那样死的，都是不能入祖坟，不能祭拜的！谁愿意提起啊！”

“那外婆她们为什么不搬到外面去住！？”

“你们小孩子说的当然简单，怎么搬出去，在外面怎么生活！这里有田地耕种，吃饭不成问题！去外面，有田地种庄稼吗？用什么造房子，建在哪里都成问题！”

“妈妈！我们来的马路旁边有那么空地的！”

“哪有那么容易！要有木头石头建房子，还要泥土制瓦，要烧瓦需要大量燃料，有土地还必须要有水源！”

我看向丽丽：“以前的人们真厉害，在没有路的情况下，那么多人，来到深山老林里找地方建村庄，刚来的时候住在哪里？吃什么？而且深山老林里还有毒蛇猛兽！是不是以前的人们都像电影里面演的那样，个个武功高强身怀绝技，可以飞来飞去的，根本不怕毒虫猛兽！如果像现在的我们，到深山老林里，遇到毒虫猛兽，不是跑！就是给它们当点心了！”

“谁知道呢！我是在这里出生的，丽丽的外公外婆也是在这里出生的，我们都是普通的人，进山去拜山神也是老人们传下来的！说是可以保护村庄不被野兽祸害！这个倒是真的，我们这个村庄从来没有野兽进来过！”

“妈妈！这里根本就没有野生动物！”

“这个我以前也没有注意到过，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拜山神吗！？”我看向丽丽：“我们在书里看到过，说有些村庄拜山神，拜的是山赵？”

丽丽的母亲看向我：“书里和现实怎么可能会一样，就算书里写的是真的，但每个地方拜的山神也是不一样的！我们这里拜的山神，我们从来没有见到过，应该不是实体的！但我们这个村庄在这里那么多年了，一直风调雨顺！人们都生活得很好！而且出去上学的孩子，学习都很好！”

“是啊！妈妈！我的舅舅们都在县城里上班了！他们有回来吗？”

“他们有回来还用得着你外公外婆那么大年纪弄那么多东西进深山吗？他们是不会再回来了！老婆是在县城里娶的，更不可能回来了！”

丽丽看向我：“我一个舅舅在县城学校当老师，一个舅舅在县政府上班！”

“嗯！那这里的风水确实很好！”

“晨晨！什么是风水啊！为什么说这里风水好！”丽丽看向我：“看风水，我看到过，有人死了看风水！”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三太祖爷爷说过，什么水是财，背靠山是靠山，左边要高过右边，建房子也要看风水！大人们都是这样说的！”

丽丽的母亲看向我：“晨晨知道的倒不少！”

“知识不怕多，就怕没人教！”我看向丽丽：“我们书里的知识太少了！我想知道更多的知识！”

丽丽看向我：“我也想！所以才报名上民族学校的！但好像也没有教什么特别的！”

“大人们的经历也是知识！比如你妈妈在这个深山村庄里的经历！”

“妈妈！外公外婆去拜山鬼，每年都去吗？”

“什么山鬼，是山神，小孩子不要乱说话，别再叫错了啊！”丽丽的母亲看向我们：“山鬼是有些人死在山里变成的鬼！有些会依附在山猴子身上！那些猴子会很凶，而且很聪明！它们会伤人的，怎么可能是山神，山神是精灵，是山的精灵，是保护大山里所有生灵的！”

“那为什么山口那里叫小鬼！”丽丽看向她母亲：“都是死在山里的人，有什么不一样吗？”

“妈妈也不是很清楚，但死在那个小山谷那里的人，都一直在那里闹！好像在那里死的人越多，那里的声音就越杂，都是一些不信老人们讲的，在那里试试的年轻人，丢掉了生命，但多年以后，还是会有年轻人不信的，爬上那里去，最后都把命丢了！但十几年后，照样还是有不相信的年轻人爬上那里去！结局都一样！所以那里现在是越来越热闹了！也许以后年轻人出去了再不回来！那里就不会再添新小鬼了！”

我看向丽丽：“丽丽！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或听到丢石头的声音！而且不只丢一次，而且不是同一个地方丢出！也不知道那里摔死了多少人了？！”

“我听到声音一紧张就跑了！两边我都没有看！”丽丽看向她母亲：“妈妈！以后我可以不用来外婆家吗？”

“你外公外婆不在了，就不用来了，你舅舅们又不住这里！”

“那好吧！”丽丽看向我：“晨晨你怕山鬼和小鬼吗？”

“不用怕它们吧！它们也没有朝我们丢石头啊！好像只是想吓唬我们，也许它们是好意呢！它们担心我们不懂爬上山去危险！所以丢石头吓我们，让我们不敢上山！至于山鬼，应该是凶猛的变异猴子吧！我们又不进深山老林，怎么可能会遇到！”

“这么想也对哦！”

“就是啊！而且刚才我妈妈说了，摔死的人都是自己不相信爬上去的，而且都是这个村庄里不相信老人言的年轻人！”

“是啊！这个妈妈也没有想过好像是这样子的！”

我想：我猜的！你们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