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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倦并不明白为什么他拔腿就跑,提起步子就要追过去的时候,钟意晚突然回头,对着他道:“别跟来,我自己会回去。”
沈倦一怔。
并不只是因为钟意晚的话,还有他的表情。
平日里总是傻乎乎的笨瓜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似乎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但他却努力绷着脸。
瞧着可怜兮兮的。
沈倦有些懵。
他好像什么也没做吧?
就说了个名字。
难道是钟意晚觉得自己被冒犯到了?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里钟意晚已经彻底跑远了。
旁边卖红绳的吴大娘边嗑瓜子边摇头。
师徒恋本就是禁忌,结果这俩孩子一个比一个闷,一个什么也不解释就跑开了,一个留在原地胡思乱想。
也不知道他们的小脑瓜都是怎么想的。
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提醒道:“小郎君啊,听老婆子一句劝,啥事都别往心里闷,你和你师父说开了就好。”
吴大娘朝着钟意晚跑走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心上人生气了哄哄就好,把话说开了比什么都重要。”
沈倦刚想开口否认两人的关系,可话在嘴里转了几个弯还是没有说出口,他鬼使神差地追问道:“阿婆知道要怎么做吗?”
他这样呆头呆脑的样子把旁边几个大爷大娘逗笑了,有些在河边玩耍的小童子也笑嘻嘻地看着这位俊俏大哥哥。
吴大娘乐道:“把话说开,送些对方喜欢的东西,给他做顿饭,再说几句好话就行了。”
沈倦一一记下后对着吴大娘一拱手:“多谢阿婆。”
吴大娘笑着摆了摆手,催促他道:“快些哄人去吧,有时间了再来我老婆子这里买姻缘绳。”
沈倦步子一顿,回身望向吴大娘:“姻缘绳编成的手串真的能够捆住他吗?”
旁边卖花灯的大爷抚掌大笑:“能捆住人是不假,可捆不住心呐。”
沈倦垂着眸子不语。
吴大娘嗔道:“瞎说什么呢!没看这孩子正郁闷着呢嘛!”
那位大爷抚了下胡须,做了个把嘴缝上的动作。
吴大娘无奈道:“这老滑头!”
她接着看向沈倦:“孩子啊,心诚则灵,讨心上人欢心又何尝不是同样的道理?”
沈倦觉得自己悟了,在吴大娘欣慰的注视下拿出一锭银子买了粗细不一的两大捆红绳。
知道的明白他要去做手串送心上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倦准备去绑架谁。
他将红绳仔细收好,跟大娘大爷们道过别后转头去了玉器店。
——
客栈二楼,钟意晚忍了一路,直到进门后才从嘴角渗出丝鲜血,他靠在门上,任由身体无力地向下滑落。
好冷。
他颤着身体抱紧自己。
为什么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