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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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侧坐？”

  &1dquo;是啊。这个的证据很多。比如刚才说的，你淋湿了一边的肩膀。你的右腿外侧全湿，而左腿没有，那么你一定是腿垂在车的左边，才会这样的。”

  &1dquo;我的样子还能让你想出什么？”

  &1dquo;这个&he11ip;&he11ip;你们今天用的车是女车吧？”

  没等问，他就自动解释。

  &1dquo;在两个人只有一辆车一把伞的情况下，如果是男车，你只要坐在车梁上，伞就可以不费劲地遮住两个人。你们没这么做，因为根本没车梁吧？”

  我妹妹楞着看他走了，可能连他说&1dquo;再见”都没听见。

  [7月1o日]

  离写上一篇日记时已经过了一个月，自从我开始写日记以来，这是停时间最长的一次。我实在不愿去回想这个月我过的日子，可是我一定要写，也许&he11ip;&he11ip;出于责任感吧。我知道这篇日记一定会很长，因为我有太多东西要写，却不知从何写起。

  太可怕了！我第一次尝到这种感觉。明明是我亲身经历的一件事，和谁说谁都不信，甚至还怀疑我精神不健全。我一度认为我身在噩梦中，梦见自己变成了恐怖片里的主人公。

  那天在楼下，我第一百次向小琳说起这件事，说完我抓着她的手要她一定要相信我。而她的表情很为难，低声说：&1dquo;哥哥，要不我陪你去看看？我们去找个好医生&he11ip;&he11ip;”

  我最亲近的人都不相信我吗？我的精神一瞬间几乎崩溃。人们都认为我是疯子，现在我才真的是疯了。当时我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这种情形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我感到前方有个黑影。那大概是一个人！

  我心里产生了莫名的怒气，冲过去抓住那人：&1dquo;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

  那人没有丢给我一句&1dquo;神经病”，他什么都没说。

  我觉得诧异，也为我冲动的行为有些后怕，意识慢慢清醒过来。眼前也渐渐清晰了。

  是他！我对门的邻居。

  他透过黑边的眼镜平静地看着我：&1dquo;你还什么都没告诉我，要我相信什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心情终于平静下来，也松开了手。

  &1dquo;到我家坐一会儿怎么样？你说的我或许相信呢。”

  他脸上挂着令人安心的笑容。

  我和小琳坐在他家的客厅里。我很佩服自己在这种状态下还能观察他屋子里的布置。

  他家屋子结构和我家很像，一个不大的厅很神奇的让人觉得不拥挤而十分开阔。墙上安了一排大玻璃窗，使室内的采光非常好。最显眼是厅的角落里有一个中式的木制支架，上面放着一盆我所见过的最大的吊兰。它的枝条弯曲盘旋着垂下来，显得很蓬松。

  我正端详它时，我的邻居端着茶杯走入我的视线。我心中一震，觉得他和吊兰似乎有某种奇异的联系，气质上很搭配。这使我产生了一种朦胧的迷惑的感觉，没有多余的精力感到惊惶。而惊惶正是我一个月来怎么也摆脱不了的。

  我喝茶时，心境变得非常清明，不知是因为茶有定神的作用，还是吊兰是制造最多氧气的植物，或者他坐在我对面？

  &1dquo;有心情说了吗？”他终于微笑着说话了，刚才一直静静地看着我。

  &1dquo;我&he11ip;&he11ip;”

  我妹妹在旁边拉我的衣服，大概是不想我出丑。

  我没理会，反正照这么下去迟早要和精神病医生打交道，再做最后一次努力吧。

  我清清嗓子，开始说：

  &1dquo;大概一个月前，那天下午1点以后我出去散步。像每天一样，我是走大路去公园呆一会儿，再绕小路回来。我当时是在往回走，还想再走两分钟就到家了，结果在拐弯的时候，我听见身后有动静，没来得及回头，就闻见刺鼻的气味，然后就晕了。”

  &1dquo;你也知道，咱们这附近的小路都很窄，两边又都是住家，拐弯大多是直角，所以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1dquo;我不知道我晕了多久，等我醒的时候，现自己在一间有两扇门、满是灰尘的房子里，被绑着躺在地上，旁边堆着麻袋绳子纸箱什么的一些杂物，上面都落满了灰。这里大概是个废弃的仓库。我觉得头疼，脸贴着地很难受，而且我的外衣和裤子被人脱掉了，觉得冷，浑身都不对劲。”

  &1dquo;我挣扎着坐起来，忽然听见一扇门的后面有声音，是两个男人在隔壁说话。”

  &1dquo;一个说：&1squo;你把他绑来干什么？’”

  &1dquo;另一个说：&1squo;他在家的话，不容易收拾他妹妹。’”

  &1dquo;我当时吓坏了，更想听清楚。这时候，正对着我的另一扇门开了，有个人站在外面。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是我的高中同学，姓郎，我们叫他&1squo;狼’。他高考前夕因为和人打架被退学了，后来一直都没见过。我差点脱口叫他，他把手指放在嘴唇上，让我别出声。”

  &1dquo;我又把注意力集中在隔壁，第一个人说：&1squo;你准备怎么做？’第二个人说：&1squo;当然是&he11ip;&he11ip;谁让她看见我们&he11ip;&he11ip;’第一个人说：&1squo;好，那咱们去吧。’第二个又说：&1squo;这里已经呆不得了，作掉她之后立刻坐火车离开。’然后我听到开门然后又把门关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