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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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也有几十年没来了，火车咱见过，虽然现在的火车和车站都变得现代了，咱也不陌生，倒是地铁头一次见到，我还以为那位胡八一住在地道里呢。

  在苹果园的一个胡同里，我们东拐西拐地找到一间小院，大金牙推开院门请我们进去。

  &1dquo;就住在这儿？”我有点儿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院子，一共三间房子，靠窗台的地方摆着两辆破旧的自行车，院中间的一棵树下，有一张石台，上面摆着一套紫砂茶具倒是有点儿养眼，几个马扎摆在旁边。靠墙根的地方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跟解放前的大杂院也没啥区别。

  &1dquo;呃&he11ip;&he11ip;就这儿&he11ip;&he11ip;这两位爷一向生活简朴。”大金牙干咳了一声。

  &1dquo;胡爷、王爷，有客人来啦！”他喊了一嗓子。

  &1dquo;来啦、来啦，谁这么大排场，还得劳驾金爷领道儿。”

  没错儿，屋里那个声音就是讨厌的王胖子。说话间，门就打开了。

  &1dquo;这不是安&he11ip;&he11ip;鬼呀——”

  刚探出头的胖子&1squo;蹭’的一下子就倒蹿回去了，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1dquo;怎么了？就是真鬼也不至于把咱王司令吓成这样吧！”屋里传来胡八一调侃的声音。

  &1dquo;嗯？安力满老先生，这是——”

  当胡八一猛地看见我身后的叶亦心时也惊得脸色煞白，不过还不像胖子那样惊惶失措。

  &1dquo;甭紧张，叶姑娘根本就没死！”我有些好笑，倒斗的还怕这个。

  &1dquo;怎么可能？当时我们明明——”胖子从胡八一的肩后露出脸，眼珠子叽哩骨鲁地乱转，也不知道想什么。

  &1dquo;当时怎么了？你们确定她真的断气了。”

  &1dquo;这&he11ip;&he11ip;倒&he11ip;&he11ip;不太确定。”

  两个人脸上露出愧色。

  &1dquo;胡领队，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你们没什么错误。”叶亦心这孩子倒底是心软，赶忙安慰他们。

  &1dquo;呃&he11ip;&he11ip;赶快进来坐！”

  倒底是胡八一脑筋转得快，马上把我们让进屋去，端茶倒水的一阵忙活，把刚才的话题绕过去了。

  &1dquo;二位&1squo;领导’住的环境过于艰苦了。”我四顾打量着，故意把&1squo;领导’两个字咬得很重。

  &1dquo;嗯&he11ip;&he11ip;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he11ip;&he11ip;”胖子还要继续拽，被胡八一打断了。

  &1dquo;安力满老先生，当时&he11ip;&he11ip;也是事出无奈，您别见怪。您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吧？”

  胡八一巧妙地把话岔开，转儿问我们的来意。

  &1dquo;胡领队，我是找您合作的。”咱好歹也（曾经）是出家人，不打诳语。

  合作？胡八一和王胖子对视一眼，显然有点儿迷糊了。

  &1dquo;胡领队，我是茅山传人&he11ip;&he11ip;”

  没等他们问，我就把自己的这些事一古脑地倒了出来，合作讲究的是真诚、互利，我不认为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

  &1dquo;安力满老先生，说白了，您是要借重我的天星风水之术，对不对？”胡八一问道。

  &1dquo;不错，就是这个意思。”

  &1dquo;那对我有什么好处？”

  &1dquo;你想要什么好处？”我反问道。

  &1dquo;除了关于我茅山派的典籍之外，所有东西一概由您&he11ip;&he11ip;二位支配，别的我不需要。”没等他回答，我直接说出自己的底牌，这不是菜市场买菜，就像打牌一样，有什么出什么，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1dquo;老胡，考虑一下，有得做！”

  一旁的王胖子眼睛瞪得贼亮。

  这个见钱眼开的家伙，我再次在心里鄙视了他一次。

  &1dquo;老王，上次杨小姐不是和我们说过，不要再做这一行了吗？”胡八一有些为难，不过，这小子怎么看也不像浪子回头那号人，别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

  &1dquo;你别是看上人家了吧？”胖子倒先说出来了：&1dquo;她屁股一抬，银行里有的事钱，咱俩现在是坐吃山空，你还有一大票心事，不自己去找，钱会从天上掉下来？”

  看看胡八一有些心动，胖子接着劝上了。

  &1dquo;老胡，咱紧守规矩，不多拿多占，不加以破坏，坏不了摸金校尉的行规就是了，再说，这也是助人为乐不是？”

  &1dquo;这个&he11ip;&he11ip;好吧，那就倒下去吧！”胡八一经不住老朋友一通猛劝，终于吐口了。

  我、大金牙、王胖子、叶亦心都笑了起来，只不过心思嘛&he11ip;&he11ip;呵呵，各有不同。

  正文第十五章倒谁的斗啊？

  咱是个单纯人，高兴的是师门心愿有可能在我这一代实现；大金牙高兴是有可能收到一批好明器；王胖子想得是财；小丫头想的是一轮冒险活动，这里面还真就没人想得现实一些——除了胡八一。

  &1dquo;安力满老先生，咱也不能满世界地去挖坟啊，您有目标没？”他问道。

  &1dquo;茅山派的没落是在元初宋末之际，因此汉、唐、五代的坟墓都在考虑之列。”

  &1dquo;老先生，您的胃口也太大了一点儿吧？”一旁的胖子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