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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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瞥一眼被扔在另一边netg一边说：&1dquo;太早了吧？”

  言晟根本不理他，压在他身上关掉他那边的台灯，丢下一句&1dquo;晚安”就转过身去。

  他直挺挺地躺着，眼睛吧嗒吧嗒眨了两下，欢喜和失落在心中对撞，砸出一片斑斓。

  欢喜的是言晟想与他睡在一起。

  失落的是言晟居然拿背对着他。

  正值盛夏，卧室冷气充足，刚躺下时谁也没盖凉被，他半夜醒来，却现言晟已经转了回来，两人同搭着一条被子。

  次日上午，言晟终于来了劲儿，二人白日宣yín，从天光大亮gan到日上中天，中途他晕了一次，醒来时现自己正躺在浴缸里。

  言晟学着前一天他的样子，在水里将他含了出来。

  他兴奋得浑身颤栗，跟打了jī血似的扑在言晟身上，要亲要抱。

  言晟被他扑得呛了一口水，黑着脸推他，他横下心耍赖，腻着搂着死活不撒手。

  言晟曲起手指弹他的脑门儿，不耐烦地说：&1dquo;你烦死了。”

  他轻轻咬了咬言晟的锁骨，哼哼唧唧，&1dquo;二哥，我好喜欢你啊！”

  言晟没理他，还推了他一把。

  后来两人从浴缸里出来，他腿软没站稳，险些跪在地上，言晟瞪了他一眼，不qíng不愿地将他抱起来，回到netg上又是一番折腾。

  午饭吃得清淡，午后玲嫂与其他人退去别院，偌大的客厅只有他与言晟。

  后面被使用过度，他坐着难受，躺着也不太舒服，在沙上换了好几个姿势都觉得不对。

  言晟大约是嫌他烦，在他小腿肚上揪了一下，训道：&1dquo;你给我老实一点儿。”

  他半撑起身子，狡辩，&1dquo;我没找到舒服的姿势。”

  言晟顿了一秒，一勾手指，&1dquo;过来躺这儿。”

  &1dquo;哪儿？”

  &1dquo;这儿！”

  言晟拍着自己的腿，&1dquo;滚过来。”

  他眼角一勾，赶紧爬过去仰面躺下。

  如果不是长了1米8几的个儿，他简直想在言晟腿上打个滚儿。

  言晟扶了扶他的身子，语气挺严肃，&1dquo;要睡就好好睡。”

  &1dquo;哦。”他转了个身，挤在言晟小腹上，抬起眼皮往上看，&1dquo;那我睡了？”

  &1dquo;赶紧的。”

  其实那个姿势也不舒服，但不知道怎的，他很快睡着，醒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他脸颊上被蚊子咬了一个疙瘩，但不怎么痒。

  言晟见他醒了，立即抬腿顶他，还骂了一句&1dquo;猪”。

  睡着的那一个小时里生的事，他一无所知。

  例如他被咬了一个包，言晟本想起身找花露水给他抹一抹，又怕吵醒他，只好舔了舔食指，将唾沫涂在红疙瘩上——这是很小的时候，大院里一位奶奶教给小孩儿们的&1dquo;歪门邪道”。

  例如他睡得死沉，言晟一直专注地看着他，还给他拍了12张照片，其中最丑的一张被放在电脑桌面上，一放就是三年多——即便已经分手，言晟也没有换过，甚至连&1dquo;换掉”的想法都没有。

  仿佛他的照片，理所应当出现在言晟的桌面上。

  往事悄然淡去，现实渐次清晰。

  &1dquo;你拍这种照片gan，gan什么？”他开始语无伦次，语无伦次里又添上些许结巴，&1dquo;还当成桌面&he11ip;&he11ip;这个不，不好看。”

  &1dquo;想拍就拍了。”言晟似乎一点不尴尬，点开文档翻翻找找，&1dquo;还有几张，看么？”

  他抬起眼皮，只觉睫毛根传来一阵热辣辣的痒。

  言晟已经点开单放在一个文件夹里的照片，一共12张，每一张都和桌面差不多，摆在一起简直可以玩&1dquo;大家来找茬”和&1dquo;开心消消乐”。

  他尴尬得红了脸，半天才挤出一句&1dquo;你拍这么多？都是一样的吧？”

  &1dquo;不一样。”言晟滚着鼠标，&1dquo;你脸上被咬了一个包，一直动来动去，皱眉、努嘴、皱鼻子，每张都不一样。”

  他耳根烫的要命，低下头说：&1dquo;哦&he11ip;&he11ip;但是都不好看。”

  言晟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1dquo;我觉得挺好。”

  他脑子一麻，咕哝道：&1dquo;拿这个当桌面不太好吧？”

  &1dquo;哪里不好？”

  &1dquo;就&he11ip;&he11ip;”他抓了抓头，话不过脑，&1dquo;这是我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