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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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调查的是另外一个人，那人牵涉到您的夫人、季周行的母亲顾小苏，以及二十年前与顾小苏一同在车祸中罹难的殷予崇。”言晟语缓慢，语气平缓，提到&1dquo;殷予崇”的名字时稍稍一顿，意味深长地看了季长渊一眼。

  季长渊怒目圆瞪，眉头紧蹙，&1dquo;所以你将调查重点转移到我身上？”

  &1dquo;不，重点仍在那个人身上。”

  &1dquo;是谁？”

  &1dquo;您下午不是因为那个人打过季周行吗？”

  &1dquo;萧息川？”

  言晟点头，微抬起下巴，&1dquo;查他之前，我没想到会牵涉到您。”

  季长渊yīn森森地哼笑，眸光透着狠辣的寒意，&1dquo;季周行和萧息川搅在一起，我们季家自然会处理，回头我也会向你父亲解释。我的手下已经赶去你家接他，反正你们的感qíng也差不多到头了，我们季家的事，希望你不要再cha手。”

  &1dquo;那要看您的手下能不能接走他了。”言晟半虚着眼，&1dquo;况且我和季周行的感qíng到头没到头这种事，您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糙糙下定论？”

  季长渊眼神一收，眉间隐隐多了几分狰狞，&1dquo;你知道多少？”

  &1dquo;不算多。我刚才已经说了，这次调查的主角不是您，是萧息川。”言晟道：&1dquo;萧息川并非萧家的私生子，而是殷予崇的种，他的母亲卜允对顾小苏恨之入骨。您是顾小苏的丈夫，关系调查自然涉及到您。”

  言晟停下来，直视季长渊双眼，一字一顿道：&1dquo;我这才知道，您不是季周行的亲生父亲。”

  季长渊眼皮撑得极开，双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线，面部肌rou猛然抽搐，绷出可怖而滑稽的表qíng。

  言晟离开阻拦板，步步靠近，&1dquo;所以您才会下那么重的手打他。8年前如此，8年后仍旧如此。您根本不是受不了儿子出柜，您只是想找个理由打他，打死他。”

  季长渊脸色煞白，指尖颤抖，&1dquo;言晟，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1dquo;我像不知道的样子吗？”言晟正色道：&1dquo;季司令，我今天来这一趟，不是怕了您的手下，是想对您说完下午那句话——”

  &1dquo;父亲管儿子，天经地义。但您不是季周行的父亲，从今往后，您休想再以父亲的名义动他分毫。”

  言晟声音不大，出口的每一个字却若有千斤。

  季长渊怔了几秒，忽地yīn寒地笑起来，&1dquo;你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这种话？他姓季，不姓言！言晟，我今天看在你父兄的面上，不和你计较，你&he11ip;&he11ip;”

  &1dquo;季司令。”言晟突然打断，&1dquo;您是在与我讲条件？好像我才是能开条件的一方吧。”

  季长渊退后半步，gan涩的嗓音从喉咙里挤出，&1dquo;你什么意思？”

  &1dquo;季司令，您的其他事儿，我没有兴知道，我的要求也不多——以后别再以父亲的身份找季周行麻烦，他不再归您管。”

  季长渊冷笑，&1dquo;怎么？他都让你带绿帽了，你还护着他？”

  &1dquo;不要将他和我的关系，与您和顾小苏的关系混为一谈。”言晟再近一步，&1dquo;起码我们不是靠欺骗走到一起。”

  季长渊脸上的血色几乎退尽。

  &1dquo;季家与顾氏虽然属于利益联姻，但顾小苏是顾氏唯一的女儿，而您在与她结婚之前，是季家六个子辈中最普通的一位。”言晟道：&1dquo;顾氏家长疼顾小苏人尽皆知，如果顾氏知道您有&1squo;逆向shejīng’这种疾病，他们会将女儿嫁给您？”

  季长渊呼吸急促，睚眦yù裂。

  &1dquo;您的这个毛病，恐怕连您的父亲季老长，还有您的几位兄弟都不知道吧？否则他们怎么可能任由您去欺骗顾小苏？”

  &1dquo;你&he11ip;&he11ip;”季长渊气得肩膀颤抖，眼底一片血红。

  &1dquo;这是您的秘密，年轻时您不能让季家知道，如今更不能让顾氏现。”言晟又道：&1dquo;男xing不育不止&1squo;逆向shejīng’这一种，但唯有这一个，对顾氏来讲，是不可饶恕的欺骗！”

  季长渊双唇惨白，&1dquo;你威胁我？”

  &1dquo;不，我只是说出一个事实。”言晟目露鄙夷，&1dquo;如果是其他病症，您大可以&1squo;婚前不知qíng’为借口。但逆向shejīng&he11ip;&he11ip;必然是您青net时，就知道的事！”

  &1dquo;你闭嘴！”

  &1dquo;要不您猜猜，顾氏的长辈、还有顾小苏那几位手握实权的兄长知道这件事后，会是什么反应？季老长知道后又是什么反应？对了，还有您的兄弟，他们会不会落井下石坑您一回？”

  季长渊又退两步，狂怒与惊恐积蓄在眸底。

  言晟放缓语气，又道：&1dquo;我看过您年轻时的照片，当时季家未婚的男xing中，您似乎是最符合女xing审美的一位。顾小苏应该早就对您有所倾心，否则季老长会安排更中意的子辈——比如您的四弟去与她相亲。您是这桩婚姻的最大受益者，有了顾氏的支持，您在季家的地位终于上来了，您如今的军衔与军职就是佐证。刚结婚时，您与顾小苏的感qíng也许还不错，她在婚后知道了您的病，不仅没有回家告状，还多次陪您就诊。我说得没错吧？”

  季长渊一言不，面目狰狞，只有喉咙出低沉而压抑的声响。

  &1dquo;您也许骗过她，说这病能够治好。但遗憾的是，您的矫正手术失败了。您不可能再有孩子，她也无法成为一位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