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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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植物和怪物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第2页）

伯奇朝较低的小路走了一步。

-然后她停了下来，把头转向右边，转向另一个。

啊。

生活是令人困惑的。你想知道，路的尽头是什么?它是否比这个结尾更可取?我的选择正确吗?这会让我离目标更近，还是更远?

-一个难题。

不过，同时，我想这就是令人激动的地方;这一切的优柔寡断。如果我们选错了怎么办?如果这条路通向死亡，那条路通向天堂呢?

太棒了。

生命的恩赐，选择，个性，这绝对是不可思议的。悲哀的是那些不能感受太阳之吻的死人，那些不能选择道路的人，向左还是向右。

活着的人是真正有福的。

伯奇离开了小路，又改变了主意。我们沿着上面的路走，最后继续我们的旅程。

至于我自己，我还是无所谓。

只要我能看到这个世界，只要我能感受到阳光，只要我能和我的怪物朋友多呆几天，那么我想我们走哪条路都没关系，不是吗?

我是一朵满足的向日葵。

现在是晚上。

远处传来了响亮的说话声。一个不寻常的怪东西。

火和生命在我们前面不远处的小树林里显现出来，就在那边的草地上。

“那边”是个好词。

我想知道我从哪里学来的?我不太记得了。事实上，我想我仍然不知道我为什么活着，为什么有意识。但也许这并不重要，真的吗?

-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什么好处?

知道为什么会让我比以前更少或更有活力和意识吗?

我不这么认为。

伯奇蹑步向树林走去，把自己伏在地上，就像一个跟踪的捕食者。我们爬着，偷偷地穿过灌木丛。我本想抱怨的，但反正现在也没有阳光。那么，为什么不好好生活一下呢?

伯奇试图学习向日葵的生长方式。也许是时候让我学习怪物的方法了?

这样才公平。

走到矮树丛的边缘，我和我那好奇的、美丽得可怕的怪物朋友盯着外面那堆被拉成一圈的马车。

看来她的一些同类聚集在这里过夜。他们似乎把大车拉成一个圈，做了一个屏障，一个鸟巢，他们都在熊熊燃烧的炉火旁休息。

如果要我打赌的话，我会怀疑伯奇饿了。

毕竟，在我们的旅途中食物总是稀缺的，她只在找到充足的食物来源后，在狼吞虎咽的时候吃东西。她吃的最后一顿大餐是河里的鱼。那是几天前的事了，从那以后，她就很少吃东西了，除了我们在路上偶尔捡到的一些奇怪的浆果。

-我们在打猎吗?

不。

从她的举止和低姿态来看，我们似乎只是来偷这些毫无戒心的生物的东西。

嗯…

或者用“收获”这个词更合适?毕竟，这与从灌木中取浆果或从花中取种子有什么不同?在我看来是一样的。

伯奇蹑手蹑脚地向前走去，越过草地朝马车走去，走在火光照不到的阴影里。

圈子里的男人和女人互相交谈，但他们说话的语调和语言我听不懂，就像村里的女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