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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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不怕了。”

  并行走入内院，果见封魂正趴在树下打盹儿，昨夜下的薄雪还未化，这样冷的天，它却仗着一身皮毛，睡得安然自得，不免叫人羡慕。俩人裹着厚厚的皮氅，却已在微微抖。

  他们赶紧进了屋。

  一阖上门，封野就将燕思空按在墙上，热烈地吻住了他的唇，细密品尝着。

  燕思空不禁握住了封野的手，闭上眼睛感受那份柔软与甜蜜。

  俩人微喘着分开，封野轻声道：&1dquo;你冷吗?”

  燕思空摇摇头，含笑道：&1dquo;我可是辽东男儿，这还算不得多冷。”

  &1dquo;可你现在说话，没有半点辽东口音了?”

  &1dquo;&he11ip;&he11ip;我离开辽东已十年了，也是难免。”

  封野抱住他的腰，亲昵地蹭着他冰凉的面颊：&1dquo;我几日不见你，就想得紧。”

  &1dquo;你怎地这般爱撒娇。”燕思空的语气带着自己也未察觉地宠溺。

  &1dquo;有吗?”

  &1dquo;现在不是吗?”

  &1dquo;也只对你。”封野边用牙扯着他的衣襟，边抱着他往床边挪去。

  &1dquo;封野&he11ip;&he11ip;”

  &1dquo;我想你。”封野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燕思空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哭笑不得：&1dquo;大白天的，做什么!”

  &1dquo;白天怎么了。”封野不以为然。

  燕思空用手撑着他的胸膛，使俩人的上身拉开距离，&1dquo;封野，别闹。”

  封野撇了撇嘴，突然低下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他的耳朵：&1dquo;晚上定不放过你。”

  ——

  一年中难得几日清闲，燕思空在封府过上了上宾的生活，几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也不推却，他许久不曾真正过过年，以前他对这阖家团圆的节日都颇为抵触，但有封野在，一切又很自然。

  封野初尝情欲，性致昂扬，几乎夜夜压着燕思空颠鸾倒凤，那几日他走路双腿都虚，却无法抗拒封野将他拖入欲念的深渊。

  除夕之夜，封府张灯结彩，火红的灯笼坠满了屋檐，像一颗颗饱满的果实，预示着来年的丰收。

  从下午开始，各王侯大臣、达官显贵的贺礼就不断地送上府来，封野看也不看，只叫下人记在账上。

  日落以后，燕思空在封府家宴上，见到了封野的远近亲属，封野从小生长于军营，与他们都不亲，他也能感觉到这些人有几分畏惧封野，彼此相敬如宾。但到底是春佳节，气氛还是颇为热闹的，全府上下一片欢腾。

  燕思空坐在一旁，但笑不语，心中默默流淌着令他窒息地哀伤。

  每一年，他都会想起十三岁以前过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