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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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块？这么贵呀？”

  老太太很惊讶，“你这烤的到底是什么呀？这么贵？”

  徐同道笑笑，“是烤茄子！老太太，我这是鲜玩意，别处没得卖的。”

  老太太怀疑地看着徐同道，叹了口气，“算了算了，谁让我孙子非要吃呢！你就给我们一份吧！”

  说着，老太太从裤兜里抠出两块钱递给徐同道，然后就牵着已经满脸笑容的大孙子找了个位子坐下。

  这下，徐同道这里总算是有客人来坐了，实现了零的突破。

  但徐同林看见这一幕却苦了脸。

  他知道徐同道刚刚只多烤了一份茄子，本来他还满心指望着一会儿自己就能尝个味了，这下好了，又没他的份了。

  心里郁闷，脸上还要堆出笑容给老太太倒了杯开水。

  徐同道将已经烤好的一份茄子盛出来，让徐同林端给那对祖孙，跟着又用一只只泡沫饭盒，将一份份烤茄子盛出来，让徐同林一一端给之前付过钱的那些食客。

  他这里还没忙完，斜对面的舞厅大门里走出一老一少，一个头花白的小老头搂着个浓妆艳抹的窈窕女郎的腰肢，说说笑笑地穿过马路，往这边走来。

  这两人本来是要去隔壁光头摊位的。

  浓妆女郎的目光忽然嗅了嗅鼻子，停下脚步脆声问：“咦？什么东西这么香呀？”

  目光四望，很快就看见端着两份烤茄子从他们面前经过的徐同林，跟着又看见不远处的烤炉前，正在往另一个饭盒里装烤茄子的徐同道。

  这女子好奇地眨了眨眼，又问：“汪总，你看那边烤的什么呀？看着很好吃的样子喔，咱们要不要去尝尝呀？”

  头花白的小老头——汪总，此时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见徐同道这边的烤茄子，他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

  光头见情况不妙，马上挤出笑脸热情地询问：“老板！两位！你们要吃点什么？我这里的羊肉串和大腰子最香了，两位要不要来点儿？”

  汪总不耐烦地摆摆手，“不吃！我们去那边吃！”

  说着，搂着年轻女郎的腰肢就笑眯眯地走向徐同道那边，完全没有顾忌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的光头。

  “哎！小老板，你这烤的什么啊？好吃吗？”

  小老头汪总还没走到徐同道近前，就扬声询问。

  徐同道闻声，抬头看了看这对老少组合，见怪不怪地笑了笑，“老板！自信点！把‘吗’字去掉！保证好吃！”

  “嚯……年纪不大，口气还不小，小老板你说话蛮有意思啊！行！那我就信你一次，就你这个给我们来一份，羊肉串和大腰子都有吧？每样都给我们来二十串，还有什么别的好吃的没有啊？”

  徐同道：“有！羊蛋、烤青椒、烤金针菇、烤韭菜，老板！美女！要不要每样都来点尝尝？”

  “什么？”

  本来已经准备去找座位坐的小老头和年轻女郎都诧异地停下脚步。

  小老头汪总：“还有烤青椒？烤韭菜？小老板你家不会是卖素菜的吧？你家卖不完的素菜是不是都被你拿来这里烤了？你不是在逗我吧？”

  年轻女郎：“就是呀！我们经常吃烧烤，都没见过有人烤这些东西卖呀！”

  徐同道脸上的笑容不变，一边用菜刀又剖开一只大茄子往烤网上放，一边淡定地反问：“那你们以前见过我这种烤茄子吗？茄子我都可以烤，青椒和韭菜我为什么不能烤？怎么样？二位要来点尝尝吗？”

  小老头与年轻女郎对视。

  小老头：“嗳！要来点吗？”

  年轻女郎迟疑着点头，“要不……咱们少点几份先尝尝？”

  小老头笑了，转脸问徐同道，“哎，小老板！你这些烤青椒什么的，都是怎么卖的？不贵吧？”

  “不贵！两毛钱一串！”

  同样是烤素菜，烤青椒、烤韭菜之类的，徐同道就卖得很便宜，而烤茄子他却卖到两块钱一份。

  不是他脑子抽风了，而是相比烤青椒和烤韭菜、烤金针菇这些，烤茄子不仅更费工夫，成本上也要多不少。

  别的不说，烤茄子上面覆盖的厚厚一层蒜蓉等配料可不便宜。

  先一份烤茄子要用不少蒜蓉，其中还有洋葱粒、青红椒粒、葱花等等，关键是这些东西事先还要提前用大豆油熬制一番。

  而蒜蓉和大豆油……都不便宜。

  特别是大豆油。

  熬蒜蓉的大豆油用的可不少。

  再加上烤茄子又好看又好吃，完全能当他这里的招牌菜之一来用，现在又是独门生意，不卖贵一点，他自己都觉得亏。

  “那行，那你刚才说的那几样，就给我们每样来两串吧！要是真好吃，我们再加！”

  小老头作了决定。

  徐同道：“好嘞！两位稍等！林子！快给两位上茶！”

  第二桌客人上桌，徐同道脸上的笑容都多了不少，徐同林脸上也有了笑容，热情地给这两人上茶。

  “奶奶！奶奶，好吃！太好吃了！奶奶，你不许吃！我的！都是我的……”

  这时候，刚刚那对祖孙俩，那个小男孩终于尝到第一口烤茄子，刚刚因为烤茄子太烫，他奶奶一直在给他吹冷一点，结果……他奶奶刚刚给他喂了一口，老太太正准备自己也尝一口的时候，小男孩急了，连忙双手将奶奶的手推开，推开奶奶双手之后还不算，小男孩还伸出双手，将面前的烤茄子圈护在自己双臂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