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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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好久没来了嘛，小笛说你忙得快疯了。想听什么歌？”

  &1dquo;那歌叫什么来着，记不清了。”叶知秋轻声哼唱，&1dquo;爱qíng这东西我明白，但永远是什么？”

  &1dquo;这歌可不适合才听到求婚的人听，”那男人笑了，&1dquo;好吧我去唱，听话，jī尾酒咱今天就别再点了。”

  许至恒再走上一步，看见叶知秋背向他坐在靠近楼梯拐角的一张桌边，一个穿格子衬衫的3o来岁的斯文男人从她对面站起身，走去柜台那边。他过去将手放到叶知秋肩上，她吃惊地回头，笑了：&1dquo;嗨，你来了。”她握住他的手，&1dquo;听阿风唱歌，他唱得很好听的。”

  许至恒在她身边坐下，环顾四周，只见楼上空间低矮，但看着比楼下要大许多，四壁挂着攀岩、徒步和越野车的放大照片，柔和昏huang的灯光下，坐的客人并不算多，老式唱机播放的正是爵士乐，气氛闲适，完全不同于他之前看得多的喧哗娱乐场所。

  那男人关了唱机，拿起吉他坐到一角的高凳上，对着麦克风说：&1dquo;这歌送给秋秋，虽然唱的不是永远，但我想我们还是可以期待永远的。”他开始弹唱《恋曲一九八o》：

  你曾经对我说，你永远爱着我

  爱qíng这东西我明白，但永远是什么

  姑娘你别哭泣，我俩还在一起

  今天的欢乐将是明天永恒的回忆

  啦&he11ip;&he11ip;

  他的歌声低沉沧桑，叶知秋倚着许于恒的肩，低声跟着哼唱：

  你不属于我，我也不拥有你

  姑娘世上没有人有占有的权利

  或许我们分手就这么不回头

  至少不用编织一些美丽的借口

  啦&he11ip;&he11ip;

  音乐声中她突然抬起头看着许至恒，微笑着问：&1dquo;你会属于我多久，至恒？”灯光下她苍白的面孔没有化妆，却染着酡红，眼波流转不定，不待他回答，马上举一只手指按在他唇上，&1dquo;不，别回答我，到时候我们都不用编织美丽借口了。”

  她继续跟着阿风唱，声音沙哑：

  啦&he11ip;&he11ip;

  亲爱的莫再说，你我永远不分离

  亲爱的莫再说，你我明天要分离

  一曲终了，她和其他客人一样轻轻鼓掌，阿风礼貌地点头致意，然后让服务生重打开唱机播放爵士乐。叶知秋怔怔看着前方，明明还在微笑，眼睛中却已经有了泪光，许至恒伸手揽住她，将她紧紧抱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头：&1dquo;秋秋，不开心吗？”

  &1dquo;唉，没事，我真是喝多了，难怪阿风拒绝再供应酒给我。趁着我没酒疯，带我走吧。”

  许至恒招手叫服务生过来结了帐，阿风走过来问：&1dquo;秋秋，要不要紧？”

  &1dquo;没事呀阿风。我男朋友许至恒，这位是阿风，这里的老板，辛笛的朋友。”两个男人礼貌地点头，叶知秋撑着桌子站起来，许至恒扶住她，带她下楼走出酒吧上车，外面仍下着细雨，凉凉雨丝迎面而来。

  她歪在椅背上，眼睛半合，十分安静，一点没有刚才在酒吧的那点小小狂态。到了她住的地方，许至恒轻声唤她，她一片茫然地睁眼看他，随即回过神来，勉力下车，随他进了大厦。进了电梯，许至恒索xing打横抱起了她，脸贴到她热得烫的面孔上，她笑着抱紧他的脖子：&1dquo;我的酒品还好吧。”

  &1dquo;总算记得叫我去接，很不错了。”

  他从她包里摸出钥匙开了门，将她放到沙上，走去开了门窗，正要去拿毛巾，她却拉住他的衣角，轻声叫着他：&1dquo;至恒。”

  他俯下身子看她：&1dquo;是不是很难受，我给你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