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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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应生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又赶紧来和我道歉：&1dquo;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he11ip;&he11ip;”

  我叹了口气，重重坐回椅子里，没jīng打采地跟他挥手说没关系，请他再去泡一杯咖啡。

  聂亦像是被我的反应取悦到，脸上浮出一个真正的笑容来。他不习惯大笑，虽然只是嘴角轻微上扬，那笑意却抵达眼底，就像是晨星的光洒落在无风无1ang的6间海里，有些过分好看了。

  我盯着他看。

  &1dquo;要重来过吗？”他突然说。口吻就像某个学生做坏了实验，他好心为这学生提出建议。

  刚才的小意外引得数桌客人都转头来看，我看看周围又看看他，不禁心灰意懒，我说：&1dquo;先欠着吧。”想想补充说：&1dquo;我欠你一次。”想了想，觉得不太对，我说：&1dquo;应该是你欠我一次。”结果自己也有点搞不清，我问他：&1dquo;我欠你还是你欠我来着？”

  他挑眉：&1dquo;聂非非，这甚至不是一道算术题。”

  我立刻自我检讨：&1dquo;是，这甚至不是一道算术题，我居然都没算清楚，幸好我们家不是我当家，不然家产非得被我败光不可。”

  他继续挑眉。

  我捂脸：&1dquo;不来了，立刻检讨也不行吗？”又自bao自弃说：&1dquo;我欠你，我欠你好啦。”

  他的手突然伸过来揉了揉我的头：&1dquo;是我欠你。”响在耳边的语声温柔圆润，尾音里却含着揶揄笑意。但我才不管他的揶揄，只想着他的手指那样抚过我的头，我真喜欢他那样。结果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伸手去够他的手，但手指只触到我的丝和他刚好离开的指尖。

  我的心怦怦跳，他却似乎并没注意到我刚才的动作，目光掠过被放在右座上很久的滑板，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我：&1dquo;想不想试试那个？”

  我qiang抑住怦怦怦的心跳，道：&1dquo;滑板？”老老实实配合他的问题，我说：&1dquo;我不会滑滑板。”

  他似乎觉得有点好笑：&1dquo;是吗？可你刚才看得很专注。”

  我立刻摇手指，严肃地说：&1dquo;我只是迷上了滑滑板的小帅哥。”低头看了眼摇晃到一半的手指，又立刻将它收回去。

  他抬眼道：&1dquo;所以我应该把那小孩买下来，而不是买他手里的滑板是吗？”

  我说：&1dquo;&he11ip;&he11ip;聂博士你不要犯罪。”

  他带笑看我，又重复了一遍最初的那个问题：&1dquo;想不想滑滑看？”

  这天下午，我们一起在户外喝了咖啡，去小树林滑了滑板，从东区的荷花塘逛到西区的图书馆，还去探望了西区植物园我从前认养的那棵柳树，最后在我最喜欢去吃早茶的教工餐厅里解决了晚饭。

  毕竟当我在这儿念的那半个大学时代，做梦也没想过有天能和聂亦并肩逛校园，因此整个下午兴致都很高，喋喋不休地跟他唠叨有关这座校园所有我熟知的小事；西区的a1教学楼去得再晚也会有自习座位；实验楼旁边的人工山什么时候都很安静，是逃课选；netg侣们的约会圣地；东区女生楼后面的小书店总是能租到最的日本动漫。

  晚饭后路过net远湖时还比着湖边的糙地和他指指点点：&1dquo;就是那儿，以前我老躺那儿晒太阳来着，晒着晒着就要跟着mp3唱流行歌，搞得经常来那一片谈qíng说爱的qíng侣们都特别恨我。”

  其时我们正走在net远湖那座造型颇有点后现代主义的大铁桥上。正是学生穿过铁桥去对面教学楼群上自习的时间，自行车三三两两的从我们身边经过，聂亦将我挡在人行道里侧，右手揣在长裤裤兜里，左手牵着我的手。他身量高，气质又格外好，在人群里从来出众，引得路过的学生频频回头。

  作为一个从小饱爱大家目光礼赞的天才，聂博士对这事反应非常平淡，倒是对我为什么这么招qíng侣们恨表达出极大的兴：&1dquo;为什么他们会恨你？我记得你的歌唱得&he11ip;&he11ip;”他像是经过严肃思考后才选出一个最贴切的形容词：&1dquo;并不坏。”

  我面无表qíng答他：&1dquo;因为我躺那儿的时候老唱四川方言版的流行歌来着。”说着我就唱了一段《谢谢你的爱》请他点评。

  他的点评非常冷酷：&1dquo;他们竟然没有打死你。”

  我被他伤透了心，勉qiang振作说：&1dquo;唉，谁说他们不想呢，可也要打得过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