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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去外头怕是没有养在眼皮底下好,万一有些不对的苗头,也能掐了。
只不过,如今身边伺候的人都该换一拨了。
里头事情有了定论,外头的人事也要理一理关系。
俞氏母女进来磕了头,俞娘子心里有数,晓得这些龌龊的事情楚家定不希望张扬,道:“老太太您放心,我们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能帮我母亲出一口气,我已经满足了,毕竟,若只有我一个人,我连阮氏的面都见不着,还谈什么报仇不报仇的。”
一个人的心思都是写在眼睛里的,闻老太太直视了俞娘子清澈如水的眼睛,勾着唇角笑了笑,模样是长得妖气了些,底子倒是不差的。
虽然俞医婆的眼睛不是楚家指使人弄瞎的,可毕竟因楚论肃的行为不端而起,闻老太太也想安抚一番,便道:“清霁巷里你们大可继续住下去,俞医婆既然有本事谋生,我出银子开个小医馆。”
俞娘子一听这话,怔怔扭头去看俞医婆,俞医婆也是大为诧异,但不管闻老太太是存了怎么样的心思的,也的确是给了她们一个赚些生存银子的地方,每月领些医馆里坐堂问诊的月钱,总比饿死了强。
俞氏母女千恩万谢,黄氏使人送她们回了清霁巷。
翌日一早,楚府了白事帖子,阮氏病故了。
阮家人收了信,急匆匆赶来了楚府,心里全是悲伤和不解。
灵堂之上,看着是一切正常,和里里外外都没有见到楚论肃和楚维瑞,叫他们隐约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今日还留在二房里的都是聪明人,饶是阮家人再三逼问,又有哪个敢不要命地吐露几句真相出来,具是一口咬定阮氏是急病。
阮家人气急败坏,吵着要见楚论肃。
楚伦凛今日没有出门,亲自见了阮家人,不冷不淡几句话叫他们吓出了一身冷汗。
当年事已经败露,楚府不愿意声张,难道他阮府敢鱼死网破捅出去不成?再说了,阮府在京城真没什么底气,要不是有这么一个姻亲,越行走不开,楚府不是什么软柿子,根本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
除了咽下这口气,别无他法,总不能为了告楚府就把自家当年设局害死孙氏、江氏和楚维瑂的事情大白天下吧。
因着近中元了,府中并没有停灵过久,中元这一日,便送上了山。
楚维璟这几日都是心事重重模样,楚维琳见他如此,多少有些担心,怕他是因为楚维瑞的事情而不平。
楚维琳试探了几句,楚维璟却摇了摇头:“我自己晓得的,我还没有足够的能耐去硬碰硬。”
当年三老太太明知程姨娘红杏出墙,可她就是忍下来了,她不会为了一个姨娘赔上自己,没有足够的证据,她根本不会下手。
三老太太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楚维璟也一样能如此,他也能当楚维瑞不存在。
轻轻叹息一声,这些年是是非非走来,楚维琳深有体会的也就是这一点了。
若没有足够的力量,没有手捏旁人的把柄,除了韬光养晦,别无他法。因为你根本没有和别人一战的能力。
“你心里过得去就好,”楚维璟反过来安慰楚维琳,“六叔父和五弟那里,你多劝劝。”
想到父亲和弟弟,楚维琳的心就一阵阵痛起来了。
亲耳听见楚论肃承认,楚伦煜深受打击,可表面上他就跟没事一样,依旧每日去翰林院当值,散值后回府到颐顺堂里请安,一切如常,平静得让楚维琳心惊胆颤。
她宁愿父亲像当年母亲过世时一样抱着他们痛哭一场,也好过把所有的情绪压在心底,这样是要闷出病来的。
楚维琮倒是哭出来了,6妈妈心疼得不得了,守了他几天,却现他连夜里都睡得不安生。
这么下去总是不行的。
楚维琳去求了章老太太,道:“祖母,三哥哥今日说,想去给四伯娘、母亲和九妹妹上香,我担心父亲会把身子闷坏,所以想着不如一道去,说不定能纾解一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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