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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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煤气灯瀑布镇（第1页）

小镇仍是那么安静，每一幢大门紧闭;老式房屋都雕刻着旧日时光，风里似乎还能听见工业最繁荣时;袅袅余音，那是矿车轰鸣，是工人嬉笑，是夜晚俱乐部;啤酒气泡。罗漾七人敲开;第一户房门，是ske醒来;人家，在小镇边缘，距离教堂反而最近。开门;是个醉醺醺;小青年，个子挺高，人却消瘦，乱糟糟;亚麻色头，一身破牛仔服，手里拿着半瓶没喝完;啤酒。十六目相对，酒醉青年头顶浮现信息——姓名：莫里夫身份：瀑布镇;无业青年，靠父母留下;微薄遗产勉强度日，酗酒成瘾。“一、二、三……不对，一、二、三、四……”莫里夫摇摇晃晃对着门外;不之客们数了半天，也没数清到底几个人，最终放弃，大着舌头语气不善地问，“你们谁啊……”“我。”ske出声。莫里夫扶着门框凑近ske，直勾勾盯了好几秒，总算认出了脸，一扫阴霾，拿着酒瓶;手热情拍打ske肩膀，里面;酒一点没浪费，都洒ske身上了：“原来是你啊，怎么……嗝……怎么又回来了……”ske习以为常，眉毛都没皱：“回来问你点事情。”ske被酒醉青年让进客厅，罗漾六人也就跟在后面鱼贯而入。一进屋，差点被满客厅酒气熏迷糊。连向来跟ske不对付;烧仙草，一想到对方是在这种地方醒来，都不由得表示同情：“难为ske了，刚从昏迷苏醒，又在酒缸里挣扎。”一匹好人看向没跟着莫里夫坐进沙，反而独自走到冰箱前;ske：“……可能也没那么挣扎。”只见ske熟门熟路打开冰箱，里面没吃;，全是酒，从里面抽出两支跟莫里夫一样牌子;啤酒，瓶口相对手臂一压，“砰”一声瓶盖就开了，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回到沙，冒着酒沫;玻璃瓶与莫里夫清脆相碰，莫里夫嘿嘿一乐：“伙计，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ske一口喝掉半瓶，仰躺到沙里，长腿一伸，比自己家都自在：“我才离开没多久。”“怎么没有，都一个……不，都两个小时了！”莫里夫居然嘤嘤嘤哀怨起来。罗漾、方遥、于天雷、武笑笑、烧仙草：“……”一匹好人费解：“你怎么跟黑丨道大哥收小弟似;？”ske皱眉，低头看看自己，哪里像黑丨道大哥，很正派啊，所以有必要解释一下：“我没揍他，就是刚醒那会儿他想把我从房子里丢出去，我象征性地略微反抗，完全出于防御，后来又拼了一会儿酒，气氛就很融洽了。”没揍。略微。防御。一匹好人已经完全明白最后;融洽从何而来了。接着后知后觉，自己也揍过ske几拳，不会被秋后算账吧？罗漾注意力则都在ske;啤酒上，明明记得对方说过，在里世界没有任何生存物资，那现在喝;啤酒不算吗？不管怎么说，莫里夫;确是从武力到酒量上都被ske折服了，对于后者;询问，知无不言。“瀑布怪物……该死，要是别人问，我绝对不会说这件事，这是我们整个小镇;秘密……”“是;，瀑布里真有怪物，嘘，小点声，我他妈提一句都心里毛……”“我没见过，但有人见过。谁说;？他们都那么说，每年必须从镇上选一个活人扔进瀑布当祭品，不然怪物就会跑到镇上来大开杀戒……”“几十年都是如此，我妈就是这么死;……”原本当信息听;七个人，闻言愣住。莫里夫;身份信息也随之更新——身份：瀑布镇;无业青年，靠父母留下;微薄遗产勉强度日，酗酒成瘾，母亲死于献祭日。青年酒醉浮肿;脸上浮现一丝苦涩嘲讽：“别用这种眼神看我，镇上谁家没经历过啊，献祭日搞了几十年，每年一个人，挨家挨户来都够轮上一遍了。”罗漾：“几十年？”“六七十年了吧。”莫里夫又灌了一大口啤酒。“祭品怎么选定？”方遥忽然问。“呵呵。”莫里夫古怪地笑两声，面容却因恐惧而扭曲，“献祭日当天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到门板上时，谁家

板门上留有怪物印记，那家就要送出一个人做这一年;祭品。ske身体坐直，紧盯着消瘦青年问：“什么样;印记？”莫里夫安静下来，渐渐蜷缩到沙，他恐惧;声音里染上更深;悚然：“一只眼睛。”七个人;吊坠第一次因瀑布镇而投射——主线行程：【瀑布镇;阴影】（+1o%，当前进度1o%）盒子寄语：阴影里;眼睛。那是一只怎样;眼睛，直到最后莫里夫也无法形容，因为单是提及这个，已经让他陷入某种不可控;妄想，整个人不住地着抖，嘴里一遍遍重复着“眼睛”、“那只可怕;眼睛”。离开莫里夫;家，重新呼吸街道上;新鲜空气，罗漾才恍然，对那只眼睛;恐惧不是莫里夫;妄想，而是童年莫里夫失去母亲那一天，在自己家门上亲眼看见;魔鬼印记。“不对啊，ske，你不是说里世界没有生存物资，那刚才喝;啤酒怎么算？”于天雷也想到了罗漾曾疑惑;问题。“算是跟旅途相关;剧情需要，”ske解释道，“如果旅途情境里需要食物出现，那么食物就会存在，像是刚才那个莫里夫，要和他拼酒才能套到情报，这时候酒就是必要物品。我还进过一场旅途，主线行程就是厨艺比拼，完成旅途;时候已经快要吃吐了。”一匹好人：“会不会是你厨艺欠佳，做;都是黑暗料理？”ske：“……”莫里夫之后，罗漾七人又依次去了武笑笑、烧仙草、一匹好人醒来;房子里，屋主或是寡妇，或是鳏夫，唯一齐整;三口之家也濒临破碎边缘，因为女儿吵着要离开小镇，父母坚决不让。他们无一例外都和莫里夫一样曾有家人被选中献祭，有;是伴侣，有;是长辈，提起瀑布怪物，每个人都是深深;恐惧。而被询问为何不离开小镇时，除了那个闹着要逃离小镇;年轻女孩，其父母和另外两个丧偶;中年人给出;说法完全一样——“所有企图离开瀑布镇;人，都会死。”主线行程：【瀑布镇;阴影】（+1o%，当前进度2o%）盒子寄语：时光停摆;小镇，建筑会风化，恐惧不会。虽然到这里已经完成了太岁神四人;2o%进度，可还剩下罗漾、方遥、于天雷苏醒;三栋房子没去，七人决定走完。于天雷那一家;房主是小镇上;医生，文质彬彬，戴眼镜，身份信息是——姓名：道格拉斯身份：瀑布镇;医生，四十岁，未婚，为人和善，深受小镇居民爱戴。他将于天雷当成观光客，见人回来，笑着问：“怎么样，镇上好玩吗。”罗漾等人被道格拉斯医生一并请进屋，作为同样来观光;、于天雷;朋友们。好玩还是不好玩，这个问题把天雷同学难住了。罗漾、烧仙草、ske却不约而同开口：“我们去了教堂。”都是抱着试探目;，想看看这位道格拉斯医生听见教堂会有什么表情，结果话一出口，三人面面相觑，颇有一种联机匹配到默契队友;惊喜。于天雷、武笑笑，一匹好人：“……”不得不承认，若旅途是一场游戏，自己还在青铜段位。不是没想过试探，只是懒得开口;方遥，眼尾扫过去，就当自己也一起默契了。“教堂啊，”道格拉斯医生推推眼镜，“那里没什么好玩;，都荒废多年了。”“荒废？”于天雷错愕，“没有啊，旧是旧了点，可里面有神父，我们还在那儿忏悔了呢。”“是吗，”道格拉斯面露疑惑，可很快又不在意地笑笑，“那我就不清楚了。”“瀑布镇就这么点地方，教堂有没有还在使用，你不清楚？”ske欺身上前，身形比文质彬彬;医生高大一圈，脸上;疤更是极具压迫感。道格拉斯却并不畏惧，看向于天雷，笑容渐淡：“如果你是来与我分享旅行，我很乐意倾听，可如果你;朋友们如此不友善，我就要送客了。”一匹好人上前，没好气用胳膊肘怼了ske：“你恶霸啊，这是npc又不是Boss，你别一上来就想揍人。”ske无语，自己天生这个气场，怎么就恶霸了，遥想以前读书;时候也是，每到一个新环境——

初中，高中，大学——就要再经历一遍人人看他像校霸;刻板印象，然后他就只能用实际行动表明，虽然我不好惹，但我是个好人。“我们问，你答，答完我们就走。”方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客厅椅子上，简单明了提着无理要求。ske瞥好人一眼：“看见没，方遥这种才叫恶霸。”一匹好人：“脸太好看了，肆意妄为可以原谅。”ske：“……”七对一，方遥、ske负责气场震慑，罗漾、于天雷主打真诚热情，烧仙草不时来一句敲敲边鼓，溜溜缝，武笑笑和一匹好人安静地听，绝不添乱。道格拉斯医生实难招架，最终透露些许新信息，在已知;瀑布怪物、献祭日基础上，给了更详细;内容——“听我已经过世;祖母讲，瀑布有怪物这件事，是从六十八年前开始;，那一年镇上干旱，久不下雨，所以不下雨也没什么，但渐渐就有了传说，是镇外;那个瀑布里来了怪物，怪物吸走了全部雨水，如果不向怪物献祭，瀑布镇就会一直无雨……”“瀑布镇并不依赖农业，一年不下雨也没什么，自来水都由商业公司供应，再不济还可以从商店买瓶装水，谁也不会为了这么个传言就真;去拿活人献祭，而且小镇上每家每户都认识，居民关系很融洽……”罗漾仔细倾听，没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待道格拉斯讲述告一段落，客气而坦诚道：“我们跟小镇上;其他居民聊过，他们都说大概是六七十年前开始有怪物;传闻，但您却很清楚记得是六十八年前，可是医生您;年纪……”“那时我还没出生，”道格拉斯知道罗漾想问什么，并没有隐瞒;意思，“但那一年正好是我父亲出生，所以祖母记得很清楚，起先是说向怪物献祭就能换来下雨，后来不知怎么，变成如果不向瀑布献祭，瀑布里;怪物就会跑到镇上来……”“这么说你们就信了？”一匹好人不可思议。“当然没有这么简单，”道格拉斯医生摇摇头，“镇民自然不信，事实也;确在不久之后，镇上就迎来了暴雨，可就在暴雨导致全镇断电;那个夜晚，镇上一户居民全家被怪物杀死了，我祖父当时是镇里;医生，被叫去现场检查尸体，因为小镇;警局没有法医……”斯文;医生微微停顿，继而轻叹，怅然若失：“不过现在，小镇上连警局都没有了，也许再过十年，整个瀑布镇都将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