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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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入狱（第2页）

一听说要被打八十大板，云耿耿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浑身的汗毛都倒立起来了，对上司临澈的墨瞳，后者几不可查的眨了下眼睛，云耿耿瞬间会意，哎呦一声倒地不起。

李氏瞧见了又操起了响亮的大嗓门，“大人，这丫头肯定又是在装晕，打她一顿就好了。”

“大人，我朝律法规定，这昏倒之人如何接受惩戒，不如等她清醒之后再做处置吧。”司临澈说是请求，语气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县官既不想得罪司文远也不想得罪司临澈，既然已确定行刑便不在乎早晚。

“那就暂且将犯人押入大牢，等明日午时开始行刑，退堂！”惊堂木一拍，县官做出了判决，云耿耿被衙役架入大牢。

司文远志得意满的笑道：“再拖一日又能如何，一样是要挨打，这样劣迹斑斑的女子实在配不上你。”

司临澈懒得理会他，叫上随从司义尾随里正和连婶儿出了门，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分头行动。

司临澈堵截了里正，里正心虚强壮着胆子问道：“大衙内找小人有何吩咐呀？”

“我要说什么你心知肚明，云耿耿在云家如何境遇，乡民们一清二楚，你也出面做过调停，今日在朝堂上你又为何要说慌？”司临澈冷着一张脸，气势逼人。

“乡……乡里琐事繁多，我又不止单盯着云家，他……他家里什么情况我如何得知。”里正被吓得闪躲其词，说话都结巴起来。

“你既不知他家的情况，那我便去找知道的人，只是身为里正却连伯婶虐待侄女这种事都不知道，也该退位让贤了。”司临澈凑近里正耳边略施压力，带笑的眉眼掠过一抹狠戾精明的杀意。

里正被他慑人的气息逼得步步后退，一种从内心深处传来的恐惧感一点点抽离了全身的力气。

“大衙内且慢！老朽是被逼无奈啊！是司文远威胁我，如果我替耿耿那丫头说话我一家老小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呀！”里正豁出去了，对于云耿耿的愧疚感一直缠绕着他。他这几天也不好过。

“即是如此你不必担心，司文远交给我来解决，你明日再去公堂实话实说即可。”

……

司义匆匆赶到与司临澈约定的地点，眼见自家主子早已坐着喝茶了。

“那妇人如何说？”

一个里正还不够，必须两人同时推翻证词才有说服力，为了云耿耿必须做到两手准备。

“那妇人起初闭口不认，我都想动粗了想想此举不妥，回来肯定要挨公子骂，我就跟她说此时如果有什么隐情，放心大胆说出来，我来替她做主她才肯说，少爷你猜怎么着，竟然是司文远横插一脚，威胁于她，还将她孩子绑了起来，她没有办法，今日才做了伪证，”

司临澈赞许的拍拍司义的肩膀笑道：“司义，做的不错！”

司义挠挠头，一脸憨憨之色：“还不是主子英明。”

第二日公堂之上一切已准备妥当，里正和连婶儿翻供出云福清和李氏，剧情急转急下。

县官依律法要判决云福清及李氏服苦役一年，李氏哀嚎着爬到云耿耿的脚边求饶：“耿耿啊，你不能这么狠心啊，我们将你养到这么大，你不能做啊。”

事情已成定局，司文远也上前求和：“此事虽是你云家的私事，但我看云氏夫妇年事已高，毕竟养育你多年，不如就原谅他们吧。”

“让我放过他们也可以，不过我有个要求，从此以后云家不得干涉我的任何事情。”云耿耿想了想若借此摆脱掉云家也算划得来。

“可以，可以，只要能免除苦役，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云福清早没了当初的嚣张气焰，只求云耿耿能不计前嫌。

于是在县官的调停下双方立字画押，从此各不干涉，司文远阴鸷的目光盯着司临澈云耿耿离去的身影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