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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咬你们一口,你们会痛苦七天七夜才死,整个过程同样叫不出声。你们要不要赌一赌谁更好运,能七天后才死?”
“你敢!?”
两名修士脸色都变了,一阵青一阵白,耳朵听着脖子后那恐怖的嗡鸣声,眼睛恶狠狠盯着对面偷笑的蒋强。
头一句话,正是刚刚他们对蒋强说的话,现在对方原话奉还。
但后一句话,他们却更不想听。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想拿命来赌,若是对方一视同仁,威胁说要干掉他们,他们还有勇气反抗,对威胁嗤之以鼻,但现在玩这一出,赌谁好运,他们反而胆怯起来。
“我当然敢!你们应该听过一句话,光脚不怕穿鞋的。瓷器不与瓦罐碰。”
隔壁墙的陈登鸣轻笑道,“你们商盟是瓷器,威胁人都这么麻烦,还要带出城,不就是因为很多店铺还在锦绣坊,还要守规矩。
我们散修不一样,我们就是草,无所谓在哪儿长着。
我现在干掉你们两个,有充足的时间离开锦绣坊,还没有谁知道是我干的,因为你们谁也没见过我。”
两名修士听着一句一句话,只觉后背脊椎骨都一节一节凉透了。
这是真的碰到狠角色了,对方说得句句在理,也句句要命,说最平淡的话,做最狠的事。
“你想要什么?你想干什么?”
“我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相反我喜欢别人按我说的做。现在,你们其中一人去喊你们的主子,让他来城东云来客栈见我。”
二人正欲说话。
倏然背后嗡鸣振翅的蛊虫齐齐贴在了他们脖颈上。
顿时他们只感到脖颈仿佛被针抵着,寒气直冒,浑身都僵硬了,最后一丝想赌的勇气也没了。
“去吧,其中一个人跟着我的人,去喊你们的主子,另一人先去云来客栈等着。”
平淡而冷冽的声音传来,那股杀气简直如影随形,不加多也不减少。
二人胆战心惊,只觉脖颈处如芒在背,甚至那古怪玩意儿已沿着脖子爬进了衣物内,令他们浑身起鸡皮疙瘩,最终待在他们的心口位置。
这一下,他们彻底没脾气了,宛如耷拉脑袋的瘟鸡,任人摆布,分头照办。
那神秘人连面都没露,他们就已被制伏。
。。。
。。。
一盏茶后。
虎爷正闭着眼睛享受两名俏婢捶背按肩,就等着手下人办好事。
结果却等来了两名手下都被钳制的消息。
其中一人还跟着对方的人,前来请他去谈话。
从始至终,两名手下甚至连蒋强背后的人是谁都没看到,气得虎爷一把将两名俏婢推开,提脚就踹翻了面前的茶几。
“岂有此理!我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现在反倒是被将军了。”
气恼过后,虎爷却不由不怒反笑了起来。
突然愈欣赏重视起这卖蛊物的人物,觉得对方必然就是那位故人陈登鸣了。
此人哪里是如徐宁所说,大勇小谋无志之辈?
当即不再迟疑,拽起披风披上,遣散了手下,仅喊上山羊胡修士,跟着蒋强以及被控制的马脸修士,直奔云来客栈。
这次会面只是谈生意合作,而非要动手,因此虎爷并没有大张旗鼓。
从陈登鸣约见他的地点,虎爷就知道,对方也是正有此意。
钳制他的手下,也不过是展示一番手段,让他知道厉害罢了。
二人明明是敌手关系,却仿佛均知晓彼此的想法意图,难得保持了微妙默契达成共识,这才是更令虎爷欣赏重视的缘由。
有时候,最了解你的,未必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对手。
要找个能令人尊敬的朋友或许不难,但要找个令人尊敬的对手,那却就太难了,虎爷只感到自己是找到了。
但可笑的是,他连练气六重的徐宁都没真正尊敬过,却对一个曾经鄙夷的卖鱼佬产生了尊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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