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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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致远qíng急下为了阻止颜妈妈，用力过大，输液架又不是完全光滑的铁杆，他的手被割了几道口子，左手的一个伤口还有点深，把医生都惊动了，特意帮他处理了一下。

  程致远说：&1dquo;我也只是擦伤，过几天就好了。”他说着话，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大碍，还特意把手张开握拢，表明活动自如。

  颜晓晨握住了他的手，&1dquo;你别&he11ip;&he11ip;动了！”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滚来滚去。

  程致远愣了一下，轻轻反握住了她的手，笑着说：&1dquo;我真的没事！”

  颜晓晨慢慢抽出了手，低着头说：&1dquo;致远，我们离婚吧！”

  程致远僵住了，沉默了一瞬，才缓过神来，&1dquo;为什么？”

  颜晓晨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般，簌簌而落，&1dquo;我不能再拖累你了&he11ip;&he11ip;我的生活就是这样，永远都像是在沼泽里挣扎，也许下一刻就彻底陷下去了&he11ip;&he11ip;你、你的生活本来很好&he11ip;&he11ip;不应该因为我，就变成了现在这样&he11ip;&he11ip;而且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孩子不是你的了，再维持婚姻，对你太不公平&he11ip;&he11ip;”程致远松了口气，他俯身从桌上抽了张纸巾，抬起颜晓晨的头，帮她把眼泪擦去，&1dquo;还记得结婚时，我的誓词吗？无论贫穷富贵、无论疾病健康、无论坎坷顺利，无论相聚别离，我都会不离不弃、永远守护你。”

  颜晓晨惊愕地盯着程致远，婚礼上说了这样的话？

  程致远说：&1dquo;也许你没认真听，但我很认真地说了。”

  &1dquo;为什么？我们只是形婚，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程致远自嘲地笑了笑，&1dquo;为什么？答案很简单，等你想到了，就不会不停地再问我为什么了！”

  颜晓晨困惑地看着程致远。

  程致远揉了揉颜晓晨的头说：&1dquo;在结婚前，我们就说好了，结婚由你决定，离婚由我决定！离婚的主动权在我手里，如果我不提，你不能提！记住了，下一次，绝不许再提！现在，我饿了，吃饭！”

  chapter19真相

  我们是可怜的一套象棋，昼与夜便是一张棋局，任&1dquo;他”走东走西，或擒或杀，走罢后又一一收归匣里。

  ——莪默·伽亚谟

  星期一，不顾程致远的反对，颜晓晨坚持要去上班。程致远问她：&1dquo;身体重要，还是工作重要？就不能再休息一天吗？”

  颜晓晨反问程致远：&1dquo;如果你不是我的老板，我能随便请假吗？而且我现在的qíng形，妈妈在医院躺着，必须要多赚钱！”

  程致远想了想，虽然担心她身体吃不消，但去公司做事，总比在家里胡思乱想好，同意了她去上班。

  程致远知道颜晓晨放心不下妈妈，十一点半时，打电话叫她下楼去吃中饭，没有立即带着她去餐馆，而是先去了医院。颜晓晨再不敢直接走进去见妈妈，只敢在病房外偷偷看。

  病房里，陪伴颜妈妈的竟然是程致远的妈妈。她一边陪着颜妈妈吃中饭，一边轻言细语地说着话。程妈妈出身书香世家，是老一辈的高级知识分子，又是心脏外科医生，一辈子直面生死，她身上有一种很温婉却很qiang大的气场，能让人不自觉地亲近信服。颜妈妈和她在一起，都变得平和了许多。

  颜晓晨偷偷看了一会儿，彻底放心了。

  程致远小声说：&1dquo;妈妈的主治医生是我妈的学生，我妈今天早上又从医生的角度深入了解了一下病qíng，说没有大问题，以后注意饮食和保养就可以了，你不用再担心妈妈的身体了。”

  颜晓晨用力点点头，感激地说：&1dquo;谢&he11ip;&he11ip;”

  程致远伸出食指，挡在她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阻止了她要出口的话。颜晓晨想起了他说过的话，永远不要对他说谢谢。

  两人在回公司的路上找了家餐厅吃饭。

  颜晓晨知道程致远一直在担心她的身体，为了让他放心，努力多吃了点。

  程致远看她吃得差不多了，问：&1dquo;前两天，我跟你提的去国外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颜晓晨愣了一愣，说：&1dquo;现在出了妈妈的事，根本不用考虑了吧！”

  &1dquo;你不觉得，正因为有妈妈的事，你才应该认真考虑一下吗？”颜晓晨不解地看着程致远。

  &1dquo;妈妈并不想见你，你执意留在妈妈身边，成全的只是你的愧疚之心，对妈妈没有丝毫好处。熬到孩子出生了，妈妈也许会心生怜爱，逐渐接受，也许会更受刺激，做出更过激的事，到那时，对孩子，对妈妈都不好！与其这样，为什么不暂时离开呢？有时候，人需要一些鸵鸟心态，没看见，就可以当作没生，给妈妈一个做鸵鸟的机会。”程致远看看颜晓晨额头的伤、自己手上的伤，苦笑了一下，&1dquo;没必要bī妈妈去做直面残酷生活的斗士！”

  颜晓晨默不作声地思考着，曾经她以为出国是一个非常匪夷所思的提议，但现在她竟然觉得程致远说得很有道理，不能解决矛盾时，回避也不失为一种方法。总比激化矛盾，把所有人炸得鲜血淋漓好。

  程致远说：&1dquo;至于妈妈，你真的不用担心，我爸妈在省城，距离你家很近，在老家还有很多亲戚朋友，婚礼时，你妈妈都见过，就算现在不熟，以后在一个地方，经常走动一下，很快就熟了。你还有姨妈、表姐、表弟，我会安排好，让他们帮着照顾一下妈妈。”

  颜晓晨迟疑地问：&1dquo;我们离开，真的可以吗？”

  &1dquo;为什么不可以？我们只是暂时离开，现在jiao通那么达，只要你想回来，坐上飞机，十几个小时，就又飞回上海了。”

  &1dquo;我去国外gan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