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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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去哪里？”

  “我家。”

  周挽一愣。

  6西骁低头漫不经心地玩手机，随口解释道：“上回烤肉店里不是有打包吃的，再不吃要坏了。”

  *

  6西骁家厨房里的构造周挽比他还要熟悉，拿出电磁炉和碗筷，又从冰箱里拿出那些打包的冷藏食物，检查了都还鲜。

  “家里有米吗？”周挽问，“还没有饭。”

  “没吧。”6西骁在餐桌边坐下，他已经不记得上一回跟人一块儿坐在这儿是什么时候的事，“我点个外卖。”

  很快外卖就到了，电磁炉里的涮羊肉、丸子一类也都熟了。

  周挽夹了一个吃，味道还是很好。

  6西骁吃的比她快，吃完了便点了支烟。

  周挽看他一眼，本想说少抽点，但最终还是没开口。

  她扒进碗里最后一口饭，问：“6西骁，你还吃吗？”

  “不吃了。”

  她自觉收拾碗筷，拿进厨房洗碗。

  洗了会儿，6西骁走进来，径直走到她旁边，伸手讲水龙头往反方向拧：“不知道调热水？”

  “……我以为没有热水。”

  6西骁靠在她旁边的厨台边，看着她洗碗。

  半晌，他忽然烦躁的“啧”了声，捏着周挽胳膊把人拽到一边，而后捋起袖子，干燥冷白的手伸进浑浊的洗碗水中。

  他那双手一看就是从来不干活的，周挽扯了扯他袖子：“我来吧。”

  他校服卷到手肘，额前的垂着，侧脸利落流畅，嘴里咬着烟，烟灰续得有点长了，说话时烟灰坠下，落在他袖子上，又被抖去。

  “学习去。”

  少年动作利索，拿抹布抹净碗底。

  狭小厨房内柔和的光线打在他周身，让这一切都产生一种的错觉。

  周挽犹豫了下，还是转身走出厨房。

  她将餐桌擦干净，便走到沙边拿出试卷。

  茶几很矮，她坐在地毯上做题高度正合适。

  拿的瞬间，周挽现自己手背上又因为碰了凉水浮出细小的淡淡的红点，好在已经快褪去了。

  6西骁洗完碗出来就看到小姑娘缩成一团，正坐在地上做作业。

  小小一个。

  “有桌子。”他说。

  周挽仰头看他，笑了下：“没事，我喜欢这样。”

  6西骁随便她，也没再打扰她。

  自顾自在一旁玩手机。

  周挽写完一张卷子，侧头看6西骁，问：“你没有作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