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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
这不是瘦不瘦的问题,关键这画上的人物是个老头啊…
十年过去,你长壮了可以理解,江湖习武之人嘛。
但十年过去,你返老还童成个大小伙子,我把你送到青州府去,知府大人也不能信啊…
“大人。”
秦琅见县令犹豫,立刻又拱手道:
“秦某平时杀人放火,淫人妻女,辱人姐妹,霸人师徒,逼良为妻的时候,都会易容,这画像是我易容后的样子。”
“易容?”
县令老爷闻言一愣,也对。
血刀门毕竟是排进【三宗六派十二门】的有名势力,其门主会个易容术也正常。
“原来如此…”
这下合理了。
县令缓缓点头,都十年了,自从十年前,三大宗门之一的天合宗将宗业染指青州后,就没听说血刀门还敢在江湖上嚯嚯了。
眼下突然冒出来的功绩,管他是真门主还是血刀门弟子替主顶包什么的,只要画了押往青州府一送,论功行赏就是本县令一个人全包,又岂有不要之理?
“带下去!”
“是!”
“传师爷,写罪状,准备画押!”
……
然而半晌过去,这边公堂内状纸还在斟字酌句,另一头的监牢却传来一阵动乱。
嘭——!
哐啷——!
沉重的闷响和破门声先后乍起,县令和师爷大惊失色,以为血刀门主是要诈降杀官造反,慌忙跑出公堂一看,却见那秦琅右手正拽着一个穿着狱服的老太太的头,在地上划出一路泛血的尘土,生生将其拖到了衙门口。
劫…劫狱?
不对!
哪有劫狱的光天化日还没出县衙,就把同伙给劫成半死不活的?
再一细瞧,这老太太分明是当地一个出了名的惯偷,十年前突然出现,屡教不改后又辱骂公堂,咬伤衙役,最终得了个十年的牢狱之灾。
眼下她都要出狱了,怎么突然被这秦琅如此对待?
县令惊疑不定,秦琅却如置身无人之境,将那手脚已然被打断,双目阴鸷的老太拖出来后,兀自从身上翻出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册子,封面上写着【心魔录】三个字。
……
每当看到这三个字,秦琅脑海里就忍不住浮现出天山上,某个美妇人故作高冷的俏脸儿。
比起《心魔录》,他也更愿意称这本小册子为“师姐的记仇小本本”。
……
秦琅捧着册子翻到倒数第二页,颔看着地上的老太:
“血刀门门主,薛贵?”
“你!?”
话音一落,只见地上那老太太原本佝偻的腰背,忽然绷的笔直,整个人陡地一震,瞳孔骤然一缩。
薛贵…
别说外人,自从他改头换面,在监牢躲藏仇敌至今,这个名字连他自己都差不多忘了。
可眼前这个古怪的后生怎么会…
“二十年前,你杀完一家农户后在青州鹅县避风头,被路过的一个白衣女子不小心踩了脚,旋即骂她【臭娘们儿吃的什么,真他妈重】,是也不是?”
“什…你在说什么?你是谁?”
地上的老太惶然无措,且不说二十年前,就秦琅口中这种破事,哪怕是一个月前生的,他堂堂血刀门主也不可能记在心上。
如今这算什么?被一个年轻人像是当成罪行一样宣读出来?
“算了,记不得无所谓,知道你是薛贵就行。”
没想到正如师姐在《心魔录》所载,这血刀门主用了二十年前在鹅县一样的手法,跑到大牢里来安居乐业了…
秦琅也不废话,蹲下来一挥手,薛贵脸上一张软塌塌的老太太面皮被揭下,露出了一张既悚然又茫然的老头的脸,竟跟那追缉令上的画像一模一样!
附近的百姓以及县令捕快等,顿时眼睛都瞪圆了。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你既然都已经忘了我师姐,那她是谁你也没必要知道了…作恶多端数余载…幸好师姐把你记下了,该杀。”
平静地吐出最后一个“杀”字,秦琅右手化爪,箍住薛贵下巴脖颈,旋即臂腕猛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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