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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了,十娘反而于此事无足轻重。”张行随意催促。“你日后找法子回东都就行,到时候我找白巡检说个情,让她再去找你。”
李定赶紧起身,想要在床下拜谢,却又瞥见秦宝,便匆匆止住,只是立定不动。
而张行则大大方方取了绣口刀,堂而皇之出门下了大堂,见到下方执勤的一人正在硬撑,上前自荐换班,将人换走后,便只是上楼一挥手,便带着李定大摇大摆直接出了驿站,然后转入桃林。
“张三郎,一日内让我三度刮目相看,就只有你了。”来到桃林,借着驿站灯火,李定拱手下拜。“今日恩义,我五内铭感,如若张三郎不弃,咱们二人何妨在此桃林结为异性兄弟。”
“走吧!”张行懒得理会,只是一摆手,便催促不及。“说了半天,大魏都固若金汤呢,又不是要打天下,还在这里桃林结义,况且真结义了,不还是你做大哥……更不要说,今日事本就是我们无凭无据要拿你诬陷你舅舅……走吧走吧,你便是日后成了神仙皇帝,也与我无干,今日放你是见你多少是个有真本事的,如此罢了。”
说着,张行直接转身向驿站而去。
李定闻言,在原地咬了咬牙,稍作犹豫,然后既没有直接向东,也没有向西去潼关,反而是先行向南面山中奔去。
而另一边,张行进了驿站,并没有着急去寻白有思,而是停在驿站院中,然后掏出怀中罗盘,平静的念了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罗盘一如既往没有让张行失望,乃是直直弹起,但出乎意料,罗盘指针并没有像想象的那般指向西面潼关,也没有指向北面大河,反而落在了南面伏牛山中。
难道韩世雄真的是自己酒量过人,单独逃了?张行脑中闪过刚刚装睡打掩护的秦宝,以及李定一再无辜的解释,想到了一种最无语的解释。
但不管如何了,罗盘都用了,也不必再顾及。
收起罗盘,张行转身入了驿站,上楼去寻白有思,来到女士门前。礼貌还是要有的,但稍微敲了几下门,门内却并无回应,张行无奈,直接推门,大门居然是虚掩。
非只如此,门内还空无一人。
张行怔了怔,若非房间内还有那位张十娘特有的熏香味道,他只当自己走错了房间。
犹豫了一下,张行选择就地等待。
而果然,半刻钟后,白巡检忽然出现在门外,而且一身衣服赶紧利索,看样子也是出门去了。
这让张行有些神色怪异起来。
“张行。”看到屋内等着的人,白有思犹豫了一下,甚至有些眼神躲闪。“我与张十娘相谈甚欢,干脆结为异性姐妹,刚刚已经把她放了,还送了二十里,让她在东都等人就好……你也把我姐夫放了吧!然后罗盘拿来,借我一用就是!”
张行沉默良久,终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实话实话:“在伏牛山里……明日搜山?”
ps:抱歉抱歉,晚了晚了,然后大家新年继续快乐啊。
“而且朝廷的仓储居然那么丰富。”张行以手点在榻上,也是满脸感慨。“有粮食,有布帛,人口又摆在这里,便是有门阀世族,有地域矛盾,可这天下还是没有理由不稳当啊?”
“此言甚是……”李定仰头叹气。“可是,这世道明明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好像一日日就坏了下去!”
“就是这样!”张行终于拊掌,却又诚恳追问。“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你说,既然天上有至尊,天地间有真龙,有没有可能,是天意如此呢?”
“天意不可测。”李定摇头不止。“但自古以来,都是时局大势催动天意,未尝见天意先出,违逆大势……而且依我看,若天意从些许至尊、神魔、真龙之意而为,便称不得天意了,至尊不说,自古没有作恶祸乱的至尊,至尊之所以为至尊,便是他们有功德于宇宙世间……只说这些真龙,他们若真有念想,也只有被天意屠戮的份,君不见,四位至尊从何而起,哪个证位途中少了龙血?”
“那到底是什么呢?”张行愈蹙眉。
“有没有可能还是东夷?东夷虽称夷,却与北荒无二,皆是人族正统……又或者是巫人再度一统?”
“东夷的情况我不清楚,阁下有什么可以介绍的吗?”
“我……”
就这样,眼见二人越来越入巷,秦宝与李清臣对视一眼,却都觉得有些荒唐起来,也实在是插不了话……隔了一阵子,李清臣率先忍耐不住,回到隔壁歇息。
而秦宝却干脆伏案而眠。
“走吧。”
就这样,二人从大魏军制一路东夷国运,再说到西北面的巫族前途,一直到北荒荡魔卫制度,此时却已经是三更之后了,随即,张行瞥了一眼伏案的秦宝,忽然改变了话题。“我送你出去。”
“什么?”已经前倾到跟对方交头接耳的李定一时措手不及。
“且不说还有可能寻到你表兄,便是寻不到,也未必不能直接拿那三个看守构陷你二舅。”张行言辞随意。“不差你一个……而你今日言谈,虽然不至于让我随你夜奔,但委实是个有真本事的豪杰英雄,我一言既出,必有回应,趁大家都睡了,我现在送你出去。”
李定赶紧起身,却又一时怔住,压低声音提醒:“十娘……”
“你走了,十娘反而于此事无足轻重。”张行随意催促。“你日后找法子回东都就行,到时候我找白巡检说个情,让她再去找你。”
李定赶紧起身,想要在床下拜谢,却又瞥见秦宝,便匆匆止住,只是立定不动。
而张行则大大方方取了绣口刀,堂而皇之出门下了大堂,见到下方执勤的一人正在硬撑,上前自荐换班,将人换走后,便只是上楼一挥手,便带着李定大摇大摆直接出了驿站,然后转入桃林。
“张三郎,一日内让我三度刮目相看,就只有你了。”来到桃林,借着驿站灯火,李定拱手下拜。“今日恩义,我五内铭感,如若张三郎不弃,咱们二人何妨在此桃林结为异性兄弟。”
“走吧!”张行懒得理会,只是一摆手,便催促不及。“说了半天,大魏都固若金汤呢,又不是要打天下,还在这里桃林结义,况且真结义了,不还是你做大哥……更不要说,今日事本就是我们无凭无据要拿你诬陷你舅舅……走吧走吧,你便是日后成了神仙皇帝,也与我无干,今日放你是见你多少是个有真本事的,如此罢了。”
说着,张行直接转身向驿站而去。
李定闻言,在原地咬了咬牙,稍作犹豫,然后既没有直接向东,也没有向西去潼关,反而是先行向南面山中奔去。
而另一边,张行进了驿站,并没有着急去寻白有思,而是停在驿站院中,然后掏出怀中罗盘,平静的念了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罗盘一如既往没有让张行失望,乃是直直弹起,但出乎意料,罗盘指针并没有像想象的那般指向西面潼关,也没有指向北面大河,反而落在了南面伏牛山中。
难道韩世雄真的是自己酒量过人,单独逃了?张行脑中闪过刚刚装睡打掩护的秦宝,以及李定一再无辜的解释,想到了一种最无语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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