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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争没忍住,笑了一声。
鸣寒侧过脸,“嗯?”
陈争摇头,“没什么。”
“我们来这一趟不容易啊,怀疑人,被怀疑,要是我们彼此之间还不坦诚,那就不好办了。”鸣寒故意说。
绿灯了,车经过斑马线。陈争说:“和案子没关,就是刚才看到那些小朋友,联想到你。”
“我?”
“他们在说鸣鸣,鸣鸣。你以前放学,也是这样和同学边走边打的吧?”
鸣寒勾起唇角,“原来是对小时候的我感兴趣啊。”
夕阳照进车窗,烫在耳边,陈争下意识摸了一下,接触带来温度,耳垂好像更热了。
“但哥,你好像忘了,我以前不叫这个名字。”鸣寒笑道:“不会有人这么叫我。”
“嗯。”陈争说:“确实。”
车继续前行,鸣寒又道:“不过我不介意从现在起你这么叫我。”
陈争吐了口气,“还是开你的车吧,鸟哥。”
沼泽街到了,这是南山市最繁华的商圈山文中心,似乎有什么活动,路边堵得水泄不通。鸣寒带着陈争拐进一条人稍微少点的巷子,向照片中的地方走去。到了地方,不见刘品,更不见疑似徐荷塘的女人。
照片是早上来的,人还在才奇怪。陈争观察周围,这条街相当于是整个商圈的背街,小店铺林立,人群也格外复杂。现在刘品失踪了,要找,也只能从这里入手。
这时,一组商家请的游行队伍敲锣打鼓经过,强行往陈争手里塞小广告。陈争看了看,是一家新开业的洗脚城。但和他印象中的洗脚城广告不同,这广告上居然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五十多岁,不太好看。仔细一看,原来是洗脚城的老板,叫罗应强。
鸣寒也看了眼,“是他啊。”
陈争问:“你认识?”
“南山市的人就没不认识他的,励志的典范。”鸣寒将小广告拿过来,在罗应国脑门上弹了下,“对了,你还在他的快餐店吃过饭。”
陈争转过脸,“啊?”
鸣寒笑了声,“南溪中学旁边有个市,你去吃过海鲜炒饭。”
陈争立即想起来,当年来南山市查南溪中学的案子,食宿问题当地警方给解决,但他留意到学生们都喜欢去学校附近的市吃饭,便抱着打探线索的目的和他们一同去。市开的食堂比他想象中的美味,用的食材也很新鲜,后来他又去吃过几次。
这……全都让鸣寒留意到了?
“那个市的老板就是罗应强。”鸣寒说:“听说他年轻时是个瘸子,靠着在人流量大的地方支口锅,卖炒饭为生。和菜贩子交道打得多了,几个人一起做批生意,规模越来越大,开起了市、快餐店。”
城市里小打小闹的贩子很多,能做到闻名全市的地步,自然不是一般人。鸣寒又说,罗应强最早做批生意时有好几个合伙人,但等到他开起市,这些合伙人都不见了,“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陈争问:“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鸣寒微笑,“就是不见了。”
陈争想了想,“你别说有什么刑事案件?”
鸣寒挑眉,“谁知道?但坊间传言,是罗应强把他们给……”说着,鸣寒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陈争的好奇心被挑起来了,“罗应强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真杀了人,现在还能这么风光?南山市警方不行动?或者说,和犯罪分子勾结?”
“别急嘛,听我慢慢给你说。”鸣寒道,罗应强身上有好些个标签,比如诚信、刚正、善良。早在他只有一口锅时,就从来不干缺斤少两的事。当上菜贩子之后,他更是对身边偷奸耍滑的事深恶痛绝。南山市的菜贩子那么多,为什么只有他做到了开市的规模?那当然是因为市民信得过他。他那些合伙人就不乏奸诈之辈,罗应强有钱之后渐渐将他们手上的份额买了过来。等到开商场的时候,就只有罗应强和他最铁的兄弟了。
陈争说:“那这些人也不叫不见了。”
鸣寒眨眨眼。陈争皱眉:“真不见了?”
“我那时还是个小孩儿,我不道听途说吗?”鸣寒说:“有人说他们不见了,一传十十传百。但罗应强的名声完全没有受到影响,还是南山市的大好人。对了,你猜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照片印在宣传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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