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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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青山何时归（第1页）

一个偏僻的小镇里，女人痛苦的呻吟声，终于被婴儿的哭声打破。

稳婆笑着说：“生了，生了，可惜了，是个姑娘。”

稳婆原本开心的语气，在看到新生婴儿是个女童时，又变得十分惋惜。

女人从稳婆手里接过孩子，原本期待的神情也是落空，良久还是带着淡淡的笑意，虚弱地说：“便叫清心吧，许清心。”

男人从战场赶了回来，听闻自家娘子生了，向军营长告假便往回赶。

男人到家得时候正好是深夜，大门已经架上门栓，为了不吵醒屋里的女人，他从院子一旁的树翻墙进去。

男人轻轻推开房间的门，淡淡的烛火照耀在女人的脸上，女人怀里的孩子也睡的十分香甜。

男人动作很轻，但女人睡眠很浅，还是被惊醒。

“夫君。”女人见来人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瞬间便红了眼眶。

“怎地回来了，可有受伤。”女人关切地问道。

“吾妻生育是大事，我无论如何都是要回来的，夫人可好，孩子可好？”男人身上脏兮兮的，不敢上前。

女人抱起襁褓中的婴儿：“都好，就是是个姑娘。”

男人愣了一下，但还是笑着说：“姑娘，姑娘也好，能陪你好些年头呢。”

女人的笑容有些牵强，因为二人都心知肚明，要打仗了，男人如果回不去，女人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女儿，是无论如何也不好过的，这世道如此艰难。

“夫君待多久？”女人问出了心底的问题。

“天亮就走。”男人犹豫一下还是如实告知，他甚至没有过夜的时间，便要往军营赶去。

“这么赶？”女人语气里充满不舍和悲哀。

“嗯，大军就要开拔，夫人，莫要怪为夫。”男人语气里亦是同样的不舍。

女人摇摇头：“抱抱孩子吧。”

男人说：“我浑身很脏，还是，算了吧。”

“不打紧，抱抱吧。”女人将孩子递给男人。

男人犹豫许久还是上前，他怕，他怕再也抱不到自己的妻女。

男人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但是抱住孩子的一瞬间又不再抖动，反而十分稳固好似泰山一般。

男人的一双鞋早已破旧不堪，女人从枕头下拿出一双新鞋，男人将孩子放回母亲身边，又接过妻子手中新制好的鞋。

“夫君，莫要忘了回家的路。”女人的语气颤抖，甚至不敢看男人一眼。

“有吾妻亲手做的鞋，定不会忘了回家的路。”男人郑重的承诺着。

望着外面的天色，男人将新鞋稳妥的放入行囊中，转过身去，什么也没说，便走出门将门带上。

女人轻轻闭上眼，没有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甚至没有和男人道别，他们约定过，永远不道别，就一定能再相见。

门外是男人策马远去的声音，襁褓中的婴儿像是感知父亲的离去，大声啼哭，这个深夜里，有万家灯火都是如此的期待着，期待着那个保家卫国的男人一定要平安回来。

日子在车水马龙中溜走，战争亦是打了又打，打打停停。

小院门外不远处，有两个男人鬼鬼祟祟：“你确定姑姑投生在这儿么？”

“对啊，罗盘显示在这儿。”风眠捣鼓着罗盘。

“我们只要保证姑姑顺风顺水，不要大起大落，这任务就更进一步了对吧。”风眠再次和系统确认。

oo2：是的。

两人还在捣鼓讨论院里的是不是清心，却已经被树上坐着的清心现了身影。

许清心对着门里大喊：“娘，门口有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许夫人听到女儿的声音，放下正在洗的碗筷，拿起扫把开门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