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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野的眼神终于落在他身上,&1dquo;二弟,这次要多谢你。”
这种柔和的目光,谢钧崖只在刚进门时收到过,后来他说话太混,危野看他的眼神就变成了冷淡和愤怒。
嗯,现在舒服了。
谢钧崖表现得彬彬有礼,&1dquo;大嫂客气。”
危野抿起红唇,轻轻向他笑了一下。
这一下,叫谢钧崖头皮酥麻,他看着危野片刻,倏然道:&1dquo;大嫂应该多笑笑。”
危野唇边的弧度又收敛起来,&1dquo;没心情。”老公刚死,他得少笑。
谢钧崖琢磨这三个字,挑了挑眉,该不会还在感伤他那死去的大哥?
军队里的手段只施展出三分,翠儿便招了供。没过一会儿,副官回来汇报,除了李姨娘和胡管家偷情的事,为了少受些罪,翠儿还招出一件事——她曾听到李姨娘在睡梦中说梦话,李姨娘曾暗地害死过一个叫蝶花的女人。
蝶花是谢家早已去世的那位姨娘&he11ip;&he11ip;还是谢钧崖母亲的名字。
竟然还有意外收获。危野惊讶地看了一眼谢钧崖,看到他眸光阴沉得可怕。
&1dquo;大嫂先回房休息。”谢钧崖腾地站起,大步离开,背影森森。
*
睡梦中的后半夜,危野隐约听到远处传来凄厉叫声。他将头埋进枕头里,听到耳边谢文修低沉的声音,&1dquo;别怕,已经没事了。”
谢文修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即使危野听不见他说话,他也会将想说的话说出来。
危野逐渐习惯有只鬼陪在身边。他翻了个身,这次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危野去了谢钧崖的院子。
刚走到门口,便闻到一股子血腥气,谢钧崖拎着鞭子从一间偏房走出来,鞭子上沾满血迹。
见危野来,他随手把鞭子扔给副官,迈开长腿走近。
危野似乎感觉到一种残留的杀气,不知不觉后退了一步。
谢钧崖步伐微顿,在他身前一米的地方停下,&1dquo;大嫂怎么来了?”
&1dquo;我来看看你。”危野迟疑道:&1dquo;昨天那些人你已经处置了?”
谢钧崖揉揉头,向后一撸,露出光洁的额头,&1dquo;嗯”了一声。
他与谢文修不是一母所出,相比之下,五官轮廓更加硬挺,眉尾一道疤犹如将锐气写在脸上。
危野忍不住想,他该不会抽人抽了一晚上吧?
谢钧崖一眼看出他在想什么,&1dquo;除了李秀梅,都是一枪崩了的。”
&1dquo;所以李秀梅&he11ip;&he11ip;”李姨娘真的害死了他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