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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妹疑惑么?那我就来为阿妹解惑。”繁茂的林子里,烛渊走到龙誉身侧,“因为我舍不得阿妹疼,阿妹一疼,我的心也会疼得紧。”
林子里的风忽然有些大,有些吹乱了烛渊暧昧的声音,龙誉面无表情地侧头看他,对于烛渊这样暧昧的话,她已经习惯了。
“阿妹万不可不信我的话,我可没有在与阿妹开玩笑。”烛渊轻轻一笑,温和的笑声陪着悦耳的银铃声,极是好听,“不仅是如此,能让阿妹身上的伤愈合的,也唯有我而已。”
龙誉像是听到了极冷的笑话一般,翻了翻白眼,不再看烛渊,由着他自吹自擂,顺带着还挠了挠耳朵,似是要把烛渊这种将自己吹上天的笑话从耳朵里掏出了。
“我瞧出来了,阿妹是不相信我的话。”烛渊似乎不会生气一般,被龙誉刚才那般极不给脸面的表情和动作讽刺后还是浅浅笑着,依然话多,“阿妹不仅伤口没有愈合,还沁血,连带着身子也是软绵绵的,没多少气力,脑袋有些晕眩,身体里总是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恼人燥热在折磨着你,我说得可对?”
龙誉没有理会烛渊的叨叨,使女阿姐每日总会来为她换药,这些情况,他想要知道,简单得很,倒是没想到他对她倒真是上心。
“难道阿妹没有察觉,从我出现在你身边开始,你体内的恼人燥热渐渐褪了下去么?”烛渊说完,也不等龙誉的反应,便与她擦肩而过,走到她面前去了。
龙誉的脚步有瞬间的停滞,抬起手放到了自己心房处。
她身体里的莫名燥热,似乎从他出现开始,就没有在肆意喧嚣。
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她的身体会有这样莫名的反应?
龙誉拧着眉,咬了咬牙,该死,都是这个该死的白面小男人出现得不是时候,害得她都忘了问阿娘她这身子的问题。
如此想着,龙誉又狠狠剜了面前的烛渊一眼。
他没有安排人看守阿娘,是认准了阿娘不会离开圣山吗?他既然已经已经成功扣住了阿娘扣住了她,为何又给她们机会离开?
真是个让人看不透的男人。
“其实阿妹心底何必有疑问,我给阿妹机会离开,不过是想让阿妹心甘情愿地留在圣山,留在我身边而已。”走在前面的烛渊仿佛读到了龙誉的心思,却是没有回头,只不疾不徐道。
烛渊的话听在龙誉耳里是数不尽的讽刺与藐视,惹得龙誉心底一阵怒火狂升,冷笑着挑眉,“照阿哥这话看来,是吃准了我走不出你的手掌心吗?”
狂妄自大的小男人,走着瞧。
“阿妹你说呢?”烛渊忽然停下了脚步,侧回头看着龙誉,笑得轻淡,“我可也是喜欢阿妹喜欢得紧,当然会舍不得阿妹离开。”
“所以呢,届时阿妹要跑得稳一点,远一点,藏得好一点,这样才不容易让我找得着。”
烛渊好心地叮嘱,换来龙誉一记狠狠地剜眼,而后是一记如花笑靥,“阿哥放心,我一定藏得好好的,让阿哥这辈子都找不到我。”
烛渊含笑看着龙誉,“只怕到时阿妹会飞扑着回来找我。”
龙誉心底一阵犯恶心,瞪了烛渊一眼,停也不停就从烛渊身侧走过,抛下一句,“阿哥,大白天的做梦,很不好。”
“阿妹真是有趣得紧。”烛渊也继续抬脚往前,“若是一般姑娘,听到我这么一说,都会羞得直跺脚了。”
“那我要称赞阿哥有眼力劲儿了。”龙誉微微抬了抬下巴,毫不羞愧道,“因为我不是一般姑娘。”
“呵呵……”烛渊似乎被龙誉的话逗得很是开心,浅笑出声,“那是自然,我看中的姑娘,怎么可能是一般的姑娘。”
龙誉无动于衷,大步往前。
“阿妹走那么快,背上的伤不疼么?”烛渊看着龙誉的背影,口吻有些无奈道,“阿哥腿脚力不太好,等等阿哥不行么?”
龙誉非但没有放慢脚步,而是加快了脚步紧跟着大摇大摆的红雪,心里骂道,活该,摔死了更好。
烛渊在龙誉身后渐渐敛了笑意,眸光也慢慢变得阴沉。
红雪领龙誉去的地方仍是药王谷,值守的教徒看到慢悠悠走在龙誉身后的烛渊,便一脸恭敬地低下头,龙誉便畅通无阻地走进了药王谷,到了毒谷里她呆了好几日的吊脚楼。
龙誉一回到屋子便坐到了床上,低头沉思,似乎忘了她身后还跟着个人,待到烛渊也跟着踏进屋子之时,龙誉一怔,想把他撵走,但最终还是放弃,她已经了解这个白面小男人的脸皮比老树墩还要厚,只要他不想离开,她撵也没用。
烛渊不在意龙誉心底作何想法,直走到了屋内左侧的药橱子前,取了几支暗褐色的宽颈陶瓶,再从梯子里拿出了干净的白棉布、剪子与一只小药臼,而后才走到龙誉身旁,毫不在意毫不避讳地在她旁边的空处坐了下来,龙誉则往旁移了移身子,尽量离他远一点,烛渊便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他与龙誉之间的空处上。
此刻烛渊的脸上没有笑意,淡淡地没有任何表情,将白棉布与剪子递给龙誉,龙誉知道他是要她将这大块的白棉布剪成条儿,没说话便接了过来,烛渊便将宽颈陶瓶里的药泥倒入小药臼中,只见那药泥粘稠得很,颜色暗红,却带着一股清香,烛渊将几支陶瓶里的药泥倒入小药臼之后,便用小药杵捣了捣,看到龙誉已将白棉布都剪成了条儿,这才将目光移到了她的右肩上,淡淡道:“衣服脱了,背后转过来。”
“凭什么?”龙誉手里撕着最后一块棉布条,盯着烛渊没有过多情感的眼睛,这个小男人,脸色变得倒是挺快,叫女人在他面前脱衣服也还能脸不红心不跳。
不过虽是这么想,龙誉心底还是有一些小别样,毕竟他是圣山的堂堂大祭司,竟然屈尊降贵地为她捣药,现在还亲自为她上药,确实是非常给她脸面了,而她一向不是什么别扭的人,生命在前,袒胸露背什么的,根本不值一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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