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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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完了，没事。”金旭道。

  次日上午九点出头，尚扬起床，就现这家里变了样。

  原本这里就很干净，是单身宿舍那种干净，也空荡。现在里里外外又被精心打扫了一遍，窗更明，几更净。

  人没在家。

  他看了一圈，金旭的制服都在家，也没带工作证，只拿了手机和钥匙，大概是去买东西了。

  他便先去洗漱并冲个澡，换了一身带来的干净衣服，出来时，他手机里有个未接来电，&1dquo;古飞”打来的，这号之前就存了，平常也用不到。

  尚扬拨回去，问：&1dquo;古警官，什么事？”

  &1dquo;找你喝茶啊，”古飞道，&1dquo;中午方便吗？吃完午饭见个面，半小时就行。”

  尚扬纳闷道：&1dquo;到底什么事？昨天半夜你叫他出去，白天又找我，到底要干什么？两次还都故意错开饭点，怕我们蹭你饭还是怎么的。”

  古飞：&1dquo;&he11ip;&he11ip;”

  尚扬笑道：&1dquo;好了，一点半到两点，就半小时，下午还有事。”

  刚挂电话几分钟，金旭也回来了，一手抱着一束鲜花，另只手提了个购物袋。

  &1dquo;&he11ip;&he11ip;哟？”尚扬吃惊道，&1dquo;这么一大束红玫瑰，不是要送我的吧？金警官，这也&he11ip;&he11ip;太土了。”

  金旭一脸郁闷，对象不领情，他原本打好的算盘也落了空，郁郁地说：&1dquo;土吗？我还想把这花放在床头，让你一睁眼就看见它，感动得不行，来找我投怀送抱。土就土吧，我本来就土。你怎么起这么早？”

  尚扬指了指卧室，道：&1dquo;那我进去躺着装没醒，重来一次？”

  金旭只得道：&1dquo;算了，给，拿着吧。”

  他把那束花给尚扬，尚扬接过抱在怀里，又要看金旭手里购物袋里是什么。

  &1dquo;给你买了身短袖的睡衣。”金旭拿出来，不确定地问，&1dquo;好看不好看？导购说是款，卖得很好。”

  尚扬一瞧，这裁剪太丑了，他爸那年纪才要穿这样的。但他没说，只道：&1dquo;还行，不买也行，反正我在你这儿是裸睡，穿什么你也得给我脱了。”

  金旭绷不住要笑，道：&1dquo;说什么下流话呢领导。”

  他剪了睡衣的吊牌去洗，洗完晾了，回到客厅，只见尚扬坐在沙上，还抱着那花在看。

  金旭：&1dquo;？”

  尚扬见他回来了，才把花放在茶几上，假装不在意地说：&1dquo;没花瓶吗？这得插起来呀，不然很快就蔫了。”

  金旭道：&1dquo;这么土的东西，蔫了就扔了，不是正合适？”

  尚扬不吱声了，站起身，去开了旁边放杂物的柜子，东翻西找。

  金旭道：&1dquo;有花瓶，在阳台上。”

  &1dquo;谁找花瓶了？”尚扬道，&1dquo;我又没找。”

  但他又径直去阳台上拿了花瓶回来，洗干净接了水先放着，自来水不好直接插花，要放置一下。

  &1dquo;你怎么这么有意思&he11ip;&he11ip;”金旭点评他的行为，说了半句，看他一脸威胁不许说，便没再说下去，挨过去把人搂在怀里。

  &1dquo;我和古飞约了一点半，在小区南门外的茶馆见个面。”尚扬自在地让他搂着，道，&1dquo;你一起去？还是在家等我？”

  金旭皱了眉，道：&1dquo;都让你别理他了&he11ip;&he11ip;我方便一起去吗？”

  &1dquo;在旁边找个别的位子等我就行。”尚扬定定看他的神色，道，&1dquo;你知道他要找我说什么，是吧？”

  他回了尚扬一句：&1dquo;都是废话，你自己听他说吧。”

  古飞找尚扬，一定是聊和金旭有关的事。

  可是尚扬真不知道，有什么事是得跟他聊的。

  下午，茶馆里。

  古飞指了指几米外，另一个卡座里背对着这边喝茶的男人，对尚扬道：&1dquo;我要是没瞎，那是金队长吧？你怎么还带他来了？”

  尚扬莫名其妙道：&1dquo;你又没说不能带他，再说他离这么远，又听不到。”

  古飞道：&1dquo;我就不信，你猜不出我们要聊的肯定是他的事吗？你们单位没有保密培训的吗？”

  &1dquo;古警官，一，我在过周末，二，我好像也不归你们省厅管。”尚扬正色道，&1dquo;我们俩才是一家子，我跟你见面还要对他保密，瞒着他？你听听这像话吗？”

  古飞道：&1dquo;不是让你瞒着他&he11ip;&he11ip;算了，也不可能瞒得住，没必要。”

  尚扬心想那是的，我对象观察力多强，说道：&1dquo;到底什么事？”

  金旭背对着这边，正喝着一壶普洱，尚扬还给他买了点心，这下午茶倒是也比较惬意。

  就是这人享受不了，心不在焉地，一会儿就拿起手机，开了前置摄像头，观察那边尚扬是什么表情和状态。

  古飞是替他原单位来当说客的，找他说过好几次了，说不动他，又来找尚扬。

  &1dquo;就这事？”尚扬一头雾水地说，&1dquo;我知道啊，他跟我说了，他想休大假，这有什么问题？不然你翻翻他的出勤记录，要是把这些年该休的假让他现在全补了休了，他能一口气休到明年。”

  古飞道：&1dquo;不是休假的问题啊！他在档案室快三个月了，国保方面的领导都希望他休够了，身体没太大问题，就赶紧回去继续工作，他的上级都已经找他谈过了，你知道他说什么，他说他不想回去了？那可是国保总队，全省多少人削尖了脑袋，立多少功，想进还进不去&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