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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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舜华连忙转到太子身边，再次抱住他的胳膊：&1dquo;你叫我说的，我本来没打算告诉你，是你逼我的。”

  &1dquo;&he11ip;&he11ip;信不信孤先弄死你?!”太子瞪她一眼，她还先委屈上了?使劲抽走胳膊，&1dquo;离孤远点。”

  石舜华抬手捂住他的嘴巴，冲外面呶呶嘴，&1dquo;小声点，被人听见了不好。”

  &1dquo;你还怕被别人听见?”太子气乐了，不过却放低声音，&1dquo;早先叫孤谋反，现在又想着你儿子谋反，石舜华，你吃多少熊心豹子胆?怎么就不怕孤立刻废掉你。”

  &1dquo;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石舜华道，&1dquo;你也知道，我心向着你。否则才不会冒着被你厌恶的危险，罚你的奶嬷嬷，气你无法无天的叔公。”

  太子心想，我正是因为感觉到你挺喜欢我，才任由你&1dquo;乱来”，&1dquo;难道不是为了你儿子?”

  &1dquo;那孩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石舜华听到他的心里话，暗呼一声，过关，&1dquo;即便已经在妾身肚子里，能不能长大还得两说。”

  &1dquo;石舜华!”太子急眼，&1dquo;那是你儿子!”有这么诅咒自己的孩子的么。

  &1dquo;妾身一向实话实话。”话音一落，听到一记冷哼，石舜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1dquo;爷，关于铺子的事，我只是隐瞒部分，又没讲铺子跟我没关系。更何况我儿子也是你儿子，他是君是臣，将来还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

  太子瞥她一眼：&1dquo;有你在，孤的话有用吗?”

  石舜华抬手把方几推到边上，转身坐到太子腿上。

  太子下意识抱住她。石舜华顺势搂着他的脖子，然而没等她开口，太子笑眯眯的说：&1dquo;你就算使尽浑身解数，孤看到你这张脸也会立刻变成柳下惠。”

  石舜华的手僵住，要哭不哭，&1dquo;爷&he11ip;&he11ip;”

  &1dquo;别哭丧着脸，孤还没死。”太子难得见她吃瘪，乐道：&1dquo;是不是很后悔告诉孤银子的事?”

  &1dquo;没有。”石舜华想也没想，&1dquo;毓庆宫还没有石家大，我把带进宫的金银藏在老鼠洞里，也瞒不住你。只是没想到我大哥和二哥比我想象中的还实在，今儿第一次见你，就把我们家最大的秘密告诉你了。”

  &1dquo;什么意思?”太子挑了挑眉。

  &1dquo;我们家亲戚都以为金玉满堂店是我额娘开的，家里大部分奴才也是这么认为。”石舜华道，&1dquo;你如果问阿兰泰舅舅，他会跟我之前说得一模一样。”

  太子不禁&1dquo;啧”一声，&1dquo;合着孤不是一个人啊。”

  &1dquo;对啊，那么多人跟你作伴，你刚才还黑着脸。”石舜华跨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1dquo;吓得我以为你要打我。”

  太子皮笑肉不笑：&1dquo;该担心的应该是孤吧。哪天孤惹到你，你随便给孤下点药，孤还不是任你揉搓。”

  &1dquo;爷，你这样笑真不好看。”石舜华揉揉他的脸，&1dquo;这世道对女子不公平，更何况嫁进皇家的女人。你有个不测，妾身会跟着孤独终老。他日你厌恶了妾身，膳房挑水的小太监也敢作践妾身。妾身自然得多想想。不过，现在什么都告诉你，妾身以后就全指望爷了。”

  太子听到这话，好受许多，可一想到她胆子很大，将信将疑，&1dquo;还有没有什么事瞒着孤?”

  石舜华张嘴想说没有，继而又摸不准他日太子知晓真相会不会真生气。毕竟他是天潢贵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敢故意欺骗他的，除了皇上，估计没人能全身而退。

  &1dquo;有的，但不算。”石舜华连忙说，&1dquo;我也是今儿上午才知道。”

  太子冷哼一声：&1dquo;死性不改。孤不继续问，你是不是打算继续瞒着?日后孤知道了，你用一句&1squo;你又没问’堵我的嘴?”

  &1dquo;堵你的嘴巴哪用得着那么麻烦。”石舜华倾身在他嘴上亲一下。

  太子不禁眨了眨眼，待他反应过来，石舜华已坐直，顿时好气又好笑：&1dquo;你可真是&he11ip;&he11ip;”

  &1dquo;又没外人。”宽大的马车里面只有石舜华和太子，阿笙等人在后面那辆车，&1dquo;你小声点，没人知道的。”手指划过玉带，意思不言而喻。

  太子连忙攥住不安分的小手，低声呵斥：&1dquo;别闹。说正事。”

  石舜华不敢再挑战太子的耐性，老老实实把她和崔掌柜谈的事叙述一遍，末了不忘邀功：&1dquo;四弟要的怀表我带来了。”

  &1dquo;等等，你先别说话。”太子打断她，&1dquo;容孤消化消化。”

  &1dquo;又不是说吃撑着了。”石舜华嘀咕一句，一见太子瞪她，连忙捂住嘴巴。

  &1dquo;爷，毓庆宫到了。”小太监在外面提醒。

  太子猛地回过神，看向石舜华的眼神很是复杂。

  石舜华不解：&1dquo;有事?”

  太子道，&1dquo;跟孤一块去东暖，孤有事跟你说。”

  平时生活中，石舜华很少听太子的心里话。但一刻钟前险些被太子踢下马车，石舜华见太子神色不对，心里有点怕，光明正大的听他的心声，只听全是&1dquo;阿芙蓉，阿芙蓉”，心中大安，麻溜跟上去。

  &1dquo;你能确定那东西就是阿芙蓉?”太子进门就问。

  石舜华：&1dquo;妾身以前见过。书上也有记载，西南地区有人种植，只是一直当草药用。我觉得太医院里就有。《大明会典》中也有记载，爷不信把《大明会典》找来一看便知。”

  &1dquo;孤这就派人去找。”太子道，&1dquo;怀表给我，你回后院休息吧。”

  石舜华转身出去，走两步又停下来：&1dquo;爷打算怎么做?”

  &1dquo;当然是禀告汗阿玛。”相处几日，太子多少摸出一点石舜华的行事作风，&1dquo;你有不同意见?”

  石舜华道：&1dquo;汗阿玛如果不当回事，爷打算死谏?”

  &1dquo;汗阿玛不会的。”太子言之凿凿。

  石舜华走到他身边：&1dquo;有句话叫眼见为实。汗阿玛并没有亲眼看到那个药害人，你觉得汗阿玛会禁止那个东西流进来?汗阿玛很喜欢西洋学，经常招洋人进宫给他讲西洋事。妾身以前听阿玛说，汗阿玛有一年得病，正是洋人的药把他治好的。”

  &1dquo;依你的意思，先由江南盐商和贪官试药?”太子侧头看向她。

  石舜华道：&1dquo;一盒十两金子，以后可能会更贵，平头百姓不巧得一盒也不舍得自己用。这东西不会流到百姓手里。爷，那些蠹虫真被阿芙蓉害死，也是死有余辜。更何况留着他们可劲祸害，等十年二十年后你登基，江南估计已民不聊生。”

  &1dquo;十年二十年?”太子下意识看向西边的乾清宫。

  石舜华不想打击他，又想说实话：&1dquo;汗阿玛很注重饮食。有一次下午我来前院找爷，当时大门没关上，不巧看到汗阿玛带着两个小太监从门口过。我问守门的小太监晋江，汗阿玛干什么去?晋江说汗阿玛饭后必出去走两圈。那天看到汗阿玛这么爱惜自己，妾身已经做好当一辈子的太子妃，然后直接当皇太后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