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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你要是這麼好撩撥的,讀書時候我就下手了。」撫完了手,寧安才鬆開些,腰間一緊,身體貼得更緊了。
「或許是今晚的我,很好撩撥。」慕長洲心裡驚嘆於腰肢的纖細柔軟,呼吸如常,只是停在了懷裡人的左耳,唇若即若離的,不等她說些什麼,話轉溫柔,商量一般:「有玫瑰的浴鹽,需要麼?」
寧安反應不及,本以為下一步就是接吻了,環在腰間的手卻沒了別的動作。
「再等下去,你就要感冒了。」慕長洲抬高了右手,在她的發間隨意揉了揉,在她眼前展示著水痕,語調是十足的無辜:「瞧,能不冷麼?」
寧安在熱水裡舒舒服服地泡了澡,連腳趾都熱絡起來。玫瑰的浴鹽她沒有要,只是從慕長洲的衣櫃裡取了一件黑色的襯衣,就掛在衣架上。
外頭沒有什麼動靜,慕長洲還是那麼安靜,哪怕極為出挑,也能叫人輕易忽略她的存在。讀書的時候如此,今晚的聚會如此,連這個時候,好像也如此。
一股火氣騰騰升起,寧安只覺得這一路上,都在被慕長洲掌握,連帶門口的調情,她看似沉溺其中,卻輕易抽身,寧安欣賞她的溫柔有禮知進退,但更氣連一個親吻都沒有。
寧安笑了笑,細緻地洗完澡,將長發吹至半干,毫不客氣地用著慕長洲的護膚品,將襯衣穿上。
慕長洲比她高了大半個頭,這件襯衣介於正裝和休閒之間,下擺對她來說,卻達到了想要的效果。領口扣至第三顆,寧安對著鏡子彎了彎腰,十分滿意——既然說是撩撥,那就百分百撩下去。
推門而出,淡香入鼻。她追著光走了過去。
客廳不大,沒有開燈。直通的陽台處,一盞黃燈之下,慕長洲換了身棉質的睡衣,坐在藤椅上,兩條腿自然分開,腳裸纖長,露出了一小截小腿。
窗戶開了一手寬,霖鈴的雨聲,敲打著耳朵。腳步聲輕盈,慕長洲回過頭來,頂著一窩亂發,眼神中帶著驚艷,話卻安分,問她:「還難受麼?陽台沒鋪地暖,別光腳過來。」
寧安笑了笑,徑直走了過去,靠在木質的隔斷處,道:「玩一玩?」
慕長洲已經轉了過去,好似只對窗外的雨感興,卻也回答:「玩什麼?」
「我有你沒有。」寧安雙手抱著胸,挑釁一般:「贏了可以提一個要求。」
「任何要求?」慕長洲合上了窗戶,將風雨都擋在了外頭,甚至抬手關掉了唯一的一盞燈。
一瞬間的黑暗,寧安腳下沒有聲息,從藤椅後抱住了慕長洲,嗅著她的耳後,也揉著她亂糟糟的發,輕輕問:「關燈做什麼?怕外頭的看到我?還是你不敢看我?」
「你要是贏了,我可以一次性告訴你。」黑暗中,慕長洲仍是睜著眼,借著窗外的些許光亮,瞧著粉嫩的唇瓣。
「我有過男朋友。」寧安率先發難,呼吸里透著股甜膩,叫慕長洲忍不住抬手,握住了寧安的手腕。
「這麼好看,不能給外頭看到了。」慕長洲決定做一個誠實的人,繼而說出自己的話:「我從來只交床伴,沒有伴侶。」
寧安「啊」了一聲,想了想無奈,打她:「你為我指明了前進的方向。」
慕長洲往後縮了縮,手臂間加了力道,輕易將人抱到自己的腿上。
「膽子真小。」寧安摟著她的脖子,想了想,覺得穩操勝券:「高中的時候,我有喜歡的人。」
「你輸了。」慕長洲的手緩緩撫了過去。
「我不信。」寧安平息著呼吸,一口咬在早就心動的耳廓上,問:「是誰?」
「我沒有血緣的人。」慕長洲沒有理會寧安的問題,自顧自說了話,更沒有去等回答,拇指動了動,顯得薄情又肆意。
腦中轟隆隆的,好似聽到了雨。寧安忍不住喘了幾聲,按住了不安分的手,不服輸逼得她失了理智。
「我了。」寧安頓了頓,在黑夜裡,決定追隨內心的欲望。
慕長洲半點都沒動,等待著寧安的懲罰。她的思緒跑遠了,想到了十六七歲,那時候的生活簡單、無,她沉默寡言,在上課的時候,趴在課本疊加的壁壘之後,猜測馬尾是用什麼顏色的頭繩綁住的。
「慕長洲。」
「慕長洲!」
「嗯?」思緒被強制喚了回來,她低下頭,突然厭倦了這一場拉扯,過於消磨,沒了滋味。
粉嫩的唇瓣,唇珠是預料中的彈軟滑嫩,舔舐之間,很容易浮想聯翩。
第一眼看到這兩瓣唇,慕長洲就在心裡想,嘗起來會是什麼滋味了。如願以償,她自然是不肯輕易放過。這些年在許多人身上練熟的花樣,盡數給予,要叫唇瓣的主人一定不虛此行。
窗被拉開了些許,風吹雨飛的,在深夜裡,有一對人聽著雨。
黑色的襯衣,扣子解了,夜色中屬於皮膚柔和地發著光。慕長洲停下了吻,雨聲里有寧安清晰的喘息,她笑了笑,確認著:「這是罰?」
或許用這樣的賭去得到,也是校花從沒有做過的事。她反而起了羞恥心,抿了唇不肯答。
本打算就在藤椅這裡辦了事的慕長洲,長嘆之餘,腰間發力。
臥室的窗也開了條縫,不會冷,但足夠聽清加重的雨聲。
雨夜無盡,沉靜也無涯。
3。春水泡梨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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