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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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是吗？你当时离出事地点有多远？”

  &1dquo;不是很近。”

  &1dquo;而你居然可以听到那里的尖叫声？”

  她失笑说：

  &1dquo;火车站也就是杂乱一些，现在的火车也不是很吵，和地铁动静差不多。要是特别尖锐的声音，一定挺明显。那声尖叫比我叫得还厉害呢，我当然听得见。我叫的时候，周围的人就都看我呢。过去和同学一起看恐怖片，她们都说我的叫声比恐怖片还恐怖。”

  是呀，我们都领教过了。

  &1dquo;那你的同学呢？现在在哪儿？”

  &1dquo;哦，我没有接到她。回来以后，她打电话来，说在车站没看见我，时间太紧，就不来找我了，下午一个人坐车走。”

  何警官看看老板，后者点头：

  &1dquo;柜台是接到个电话找她。”

  田静说完了，方擎岳偷偷看她一眼，上前一步：

  &1dquo;我&he11ip;&he11ip;我当时也在。再过些日子我就要走了，去那里看看什么时候有车，票卖得怎么样了，想想坐哪列。向人打听完，正一边转悠一边琢磨，就听见叫声，吓了一跳，不过觉得挺有意思：怎么是二重叫呀？原来是&he11ip;&he11ip;”

  他陪笑着不说了，何警官看看还没表态的一对老人。

  &1dquo;我就在附近遛弯来着，哪儿都没去。”齐老头说。

  &1dquo;是呀，就在这周围转转。”老太太补充。

  &1dquo;你跟他废话呢。”老头瞪老伴一眼。

  何警官不理会他们，提高调门：

  &1dquo;好，这次的搜查就这样了，死者的物品我们要全部带回去。这里的所有人，听好了。不管你们有什么事情，即使再重要，都请暂时呆在这里，不要离开。如果有什么现，我们会再次光临。”

  说着看看他的诸位属下：

  &1dquo;东西都拿了吗？撤！”

  看看表，都下午两点了。事儿太多，连午饭也耽误了。其他人也一样，我也就随大流地补吃一顿。

  回到空荡荡的大厅，只有刘湘还坐在哪儿，样子若有所思。

  &1dquo;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吃饭神了呢，没想到还是你动作快，快得我都没看见你。”

  她&1dquo;嗯”了一声，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我明白这表示她不想聊天。

  我坐在旁边，无聊起来，哆嗦哆嗦腿，看看周围。嗯，田静吃回来了，后面是方擎岳，啊，还有任莉莉，带着她儿子。

  大家零散地坐下。

  我本以为人多了，必然要开始聊刚才的事，我也好从中了解点东西。谁知等了半天没动静。谁都不开口，只是坐着呆着，偶尔递递眼神，似乎更中意这种无声交流。

  田静偷瞄方擎岳，现他正在看她，就抿抿嘴，扭过脸假装看电视；方擎岳别开眼睛，干咳一声，长出口气；任莉莉听见了，掀起眼皮瞧瞧，赶快转向她儿子，好像全副精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我算看出来了：大家好像都想说点什么，可是谁都不愿意先开口，所以就在非正式地拼定力。我自愧弗如，认输了。

  &1dquo;今天还真闹呀。”

  我不痛不痒地捅出一句，没想到反响热烈。

  &1dquo;就是呀，搞什么搜查，东西都弄乱了，还得我收拾。”任莉莉抱怨。

  &1dquo;他们还说要再来呢，我可不希望，已经够烦了。”田静附和。

  &1dquo;现在倒好，大家都扣在这儿，想走也走不成了。”方擎岳向田静那边瞟着，面带笑容，一点都看不出着急。

  这情景让我又想起笼中鸟。你把一只挂在树上，它不叫；等挂了一群，它还不叫；但只要有一只叫了一声，就开始此起彼伏，想拦都拦不住了。

  &1dquo;我今天刚到，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这都怎么回事呀？那个死了的吕良到底是什么人呀？”

  任莉莉抢先回答：

  &1dquo;那些人说，他是什么罪犯，是吗？这消息真意外。我觉得，他也就是脑子有点问题，人怪了点，要说是坏人&he11ip;&he11ip;不像。”

  &1dquo;确实挺怪的，我看是这里有问题。”方擎岳表情夸张地点着太阳穴，&1dquo;一个大男人&he11ip;&he11ip;那样，唉！有一次我去水房洗脸，正好碰上他在里面洗手。你猜怎么着？他捏着肥皂搓，把每根手指间的夹缝都抹到，手心手背慢慢摩擦，让你感觉洗手是一种娱乐，他正在享受。然后他越摩擦越快，像疯了似的，还特别使劲。等终于用水冲干净了，拿起肥皂，再来一遍。他洗完一次手，那肥皂得磨薄了一层。”

  &1dquo;你也看见过呀，我那次也&he11ip;&he11ip;没错没错，就是你说的那样。”任莉莉笑着，兴奋地像遇到知己一样。

  &1dquo;那人是有点古怪。”老板也插进来，&1dquo;那天早上他出去，没两分钟就冲回来，一溜烟往楼上跑。我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呢，就跟上去看。结果他使劲拉拉门把手，然后瘫了似的靠在门上，特放心地说&1squo;还好，锁门了’&he11ip;&he11ip;”

  还有这种人呀？我都不敢相信了，他们却颇有同感地点头。

  &1dquo;他住几楼呀？”

  &1dquo;三楼。”

  失策！搜查的时候应该过去看看呀，当时怎么没反应过来呢？

  任莉莉看看大家，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