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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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出马搬杆子（第2页）

他们二人那真是唱的卖力气，我随着鼓点的旋律，手中拿着花杆，头上蒙着红布，坐在了炕上，双腿不停的抖动，身上也好像过电了一样，根本不听我使唤。

我师父回头看了一眼炉中得香火，便告诉吴先生，头排香火已经着完，快杈二排，趁着鼓还响，人没累，继续二排香火。两个老人四目相对，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于是就听他们唱的语调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哭哭啼啼，悲悲切切的，一时间我无尽的心酸苦楚涌了上来。

“为啥滴请你胡家没落马黄家没动坑，

三堂我请请一转三世鬼主清风。

中良有心不把你们鬼主请，打下江山如铁桶。

到嘴肥肉要白扔。

中良我不提起烟魂不落泪，

提起来烟魂又想放悲声。

不知苦命烟魂阳世三间楞下几个儿和女，

也不知烟魂你老多大年龄俩眼一闭牺了牲。

阳世三间不知道亲人你老。见没见着面，

也不知道你的寿衣赶没赶到活前蹬。

姑娘给没给你烧上三斤四两纸儿，

儿子小庙晚上给没给你。去出升。

烟魂那办手丝办脚丝有没有人给你办，

头直有没有人给你点上这盏狗油灯。

阳世三间您老想没想着福，

攒下金山和银瓦临死之前两手空。

中良也不知道你是门槛里的鬼，

还是门槛外的兵。”伴随着鼓点和唱词，我终于再一次的摇晃了起来，手里的花杆也拎打碎了，头上盖的红布也随之掉了下来，我师父他们也加快了鼓点。后来告诉我这个过程叫催杆子，意思就是让仙家快点来，捆住窍，然后好落马登科。

“老仙儿啊，你来滴好，来滴快，不知你是哪位老仙儿下了高山，闯下联营，我也不知道你是胡家将，还是黄堂兵，还是那蟐蟒花三教，莫非说你是地里鬼主清风，出了木棱高棺来到万马来到连营？”

这时候的我，哇的一声开始哭了起来，边哭边唱着说道，可就是不说话，一个劲儿的哭，哭的是那么悲伤，那么让人心疼，吴先生紧接着又唱了起来，

“老仙家下山峰，下山带来宝三宗，捆仙索和捆仙绳，马后捎带拘魂瓶。捆仙索往上捆，捆仙绳往上扔。头上压住三味火，肩胛吹灭两盏灯。老仙捆人要捆紧，半阴半阳可不中。叫声老仙抬头观，红罗宝帐在堂前。刘伯温看的风水地，诸葛亮点的老龙谭。鲁班做的小板凳，四角八扎在中间。你鲤鱼打挺坐上边，我鞍前马后侍奉当仙。芝麻开花节节高，谷子开花笑弯了腰。茄子开花头朝下，玉米开花一撮毛，高粮地里长黄蒿。老仙来了我知道，我拦住马头问国号，拉住丝缰家乡。或姓张或姓王，或姓李或姓黄。赵钱孙李李存孝，周吴郑王王颜章。冯陈楚未未学士，蒋沈韩杨杨六郎。或住城市或住乡，或住长春和沈阳。大雁北飞白草青，人过留名雁留声。帮兵请老仙开金口，说出家乡住处和姓名。”“上马到有规格礼，下马也有礼规格。今日老仙开尊口，会一会久战拉马神滴帮兵……”

在二位先生的不断劝说和努力下，我终于开口说话了，开始都以为是烟魂鬼主，其实不然，是我家老报马，冒充悲王烟魂闯下山。试试他们的道行，和干活时候的规矩。开始哭哭啼啼的，可后来被我师父他们给点出来。叫透，不就是他们家堂口里的报马灵童吗，这家伙变得，咋变你不也是那样，报名灵童一听高兴了。

“老弟子，算你厉害，有几分道行，今天这事儿，我等奉老元帅旨。先前下山探路，然后在拉大部队先下来，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本是他们韩门府上的老报马仙胡天乐，来到堂前会一会你那老老帮班。”

也真就是随着老报马胡天乐的来到，随后就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出报名，先胡家报名，什么胡天黑，胡天白，胡天霸……然后是黄家，黄天刚，黄天化，黄天霸……在然后是蟐蟒花三教，蟒天刚，蟐天龙……最后地里鬼主清风烟魂老悲王。

这报名报的还算顺利，可到悲王烟魂这块儿就是问题了，堂口里烟魂不能太多，悲王也得安排合适，所以说什么都是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否则踩不开脚，办不了事儿。

我家悲王也是个碴子，和师傅比起了武盘起了道，当然师父家的仙家也不是吃素的，就见他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在那接接连连的往下传，谁也不甘示弱。就听我师父说：

“哎，就得这样的老仙儿，有道行，就得显道，说的清楚唠的明白，正经仙家，看看抓这弟马也是七次咔嚓，说到哪做到哪，行，我看着仙家，出完马，就能办事儿，将来也是个角儿”。

说完这句话，我妈心里算是尘埃落定，心想这终于出头漏日了，其他的事儿都好了，也立正了，就差老元帅了。

只见这回师父他俩也没用鼓，也没拎鞭，拿着黄香，到外头去拜了拜，然后口中振振有词的唱了起来，师父累了徒弟上，徒弟累了师父上，最终再二人不断的努力下，把我家那个白胡子老头请下了高山，来到了万马连营。

看见我端坐在炕上，有模有样，就好像一个老头子，说话声音变得低沉，面目慈祥可见，满脸红光，一声不响的坐在炕上。

这时候吴先生又唱到，

“就知道你是那老老元帅，掌堂教主来到连营，我这才七里接八里迎，九里接到长沙店，十里接到靠沙庭，长沙店里歇人马，靠沙庭里歇歇兵，您老把规格礼法告诉帮兵……”

“叫一声老老弟马神应声，你拦我马头问国号，手扶纲绳问我姓名，我本是九根九代胡家将，九根九代胡家兵，我家住往东往东且往东，东方东角东阳城，老爷岭大庙有我门庭，我本是那老老教主胡亚白来到连营。我上马规矩扔山寨，下马礼法我不去明，会一会我的拉马神滴帮兵……”

“哎呀，这真是千里有缘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啊，今天把您老请下山峰，真是不容易，您老看看堂里的事儿办的怎么样？还有没有差头纰漏的地方，还望您老指教。”

“好好好，中中中，这个军堂大事儿办的好，办的立整，我们五路人马六路兵。都挺高兴满意，没有你们我们今天也不能出头漏日，日后还望你们多多指教我这小弟马，年轻不懂事儿，做不到的地方还望多多海涵。”

“哎呀，那没事儿，这孩子是我关门徒弟，我们还能挑他，您老放心，事儿办的满意就行，那没有啥事儿，那把马绊开了，四梁八柱都确定好，我们审审堂子，今天这活可就没事儿了，日后就得看你们仙家咋扶持了？”

“好，你们二位辛苦，把我们事儿都办完，咋办咋是，我们没挑没说的，那没啥事儿我就打马归山啦！”说完就见我身体有一阵剧烈晃动，老教主回深山古洞了。

师父让我缓缓乏，然后好进行下一项，开马绊，拜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