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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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月不再和她说话，一边看着窗外的夜景抽烟，一边走神，如此沉默了几分钟，道：&1dquo;吃晚饭了吗?”

  冷微澜正在思考怎么开口，路突然通了，简月把烟掐了扔进驾驶台上的烟灰缸里，开车往前走：&1dquo;你有什么忌口?”

  冷微澜道：&1dquo;我不能吃辣，其他不忌口。”

  通过最堵塞的路段，简月把车停在路边临时停车位，临下车前对她说：&1dquo;如果你想跑，我不拦着，但是我绝不会找你第二次。”说完，简月下车走进路边的一家疆菜馆子，买了两份炒面，回到车上看到冷微澜靠在椅背里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她关掉车顶的灯，继续往前开。

  1o分钟后，她把车停在小区的地下车库，没有理会睡在副驾驶的冷微澜，提着两份炒面下车了，嘭的一声用力关上了车门。冷微澜被关门声惊醒，连忙下车跟上简月，途中戴上了鸭舌帽，竖起了衣领。

  简月把冷微澜领到公寓门口，按房门密码时不避着她，说道：&1dquo;密码是3517，记住了。”

  冷微澜跟着简月走进房间，把这套两室一厅的公寓看了一遍，现这套公寓的面积恰好和她的衣帽间一样大。

  简月脱掉高跟鞋，用脚把高跟鞋踢到鞋柜跟前，一边往里走一边开灯：&1dquo;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浴室里的睡衣我没穿过几次，不嫌弃的话先穿我的。里面的洗水和沐浴露你随便用。”她把竖在腰间的装饰腰带解开，一转头看到冷微澜还在扫量周围，便笑道，&1dquo;找什么呢?担心中埋伏吗?”

  冷微澜看简月一眼，在这套五六十平的小公寓里找到卫生间。很快，浴室里响起沙沙的水声。

  简月仰面躺在蓝色布艺沙上，把衬衣领子扯开，拿起手机给周行了条微信：&1dquo;进展如何?”完微信，她把手机倒扣在心口，闭着眼睛休息，耳边清晰地围绕着浴室里的水声。

  1o分钟过去了，微信提示音响了一声，周行回复：&1dquo;不好。”

  简月看到回复，心里的担忧并没有消减许多，她很清楚依照周行的能力，周行很快就会查到冷微澜出机场后的行踪。

  窗外突然响起闷闷的雷声，空气也湿热得厉害。

  简月又问：&1dquo;你还在出外勤吗?”

  这次周行回复得很快，来了一条语音：&1dquo;对，我在从机场回市局的路上，已经堵了2o分钟了。”

  简月沉思了片刻，也了条语音：&1dquo;今夜有雨，回去的路上如果经过双子塔大楼，记得抬头看一看，双子塔大楼的七彩灯光在雨中像一道彩虹。”

  周行或许还堵在路上，回复得很慢，半晌才来一个字：&1dquo;好。”

  简月看完回复，扔下手机，把两份炒面摆在餐桌上，吃起了自己那份。

  卫生间的门响了一声，冷微澜穿着一条吊带光绸睡裙走出来，濡湿乌黑的头皮披在肩上，脸颊粉嫩、双目油亮，像一朵泡在缭绕雾气中的水仙花。

  简月咬着筷子末端看着她，冷微澜身高168厘米，她身高173厘米，冷微澜比她矮她5厘米，穿着她的裙子不大合身，娇小玲珑的身体在裙子里显得空空荡荡的，两根细细的吊带也垂到了胸口，她必须揪住前襟往上提，才不会露出□□。

  冷微澜有些别扭地走到简月的面前，羞涩地说：&1dquo;没有小一号的睡衣吗?”

  简月笑道：&1dquo;我的衣服你穿上应该都不小。”她用筷子点了点对面的椅子，&1dquo;先吃饭吧，待会儿我下楼给你买。”

  冷微澜坐在简月的对面，吃了几口炒面，说：&1dquo;我以为你会审问我。”

  简月把炒面里的芹菜往外挑：&1dquo;审问你是不是杀死萧一杰的凶手?”

  冷微澜点头。

  简月道：&1dquo;这件事现在对我已经不重要了。”

  冷微澜默默地捏紧了筷子，道：&1dquo;如果是我杀的呢?对你也不重要吗?”

  简月轻描淡写地看她一眼：&1dquo;你杀了谁，对我不重要，我帮你也不是因为我相信你，只是因为你对简骋不利。所以我和你相互利用。”

  冷微澜：&1dquo;我和你?相互利用?”

  简月：&1dquo;你利用我脱罪，我利用你保守秘密。现在，我和你是奇怪的共生体，我必须保护你，你也必须保护我。”

  冷微澜道：&1dquo;需要我保护的人不是你，是简骋。”

  简月放下筷子，对她笑道：&1dquo;我是简骋的姐姐，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简骋。你保护简骋，就是保护我。”

  冷微澜用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她，想讥笑她，却笑不出来：&1dquo;你也是为了简骋才保护我的吗?”

  简月笑道：&1dquo;当然。”

  冷微澜把头低下，捏着筷子的手攥成拳头，过了一会儿又松开，大口大口地吃炒面。

  简月吃了一半就离开了餐厅，道：&1dquo;吃完到我房间找我。”

  冷微澜没有回答，吃完饭把两个人的盘子拿到厨房洗干净，然后找了一只最大的杯子接满水，把捡回来的百合插进水杯里养了起来。她摆弄了一会儿百合花，才走进简月的卧室。

  简月的卧室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梳妆台，一面墙里藏着嵌入式的衣柜，靠近阳台的地方摆了一面穿衣镜。她把一张椅子摆在吸顶灯最下方，光线最强的地方，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和一件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