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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试试?”
“欠揍是吧?”
“搬就搬,谁怕谁?”
相隔里许,却像是阔别多年的重逢,徐大娘拉着这妮子的小手,怎么都舍不得放开。这丫头从小性子就倔,啥事都藏在心里,徐虎看着,甚是怀疑到底谁才是亲生的。
“娘,我是你老人家亲生的吗?”
“滚犊子,你个憨货!你是我在猪圈里捡的!”
“哈哈哈哈……”
徐大娘都快忘记有多久没有这样开怀大笑了,她虽然生得粗枝大叶,但内心里也是一个十成十的妇道人家,妇人家,不就是担心子女有没有吃饱,牵挂子女有没有穿暖吗?
末了徐大娘硬是把这三人全给拉回家里,自己把头发一撩,一头钻进厨房哼起了小曲。
于是乎,隔三差五,几人也会回一趟家,每次回去,徐大娘都高兴得手舞足蹈,徐大山和刘永坐在门前,脸上都挂着高兴的笑容,这,才是小老百姓该过的日子啊,什么王侯富贵?也不过如此,人生啊,知足知足,恒乐也。
襄阳宝地,天高云阔,风清水秀,乃是不可多得的修身养性的好去处。常惠封和陆放在这江湖之中闲逛了五年,终于,是有幸踏入了襄阳。所谓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五年来,经过两人的多方奔走,寻访乡民,再加上多方江湖小道的打听,除了骨中花和土太岁,其他的药材已是全然聚齐。每寻获一样,二人皆是开怀大笑,喜不自胜。如今来到襄阳,乃是听闻有一名仕隐居于此,所以前来拜会,盼望问询到一些药材的踪迹。
转过山头,可见水清清有一湖,船轻轻有一渔夫。荷塘对面,便是一处农庄。放眼望去,这湖上也就只有这一只陋船。
明明白白,想要过去,只有一法。
“老前辈,我师兄弟二人是前来拜访水镜先生的,还望行个方便。”
岸边常惠封拱手驻足,船上老渔夫浅浅的抬起眼来,咳了咳才道:“岂不知扰人垂钓犹甚搅人清梦罪过?”
“前辈见谅,晚辈失礼了。”
“咳咳,咳咳……”老人一阵咳嗽,真担心他从这船上跌落水中。
“水镜先生今日不愿见客,两位请回吧。”
“这……”常惠封一时无招,正欲用强,陆放却悄悄的拦下了他,道:“晚辈见过水镜先生,常闻先生居于凡尘,不归俗世,今日见之,果然是闻名不如一见。”
“哈哈哈哈,陆放不愧是陆放,却不知,阁下是从何处看出?”
“常闻水镜先生性喜恬静,所以蓬庐里才没有人气,又得挚友相告先生就居此处,而且前辈年岁正符,这才斗胆乱猜。”
“哈哈,老朽知你内力高深,却不知竟然能隔岸察色,那蓬庐距此将近百丈,阁下便能以目力、耳力及之,佩服佩服。告知老朽行踪的挚友,应该是那徐庶徐元直吧。”
“正是!”
“元直本是老朽得意之门生,有他相告,可知你们交情甚厚。你二人为何而来,老朽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可老朽也曾立下重誓,不与太平贼子有所往来,二位皆是太平道人,还请不要强人所难,暂且回去吧!”
“这……”常惠封自负阴阳堪舆,可是这两人说的话却犹如打灯谜一样,令人听之,玄之又玄,大为不解。
“前辈有规矩,晚辈自然遵守。陆放是太平道人不假,可师兄常惠封却不属于太平范畴,师兄精学阴阳堪舆,充其也只能算是个道家子弟。并且师兄不曾血手,还望前辈指点迷津!”陆放恭恭敬敬,再拜说道。
“唉,也罢,既然常道人精研奇门,便请上船来吧,老朽也有些奇门疑惑之处,还想请教一二。”
“这……”常惠封此时此刻满脑子都是空的。
“师兄且放心前去,愚弟就在此处等候。”
“好。”看了看那船头距岸丈许,常惠封提气便跳,扑啦啦仿似一只大雁,稳稳地就落在了船头。
刚落下脚,老先生就将那鱼竿往水中一划,紧接着小船就犹如一片荷叶一样朝着湖中心缓缓飘去。
小半日时光转眼即逝,那小船直把常惠封送到了岸边,他刚下船还未来得及道谢,那船已重新向着湖中飘去,船中人好像不愿意再见到他们一样。
“师兄如何?”
“大道三千,先生却是没有指点方向,所言所论,全是道义。”
陆放有些失望,看来,自己的师兄已经被那长生丹方不能自拔了,或者,又是一些其他的外物,就像是当年的黑山贼……为了利益,为了金钱。太平道,在他的心里,看来是真的死了。
水镜先生乃是陆放的忘年之交,他哪里认识什么徐庶元直,今日到此,只不过是最后的挽留罢了。过了今日,便是黑子落局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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